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朝番力挥了挥手,番力向司号员摆摆手,司号员吹起集结号。不一会,村里的土匪们,一手拿着枪,一手提着裤子,匆匆忙忙,狼狈不堪地跑了出来。不少人把枪往地上一扔,整理起衣裤,顿时,一片稀里哗啦的景象,俨然一支无组织,无纪律的散兵游勇!
肖雅芝十分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说道:“看看!这就是你的‘**救**三县联防军’?简直就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残害百姓的地痞流氓。这样的部队,他娘的也能算党国的部队?若是这样,咱们辛辛苦苦,浴血奋战光复的党国,一个仍然残害百姓的党国,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这个党国,迟早还是要被你们这帮混蛋毁掉。”
陈兵不服气地说:“肖站长!不!肖特派员,您言重了。老子的手下,不就是玩了几个妹仔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扯上覆灭党国呢?”
“行了!陈兵,特派员说得对!你玩了老百姓的女人,老百姓会放过你吗?老百姓会支持你吗?这样下去,恐怕今后,你连吃饭都吃不上了,你也不想想,是谁给饭给你们吃的,难道不是这些人种出来的吗?”陈天雷指指村子,“我早就跟你说过,就在你当南良县自卫总队总队长时,老子就说过,收敛点。结果,天都变了,你这小子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赶快把队伍带回去吧,免得丢人现眼。”
“她肖雅芝打死了老子这么多弟兄,就这么算了?叔叔,你可要为侄子作主啊!”
陈天雷用眼睛瞥了瞥,仍然用枪顶着陈兵脑袋的阮少雄说:“那你还想怎么的?”陈兵心里很清楚,不仅是阮少雄的枪指着他,不远处还有一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肖雅芝的随身“保护神”林小果保护着她。这林小果的枪法谁人不知呀?一般的角色,在他的狙击范围内,基本上是无人能逃脱得了的。所以,还能拿肖雅芝怎么的?
“行!老子就不和你特派员计较了。番旅长!于旅长!赶快把队伍带回去!”陈兵“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可惜的是,本来一出“凤求凰”用来表现自己的好戏,因一时贪恋女色,给演砸了。罢!一时惹不起,先躲了再说。陈兵打定主意,把气氛缓和了下来。
肖雅芝见状,党国为重,也不想逼得太紧,于是,挥挥手,阮少雄把顶在陈兵脑门上的枪,放了下来,收回枪套里。陈兵借机告辞,带着队伍离去。陈天雷借故要与陈兵商量下步行动计划,跟着陈兵走了。
肖雅芝等人回到了大苗山穿山洞。
土匪撤离后,当县大队和区中队赶到事发地点时,战斗早已结束。村民们悲愤地抬着工作队队员的遗体,放在一起,不少户村民的家里,传出悲伤的哭喊声,那是为阻止土匪强暴家人及受害者被杀的人家。整个村子笼罩在被洗劫,被蹂躏过后的哀伤气氛之中,人们脸上是悲戚,是忧伤,是愤恨!
县大队及区中队的同志们见到如此惨状,不禁悲痛欲绝,含着泪,默默地为牺牲的同志整理着遗体,这种被土匪残杀的事情和画面,他们是听得太多,见得太多,身心被不断的刺激着,甚至到了疲惫与麻木的地步。不过,他们在敌人白色恐怖袭击面前,并没有被吓倒,对剿匪并没有丧失信心,他们坚信,终有一天,敌人犯下的滔天罪行,人民是要清算他们的,血债只能用血来还,这是永远颠不破的真理,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年代都是一样的。
消息传到了龙城市委,特别是陈思思、方园园遇害的事情,有如针扎般刺疼了白玉兰的心。白玉兰一想到那两张稚嫩的脸,想到那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神,想到自己答应过她们调到自己身边的承诺,她的心似乎在滴血。多好的姑娘啊!为了建设新中国,献出了花季般的青春和生命。白玉兰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韦严办公室。韦严已经听闻陈思思、方园园被害的消息了。
“韦书记,市里派到古兰区政府工作的‘革命青年团’成员陈思思、方园园,昨日被土匪残忍地杀害了。”
“这事我知道了。为龙城有这样的好女儿感到自豪,她们是为新中国而牺牲的,死的光荣,死得其所!”
“书记,我心里好难受,她们是那样的年轻,是那样的充满活力,她们不应该死的,是我不好!我后悔当初没有答应她两留在龙城的要求,如果是那样,她两就不会死的,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们……”白玉兰很是自责。
韦严倒了杯水,走到白玉兰身边,递给她,安慰道:“玉兰那!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革命总会有人牺牲的,今天不是陈思思、方园园,明天也会是其他的同志。”
“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避免这种悲剧的一再发生吗?”
“是啊!我也希望这样,可是,现在的形势很严峻那,牺牲是少不了的。只有通过我们不断的努力,形势才会逐渐好转起来,只有到那时,我们的牺牲才会逐渐减少,直至停止。玉兰那!你们要做好牺牲同志的家属工作,安抚好他们。”
“是!书记。家属的安抚工作我们正在做。”
“有什么困难吗?”
“就是陈思思的未婚夫和方园园的哥哥,两人情绪十分不稳,吵着要求组织上,把他们调到古兰一带剿匪,为他们的亲人报仇。”
“喔,他两是哪个部队的?”
“一个是军分区司令部的参谋,一个是守备连的排长。”
“好吧!有机会我会跟王司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