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
道,大概是在夜里的冷风中站得太久了?
能为她做点事情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这种程度的抱怨我完全就不放在心上。
“出什么事了?”
“我同寝室的那些家伙!”吕小玲焦心地说道。“闲的发慌不会打打围巾做做手套什么的?学人家玩碟仙!”
“出事了?”我心里一凛。
“晕过去两个,剩下的三个都讲不出话来了。”
“人呢?”
“都送医院道。“我怀疑她们的魂魄丢了,你不是有天眼吗?跟我到那个地方去看看!”
她转身就走,我却犹豫了。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她发现我没有跟上,于是又生起气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吕大师的遗愿里说了,不希望你再沾这些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对她说道。
“你?”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有气感了吗?会画符了吗?带了什么法器?”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气感倒是有了,但还很微弱。
画符大概最快也得两三个月之后才能开始尝试,至于法器,曹大师什么都没有给我。
他告诉我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那些东西就算是给了我,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只会招灾惹祸。
所以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伴随了我二十年的护身符和符书,不过连素察的鬼婴都奈何不了我,学校里名不见经传的鬼魂应该更那我没办法才对。
“得了吧!”没等我说话,吕小玲就摆了摆手。“曹叔叔在的话又另当别论,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一会儿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大伯是说过不让我碰这些东西,但我没答应。再说了,现在是这些事情来找我!他可没说不让我保护自己!”
“快跟上!”她转头就走。
我愣了一下,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她说的那幢教学楼门口还亮着灯,几个保安正在教学楼前面说着什么,看上去忧心忡忡。
吕小玲带着我,悄悄从侧面的灌木丛里穿了过去,绕到了房子的背后。
这是一幢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的建筑物,风格有点怪异,像是帝国传统风格与西方的结合,顶上是飞檐斗拱,下面却是法式的三层小楼,看上去不伦不类。
一道木制的小门锁着,吕小玲把自己的发夹摘了下来,把手电筒交给我,低下头弄了一会儿,门就被她打开了。
这也是阴阳术士要学的东西?
我有点吃惊,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拉开门走了进去。
她的手电筒是可以调节光线的那种,大概是怕被外面的老师看到,故意把光线调得很暗。
但对我来说却没什么影响,打开天眼之后,这种程度的黑暗对我来说丝毫也不能构成干扰。
“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告诉我。”吕小玲低声地对我说道。
教学楼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内走廊,两边的教室都锁着,我试着推了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一些阴暗的角落微微有些阴气,但看了三个月的道术书之后,我多多少少有了些常识,不再像之前那样对道术一无所知。
那些阴气是建筑物常年见不到阳光而自然累积起来的,正常来说,只要有足够的人在这幢建筑物里来来去去,它们很快就会被阳气冲散,没有办法构成什么威胁。一个地方的阴气只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累积下来,才有可能对人造成损害。
不过这幢房子里的阴气确实也太多了一点,地上积着一层灰,看上去不像是有人在用。
“这幢教学楼被废弃将近五年了。”吕小玲一边向前走一边低声地对我说道。“据说是因为闹鬼,但我入学的时候专门来看过,没什么问题。”
“看到了吗?”她指着旁边一间教室的门给我看。“那里还有我布的符。”
门头上隐秘的地方果然贴着一道黄符,但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具体是干什么的。
“一楼有什么问题吗?”她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我们到三楼出事的地方道。
她带我去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房门挂锁的地方被人弄坏了,贴着封条。
吕小玲一把扯掉封条,带着我就往里面走。
“这……”
“怎么?”吕小玲奇怪地看着我。
“你就不怕……”
“他们又不知道是我。”吕小玲理所当然地答道。
房间不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是在角落里放着几把破凳子。
窗户破了,风从窗洞里吹进来,窗帘随风飘舞着,给人一种身处鬼片场景的错觉。
“有什么不对吗?”吕小玲小声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
“看不出有鬼或者是邪灵的迹象。”
房间里甚至没有什么阴气,地上有三截几乎已经被烧完了的白蜡烛,另外一边则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一样的东西,但已经烧空了什么都没留下。地板中间那块位置应该是被打扫过,但现在却已经踏满了脚印,应该是进来救人的时候踩的。
不难想象,校方发现有几个女生在这里出事之后场面会有多混乱。
“不可能啊。”吕小玲不解地说道。
“有那么多人来过,就算有阴气也被冲散了。”我对她说道,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出来的理由。
“那你到周边看看,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就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