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欢恨过宁天诺,但她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有的话早说比不说强。小说>
就像之前她想的那样,最好的报复其实是让他心无旁骛的带大她的孩子,然后她残忍的告诉他真相。
可是她不能,无论处于任何立场和考量,她都做不出那样儿的事儿。
“宁天诺,你不要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悦欢说完,没有等到宁天诺的反应,连面皮的神经,似乎他都没有动一下。
王悦欢硬着头皮,冷漠的再次重申一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端详着宁天诺的脸。
宁天诺的表情,终于因为她一而再三的重复,而变的黝黑。
手指缩成团,手背的脉搏狰狞的跳动。
“王悦欢,你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竟是怀揣着怎样的目地,才会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他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知道,她又想使幺蛾子折腾了。
王悦欢面无表情,薄被下紧了松开,然后捏的更紧的一双手,可见她内心一样是波涛汹涌,并非表面上看见的那样,无波无澜。
“是,我歹毒,可也从来都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记仇,我小心眼儿,芝麻粒儿大小的事情我能记一辈子,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她睚眦必报,不管是开玩笑还是正经八百儿的告诉他,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
“何况我们的曾经,你是知道的,惨不忍睹,而我,并没有想要一笑泯恩仇!”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王悦欢将自己的罪过放到最大,她不想要解释孩子来历的前因后果,更不想理清楚自己与宁天诺九年来牵牵绊绊的细枝末节。
这么多年的一本烂账,没有办法算得很清楚,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快刀斩乱麻,一刀隔断曾经和以后。
宁天诺的脸,一变再变,好看的唇紧抿,脸色可怕到了这辈子最顶峰的状态。
“是不是觉得特别恶心,你因为一个别人的孽种而照顾了我一晚上?”
王悦欢继续,“宁天诺,你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就像我不能切身的感受你此刻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所以没必要说很多话了,离婚吧!”
“王悦欢!”他气急,越说越离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你如果恨我,大可以无休无止的在家里折腾,没必要一盆子脏水泼下来淋得你一身骚!”
那样的话说出来,别人该怎么看她,她到底有没有一个概念?
而且,他一个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不可能,说谎说的一点儿也不高明。
“急了?”王悦欢却诡异的微微一笑,“只能说我们扯平了,九年来,宁天诺我们真的不合适,人生观价值观感情观格格不入,我们没有办法在同一个空间共存,你不要假装看不见!”
宁天诺厚实的大手蠢蠢欲动,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掐死王悦欢。
“胡说八道也得有个度儿,王悦欢,今天这事儿我当做没听见,你安心养胎,以后都不要出门了!”
宁天诺说完,起身抬脚离开,手腕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扣住。
“宁天诺,你听我说完!”
她急急的开口,怒急的他没有控制好力度,手臂甩过来,她差点儿被那个冲击力甩倒,而跌下床。
可她只是松开了片刻,一秒之内爬起来跳下床,重新紧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他生气的目呲欲裂,回头狠狠地瞪着她,仿佛一只发怒中的野兽。
“放开!”他冷厉如刀的声音,生生让秋老虎的余威降下来许多个度数。
王悦欢不放,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话没有只说一半的理儿。
“宁天诺,你冷静一点!”她放大声音,仿佛训斥一个不愿意听话的孩子。
“冷静!”宁天诺怒极反笑,“你他妈说这种话,宁可说自己怀了个孽种也要离婚,你他妈还让我冷静,怎么冷静?”
宁天诺咄咄逼人,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一步步逼着王悦欢后退,直到迫使她跌坐在床边。
“王悦欢,我不跟你计较你应该识好歹,别试图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这段时间两个人分明相处的很好,她却攒着劲儿一定要离婚,现在连这样的借口都编出来了,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也是让宁天诺最生气的原因!
王悦欢瞪着眼睛,眼眶发酸发涩,唇瓣嗡动,她知道白搭,现在对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想起什么,她起身翻找自己随身的包,着急忙慌的动作,宛如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终于,昨天检查过的单据还在,她甩手扔给他,“不信我说的,你自己看日期,四十二天,简单的加减法,你自己算算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宁天诺乌黑的瞳仁愈发黑的低沉,犹如暴风雨前夕的乌云,低压沉沉让人觉得沉重。
他不用看,甚至如果脑子可以停止转动,他也不愿意跟她细究这样的细节。
可是脑子根本不听自己的控制,说不想,可四十二天往前往后推算,那时候她三姨刚去世没有一周,她心情很差,他们每天只是搂着睡觉,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知道,他什么的都清楚,仿佛头顶轰隆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他骨子里残酷嗜血的恶毒,集体被这张甚至不用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