贾蓉主意既定,当即回到房内,写了帖子邀了白逸安等好友前来,恰好那日正是休沐,白逸安才得空过来,乔木和陈可二人也是满口答应。
到了那日,贾蓉命厨房备了些蜀地的菜,乔木一见到家乡菜,顿时就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贾蓉的肩膀道:“贾兄弟果真是我的知己,昨夜我才梦到家乡的美食佳肴,想不到今日竟有此等口福。”
陈可大笑道:“你这胖子整日就知道惦记这些吃的。”乔木回嘴道:“就你不惦记,好,等会儿你一道菜都别动,让我来。”
穆莳拜看着二人斗嘴只觉得好笑极了,朝贾蔷挤了挤眼睛,贾蔷冲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回到三国当驸马。
白逸安看着这蜀地的菜肴也是诸多感慨,忍不住叹了一声,贾蓉困惑地问道:“白兄何故有此一叹?”
白逸安苦笑着摇头道:“只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不提也罢。”陈可朝贾蓉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多问,贾蓉会意,随口岔开话题。
宴罢,诸人酒足饭饱,各自散去,陈可借口肚子疼,让乔木和白逸安二人先行离去。
“陈兄可是有事要与我单独说?”贾蓉斟了一杯茶递与陈可,陈可道了谢接过茶来,听了这话不免面露忧容,道:“正是,方才在宴席上你可有发觉白兄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贾蓉似有所觉地颔首,皱眉道:“难不成是白兄在典客署出了什么问题?”陈可摇摇头,道:“他那性子那般温和,典客署中上上下下莫不喜欢,是他家里出了事。”
贾蓉深锁眉头,白逸安的家族乃是蜀地的名门望族,白逸安家虽是旁支,但出了他这么一个进士,想来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才是。
“白兄上面有两个兄长,都无功名在身,前些年又都娶了妻子,有道是妻贤夫省事,偏生他那两个嫂子整日在家里窜说着要分家,还说白兄现是京官,家里那边的田地也用不着了,非要逼着他父母把家里的良田一分为二给两个兄长,他父母不肯,他两个嫂子为了这事,还特特写信到京城来给白兄。”陈可唏嘘地说道,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这就难怪了,白兄想必是十分为难,只是这是他的家事,我们也不好多说。”贾蓉心里也起了同情之心,白逸安这人未必会在乎家里的那些良田,只是他父母既然不愿意分家,他夹在中间想必心里肯定不好过。
陈可深有所感地点头,“谁说不是,好在我家里只得我一男丁,日后倒也不必担心此事,白兄向来聪慧,定然会有法子的,他今日既然不愿意说出来,想来定然是不愿意太多人知道,你也不要和旁人说。”
贾蓉点头,道:“我晓得的,多谢陈兄了。”陈可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贾蓉将陈可送出门外,才折返回来,瑶姨等人正在将各家亲朋好友所赠之物请点入库,摆的一屋子都没处下脚,只好到贾蔷的院子里去。
穆莳拜正和贾蔷二人手里捧着一本话本在那看着,听到贾蓉来了,手忙脚乱地把话本藏着被褥下面。
贾蓉一进来就见到二人警惕慌张的神色,下意识地抿了下唇,“你们在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穆莳拜结结巴巴地说道,贾蔷瞪了他一眼,这反应不摆明了是有问题吗!
“哦。”贾蓉似乎真的相信了穆莳拜的话一样,没有多问,站在书架旁,从琳琅满目的书中抽了一本《汉书》出来,斜倚着书架翻开书页。
“怎么办?”穆莳拜附在贾蔷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贾蔷的手心紧张的都出汗了,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糟了,那本书没藏严实!”穆莳拜的额上滴下了冷汗,眼神不自觉看向被褥下那露出的一角,贾蔷心里一惊,顺着穆莳拜的视线看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今天天气不错啊巧手田园,极品小俏妇。”贾蓉状似随意地开口说道,穆莳拜连忙接嘴道:“是啊,是啊,真不错,蓉哥哥不如到外面树下看书岂不更有情趣?”
贾蔷也赶紧附和道:“没错,没错,正好我院子的树下有一圆桌,我叫丫鬟赶紧沏茶端过去吧。”
贾蓉心里愈发肯定二人定有古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待自己和他们两个好好玩一场,也好套出话来。
“是吗?”贾蓉意动地抿唇思索了一会儿,似乎真的被二人说动了一样,眉眼间还露出迟疑不定的神色。
“是啊,蓉哥哥,你且出去外面看书,等会儿我和蔷弟弟再过去陪你。”穆莳拜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道,一副做贼心虚的姿态。
贾蔷连声应是,两人一唱一和,若不是贾蓉知道二人不可能事先沟通好,都要以为二人是排练了好几遍了,这般心有灵犀倒是比他和贾蔷更像兄弟。
“既然这样,那……”贾蓉故意吊他们的胃口,贾蔷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道:“哥,你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吧。”
贾蓉将书放回书架,双手抱胸打量着二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况且现在天都快黑了,哪有什么好天气?你们两个老实交代,偷偷摸摸着干什么呢?”
穆莳拜扯了扯贾蔷的衣袖,低声道:“蓉哥哥好像发现了,要不,我们跟他说吧?他应该不会说出去!”
贾蔷的脸涨得通红,跺了跺脚,道:“怎么能说呢?这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我们的,而且这话本也不是你的,要是被没收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