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安排好一切之后,严守山便独自一人回到寝宫喝酒去了,他认为,自己的mí_hún记天衣无缝,萧章再聪明也不会识破。
如此一来,严守山便相当于上演了萧章前世中空城计,他的寝宫便是一座空城,但是他不能像诸葛亮那样坐在寝宫门口悠闲弹琴,他要让萧章以为他不在寝宫中,而是以为他在那百名精兵守护的偏殿之中。
严守山也知道,自己贪财的名声早已远播在外,萧章自然也应该知道,所以,萧章也定然会以为他严守山就像个守财奴一般,天天和财宝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如此一来,萧章一定会认为,严守山就在那存放财宝的偏殿之中。
严守山很得意,得意他能想出如此一个天衣无缝的计策,连今天的酒也仿佛分外香甜,他甚至开始琢磨如何找机会偷袭萧章,抓住活口后到大哥严守易那里去请功了。
然而,严守山错了。
萧章来到严守山寝宫的时候,却对那百名精兵守卫的偏殿根本不屑一顾,直接就去了寝宫的正殿,而且看到了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严守山。
萧章一脸笑意,直接坐到了严守山面前,笑道:“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不如加我一个吧。”
严守山晃了晃脑袋,费力地抬头看了萧章一眼,恍惚中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自己对面,便将其当成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于是卷着舌头说道:“谁让你回来的?不是让你守着我那些财宝吗?”
萧章笑了笑,道:“我对你那些财宝不感兴趣,我只对你的性命感兴趣。”
严守山感觉声音不对,说话的语气也不对,便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萧章,然而由于醉得实在太厉害,他还是看不清对面人的具体模样。
“老子的财宝,你也敢打主意?”自己的侍卫竟敢以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严守山顿时有些恼怒,“你对老子的性命感兴趣?废话!你是老子的侍卫,老子的命没了,你的命也就没了。”
萧章饶有兴致地端起桌案上的酒坛,看了看,说道:“不错嘛,竟然还能喝到宫廷御酒,那就好好喝吧,就当是你的送行酒了。”
话说道这份上,严守山就算是再醉也能听出一些异常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盯着萧章,问道:“你,你是谁?”
萧章笑道:“你就是严家老五严守山吧?昨天我杀了你弟弟严守宝,今天是第二天,我是来杀你的。”
“你是萧章!”严守山顿时惊呼一声,酒劲顿时醒了一半,拼命站了起来向后退去,却由于酒劲作怪,身子歪歪扭扭,仅仅退出了不到三尺的距离。
萧章轻轻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满地笑道:“你怎么和你六弟一样,不认识我呢?难道我的名头不够大?难道我的形象不容易被人记住?”
“萧章……你怎么……”严守山说话含含糊糊,语无伦次。
“我刚才说了,我对你那些财宝不感兴趣。”萧章缓缓站了起来,目光犀利盯着严守山,“我只对你的性命感兴趣。”
严守山拼命晃了晃脑袋,偷偷朝厅堂外看了一眼,而后说道:“萧章,你等,等我一下,我先去个茅房,回来再和你打。”
闻听此言,萧章顿时一愣,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是别去了,我还真怕你回来之后我打不过你了。”
严守山趁着萧章大笑的时候,转身便向外面跑去,但刚跑到门口却被一股大力生生弹了回来,轰然摔在了地上。
“我已经布下了禁制,你逃不出去的。”萧章面带微笑,说了一句让严守山绝望的话。
严守山的确很绝望,但他却没有放弃,继续胡搅蛮缠:“萧章,有能耐你就让我出去发个信号,让我的兄长们前来。”
萧章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能耐以一敌五,我只想一个一个把你们六兄弟杀掉。”
“萧章,你趁人之危,不算英雄好汉!”不得不说,严守山胡搅蛮缠的能耐的确不小,“你敢等我酒醒了再打吗?”
萧章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趁人之危取人性命,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
说着,萧章伸手掐住了严守山的脖子,并将其拎了起来,严守山原本还算魁梧的身材在萧章手里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四爪乱蹬却是徒劳的挣扎。
萧章拎着严守山,说道:“还要感谢你告诉了我,你那些财宝的下落,我最近正好有点缺钱。好吧,你安心的去吧,你的遗体,我会妥善处理的。”
说完,萧章手上猛地加力,又是一声闷响。
严守山的下场和他的六弟一样,脖子被掐断,包括食管、气管、血管、颈椎,只剩下几根筋和一层皮还连着。
一个时辰后,严守山的尸体也被挂在了王城城门之上,和严守宝一样,浑身的衣裳被扒光,原本软耷拉的脖子上被绑了一根棍,刻意向人们展示着脸上的惨像。
与严守宝不同的是,严守山的死像也有他自己的特色,只见他双眼眼珠已经被挖掉,而那两个硕大的眼窟窿里面,竟然分别被塞进了一个黄澄澄的金锭子。
严守宝和严守山,一个好色,一个贪财,他们的死状也分别和他们的爱好有关,为此,萧章也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当严守易听到严守山的死讯时,登时惊得瞠目结舌。
要说严守宝的死,并不意外,因为此人就是个生瓜蛋子,自己没本事还目空一切,那是死得其所,死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