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魁得到杨熙寅的太平金甲文,忍不住议论纷纷,信心与士气倍增,对他也更为佩服尊敬。
杨熙寅见这核心领导层已人人归心,便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二时。你们下去指挥各部团众,时间一到,就同时发起总攻!”
“是!”
十八魁领命,分头离开密室,去作战前的最后安排。杨熙寅忽然叫住了其中一人:“你一直负责情报收集,之前让你打听一个叫霍宗棠的人的消息,有没有收获?”
这人是十八魁中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团众首领,被称为“第九魁”。
第九魁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但还是老实回答说:“首领的吩咐,我一直记在心上。今日排出了几百个探子,但目前暂时还没有这个人的消息。这次考试的考生近六十万人,要找一个人,确实有些困难。而且经过一日的激战,上十万考生已经‘阵亡’,退出了考试。这个霍宗棠,说不定也已经不在考场里了。”
杨熙寅摆摆手说:“他不会这么早退出考试。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他!”
那人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坚定地说:“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凌晨三时。
皇城北区,忽然爆起了一阵极为密集的炮火声。在轰鸣有如雷霆的震响中,一片又一片通红的火光,映亮了夜色。古老而恢弘的皇城,在明灭的炮火与火光中,不时露出苍凉的背影、朱红的宫墙,以及金色的琉璃瓦,显示出一种悲壮的美感。
夹在枪声、炮声之中的,还有更加令人心惊动魄的阵阵冲杀声、呼喊声。
很显然,包围外国使馆区的义和团团众,已经对使馆区的联军士兵,发起了殊死的总攻。
一队一队的义和团团众,借助复杂的地形,推着裹上厚厚湿棉被的木板、木桌,如坦克般缓缓向使馆区逼近。
许多八国联军士兵藏在坚固的工事后,举枪向着逼来的义和团团众猛烈射击。一排排精良的火器,在夜色中喷出鞭炮般密集的红色火焰,无数子弹在黑暗中划出火红的线条,疯狂地击在湿棉被上,发出极为密集沉闷的响声。
而威力巨大的子弹,有些炸得湿棉被棉丝飞舞,有些则直接穿破棉被后的木板,打中后面的义和团团众。
但是只要一个人倒下,后面的人便立刻顶上,那简陋的土坦克,仍是坚定不移地逼近使馆区。
联军的数十门山炮,则远远架在工事后方,不时发出愤怒的咆哮,一颗又一颗威力恐怖的炸弹,或者落在密集冲锋的团众中间,或是炸在民房之中,几乎每一发炮弹,都会掀翻一两个土坦克,导致许多人“阵亡”。
但耐不住团众人多,虽然死伤惨重,但大批大批头扎红巾的团众,还是逼近了联军的防御工事。
这些勇不畏死、冒着枪林弹雨前冲的考生,便是义和团的“敢死队”,也是总攻的主力。
远方,许多武力惊人的义和团团众,则将一个个烈火燃烧的油瓶、土炸弹,扔往最密集的联军群中。这些人手力惊人,投掷距离可以达到百余米。而在文魂超能的帮助下,他们的目力也好得吓人,那些油瓶简直就像定点轰炸的炮弹一般,瞄一个,中一个!火油瓶、土炸弹所到之处,流动的烈焰散开,浓烟与火药轰然爆炸,炸得联军士兵浑身带火,鬼哭狼嚎。
掩护敢死队进攻的,还有一支支的超能力特攻队、武力大刀队。
超能特攻队,大约十人一组,也都藏身在土坦克之后,借助文魂超能来进行战斗。
有些是集体动用念力,操控路上一切可以操控之物去反击敌人。
因此随着土坦克的缓慢前移,可以见到无数的木头、砖块、瓦砾等物,纷纷自行飞起,如漫天暴雨般向联军砸去。
也有动用超能,操控稻草人、穿衣服的假人在街巷中左避右闪,佯攻吸引联军火力的。
也有动用超能,在湿棉被背后再加一层魂力护盾,增强防御力的。
还有动用超能,在街巷中吹鼓起滚滚沙尘、无数浓烟,以制造混乱,掩护进攻的。
而武力高强的大刀队,则在这混乱中背刀疾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逼近敌方工事,一旦突破防线攻入敌后,便如独狼冲进羊群,举起大刀疯狂砍杀,杀得那些手持枪械的联军士兵人仰马翻。
从这一波一波如浪潮的攻势来看,杨熙寅的指挥确实非常从容。而合理的分工,多样的攻防手段,对形势的准确把握,迅速的反应,以及对环境的极好利用,都最大限度发挥了己方的文魂超能、武道能力。
毕竟根据考试剧本设定,义和团势力一方,不能大量使用火药枪械与联军对抗,只能充分利用超能、武道的力量,来取得最终的胜利,这要求是极高的。
杨熙寅自己也亲身犯险,参加了战斗。一路之上,他遇到了几个联军上校,都被他用太平天书道灭杀。
一个藏在墙壁后指挥士兵作战,被杨熙寅以太平天书道在墙上写了一个符文,念力发出后,整堵墙壁轰然倒塌,导致旁边一个巨石牌楼也崩塌倒坠。那上校与数十名士兵,就此被巨石砖头掩埋,再也没能出来。
另一个上校与他贴身搏斗,被杨熙寅趁机在胸前写了一个太平天书道符文,念力一迸,那上校就像被炮弹轰中,整个地飞出十几米,胸前的人造皮肤爆裂,电线与机械零件飞得到处都是。
还有一个,被杨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