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人将刘强奉为了主位,仁常生次位,唐孝廉在旁相陪。
此时的唐孝廉,看着刘强的时候,永远是笑的满脸褶子。
刚开始的时候,刘强还很高兴,时间长了,就觉得不舒服了……
台上先是唱了一出武戏,武生翻跟头,打把式,还是很热闹的,还勉强能看下去。
等唱上了南方的地方戏,咿咿呀呀的刘强一句也听不懂,一直以来的困倦袭来,竟然睡着了……
仁常生则是努力学习着这些东西,见闻既是学问,说不上什么时候用得上。这是仁笑当年经常告诉他的。
仔细看下去的仁常生,发现了这里面的不一般。
这些明显没有灵气波动的普通人,他们的动作娴熟,声音美好。
不要说那些武生要下多大的功夫,就是那些唱戏的,每一个动作,也都非常的讲究,不知道千锤百炼多少回了。
“看来,无论做什么,不付出一番苦功,都难有所成啊!”
在仁常生不断感慨中时间过的很快,不久就要上压轴戏了。
仁常生细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些宾客都是去往南九州的商旅,他们愿意花高价留宿唐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压轴戏。
前面那些,仁常生就觉得非常精彩,也或许是他见识太少。
一听到差不多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人,为了这压轴戏而来,少年心性的仁常生,也不由自主期待起来。
终于,在大家的掌声中,一场杂耍结束。
撤下所有的道具之后,台上只余一张椅子。
仁常生暗暗纳闷,不知道一张椅子能表演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好戏。
灯光也暗了下来,唯独一盏灵器灯,放着柔和的光芒,照射在那只孤零零的椅子上……
后台的帷幕缓缓打开,一个身穿一身红色纱裙,香肩半露的女子,怀抱琵琶半遮脸面,迈着细小碎步款款走了出来……
仁常生一看这人,马上就想到了那供奉楼中的神秘女人……
在场中各种的赞叹声中,一排唐家侍卫,手拿武器,站成两排,守卫在台前。
有人嫌这些侍卫挡住了视线,其实,戏台很高,就算挡着了一些,也只不过是台上人小腿以下的部分。
但还是有人不满意地说道:“唐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花了大价钱,你就让我们看着半个人?”
有不少人随声附和:“就是,就是……”
唐孝廉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没有护卫,经常有人上台骚扰我家红云供奉。为了让大家看到完整精彩的演出,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家海涵!不过,看了之后,我想,没人会后悔的!”
“这不是磕碜人吗?我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难道还能做出什么下流举动?”
“可不是吗?大爷玩儿过的美女,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什么样的没见过?还遮遮掩掩的!哼!”
“拿我们当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真是过分!”
……
唐孝廉说完,不再理会那些喋喋不休的人们,只是捻须微笑地看着台上的唱者红云。
在仁常生精细的观察中,发现了唐孝廉在看红云时,那不易察觉的一丝贪婪……
“叮叮咚咚”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响起,嘈杂的声音瞬间泯灭。
所有人都在竖耳聆听,如天籁一样的声音响彻满场,完全震惊于这美妙歌声中的人们,连叫好的人都没有。
紧怕少听了一个音符都觉得遗憾。
而红云那精致至极,美艳照人的容貌,更是让那些男人如醉如痴。
当红云唱了几句,完全沉浸在歌声中的时候,不经意间放低了琵琶,将一张绝美的脸展现在众人的眼中……
一霎那的惊艳!
台下不断出现“哦哦……”情不自禁的声音。
更有一些人,不由自主地向着戏台走去……
侍卫顿时拿出棍棒,挡在台前!
仁常生也是大吃一惊!
“这红云,无论歌声,还是长相,都好像有一股魔力一般!心境稍有不堪的人,就会沉迷其中!”
红云让仁常生不知不觉中想起了顾倾心,两者是那么的相似,只是顾倾心实力极强,没人敢亵渎,而红云只是一个弱不经风的普通人。
“这样的普通人,要怎么在这纷乱的世界生存?”
不知不觉将她与顾倾心想到一起去的仁常生,一种特殊的感觉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