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姐的气量有这么小么?就是让她别太过分,不能因为她的国家快亡了,大家就没完没了的让着她。当初八国联军进京的时候,也没人让着咱不是么?那个桑蚕学校的事,咱不能管……周太太特意给我打了电报,嘱咐我千万不要强出头。你让议会推举我当省掌,总里已经很不满了,倪嗣冲又是总里亲信,这次征南,很出了一番力气。现在前线打的正急,每天都有伤亡。当兵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拉到前线拼刺刀,很多大兵一想到自己到死还没有摸过女人,就觉得心里不痛快,喝了些酒,就闯了这样的祸。”
“兔死狐悲,总里如果处置前线的弟兄,其他的部队该怎么想?万一发生哗变,南北一统的大计,就要被破坏。总里的眼睛,看的是整个天下,而不是十几个女人的清白和性命。毕竟前线每天,都是成百上千的人命,跟十几个人没得比。所以总里只能顾全大局,牺牲一小部分。这官司,学生们打不赢,可是咱们又能怎么办呢?咱们又管不到倪继冲头上。督军团是你一手创建,内部启衅,等于有始无终,这事,也不能做。”
京城政坛三位一体,冯玉璋的正室周氏,与段芝泉续弦张氏,亦是熟识。两个妇人交情很好,想来,总里对山东不满,以及希望淡化此事的想法,必然是从铁狮子胡同流出。
赵冠侯微笑道:“姐,也别把事说的这么严重,你先把她们告状写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