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宝的一番辩解,不仅没什么效果,反而如火上浇油般,致使萧宏气的发抖,怒目圆瞪间,憋的俊脸通红,愣是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无-耻至极!”萧宏一把采住代宗宝的衣领,抡起颤抖的拳头,却怎么也砸不下去。
并不是他不想砸,而是他真实的感觉到,代宗宝所言非虚。也就是说,他萧宏还有得到表妹的机会。况且,盛源城禁止任何形式的打斗,违者惩罚严厉,从不顾惜。
面对这种情形,代宗宝倒没什么惧意,但他的眼神游离,脸色阴晴不定,且心思如潮翻涌。
“萧宏,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玉佩的事,若是早知如此,那玉佩代某是不会要的。而且,我与唐素素只是数面之缘,甚至我都没见过她的真实容貌!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两个人,怎么会有爱呢?我真的不爱她。”
言语间,代宗宝推开了采在胸前的手,在萧宏变幻莫名的过程中,他还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苦笑着无奈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老子不干了,那块玉佩送给你了,你和唐素素之间的事,代某再也不管了。”
“你!你怎能如此对待素素?”萧宏气的心痛,他手捂着胸口,弯腰靠在了拱桥栏杆上,缓了几口气,忧伤失望的接着讲:“我与素素一起长大,很了解她的性格,她极为聪明,也极为的高傲。也许是怕被你拒绝,对你一见钟情的她,不得不隐瞒了玉佩的事情。”
见代宗宝不信的撇嘴,萧宏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举在手里讲:“你不要以为我是胡乱猜测,素素她来过书信,其中言明她对你一见钟情,还……还说,非……非你不嫁!”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代宗宝受了刺-激,他不顾正难受的要命、且捶胸顿足的萧宏,怒吼着一把夺过书信,掏出信笺一抖,低头就看。
代宗宝看着信笺,眼珠子是越瞪越大,最终,禁不住怒骂出声:“我……我去啊,唐素素,你他娘的搞什么鬼!老子不干了,这事我管不了!你这是往死里整啊!”
见此情形,本就难受痛心的萧宏,仿佛受尽了奇耻大辱,他猛地站起,铁青着脸,恼羞成怒的大吼……
“代天理!你少来假惺惺的作态,我萧宏告诉你,你现在想娶素素也不可能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绝不会看着素素泥足深陷下去!我要和你对赌,光明正大的为素素赢回玉佩!”
“哼!”萧宏大袖一甩,转身就走。
代宗宝莫名其妙的成了冤大头,他心中一急,招手道:“你等等!玉佩我不要了,你听我解释……”
“我呸!我萧宏耻于多言,三天之后……擂台见!”
萧宏怀着挽救表妹的决心,怒气冲冲的走了。
代宗宝还尴尬的伸着手,五指正极不规律的痉挛。此时他感觉那个气啊,心里是既憋屈又恼怒。
“哎呀气死我了。”代宗宝一屁-股坐在拱桥的护栏之上,将手里的书信,往身后的水里一撇,不自禁感叹道:“唐素素啊唐素素,代某没怎么得罪你吧?你这么往死里整,我他娘的冤不冤啊?难道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少时之后,抱怨完毕的代宗宝,渐渐冷静了下来。只不过,他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他将整件事情的前后因果,仔细梳理了几遍,但始终找不到症结所在。
“唐素素一见钟情?拉倒吧,就算打死我,那也是坚决不能信。”
“她在利用我?这倒是靠谱一些,可是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致我于死地,也不用这么麻烦吧?以唐红英的修为,一巴掌就完事儿了,又何苦绕来绕去的呢?”
“哎,算了不想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还是好好修炼吧。”
此事,一时之间难以洞悉,代宗宝索性不再去想。他起身走下拱桥,沿着花草丛中的石径,回到了小楼之中。
进了自己的房间,代宗宝将门一关,默默的修炼了一天,期间水米未从粘牙。直到午夜时分,修炼中的代宗宝,缓缓睁开了眼睛。
“时间差不多了。”
小声嘀咕着,代宗宝缓缓起身,蹑手蹑脚的打开南窗的一点缝隙,又转身冲着床铺上一指,原先他盘坐的地方,凭空变出了正在修炼的假身,然后自己又变成一只飞虫,悄悄的飞出了南窗,消失在夜色迷雾之中。
不一会儿,前庭院的正房里,正在床上睡觉的唐红英,缓缓睁开了眼睛。
“又出去了?这可是午夜,臭小子想作死吗?”她缓缓起身,披上了衣衫。
而飞出萧府的代宗宝,直接恢复了真身,迎着越来越浓的雾气,直奔西城而去。他今晚的目标,便是赵元成藏身的小院。
距离守擂对赌只有三天,他要在这之前,弄清楚赵元成的身份背景,也好在众多老怪观看守擂对决时,揭发域外吞魂鬼的事情。
午夜空空荡荡的街头,雾气缭绕间,几乎所有的门市全部关门落户。
即便如此,代宗宝也没敢飞行,盛源城的禁空令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四处的城墙上,始终有高手用元神之力交叉巡视,那就像一张遮天大网,即便雾气再浓,也从不懈怠。
大约飞奔了半程,代宗宝突然顿住了脚步,仔细感应着身后的动静。他有种被盯着的感觉,似是有人跟踪而来。
“没有?真是奇怪。”放出神识观察了良久,可惜一无所获。但代宗宝绝不怀疑之前的感觉,作为一个修士,最相信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