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个大大的‘当’字招牌面前,张山站立了许久。这个字的后面是落难人走投无路时的江湖救急站,里面会有一个不慌不忙的稳重的老者,他会告诉你,要活下去任何身外之物都是可以舍弃的。特别是肚子饿得急红了眼的时候,一切挣扎和抵抗都是徒劳,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现在这带着一副老花镜的老头拿着他的手表在手中掂了掂,迎着亮光端详了一番,摇了摇在耳边听了一会,毫不在意放在桌上。
“不知您这是要活当呢还是要死当?”老者端起茶杯慢悠悠开口道。声音慈祥得让人心头暖暖的,只不过要死要活而已,人生还能有什么过不了的坎?
“活的。“谁都不想死啊,这么多年就留有这么个战利品,怎么也得l留下个念想。
“多久?”
“半个月。”
“要多少?”
“越多越好。”
一听这话老者放下杯子又拿起了手表,认真了起来。这买卖给少了,利息也跟着少,给多了,大家萍水相逢的不知根底,别栽了跟头,坏了名声。这款式没见过,牌子倒是熟悉。材质有些看不出来,这工艺看样子也是下了一番苦心。难下定论啊!又把程序仔仔细细地重复了一遍,重新放下,以满脸关心为他人着想的语气道:“您说个数?”
“1000大洋。”记得那人身家不小,他的东西应该便宜不了。
“贵了贵了,这表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最多350。”
“那就350。”只要你不开个250咱就不在意,张山无所谓的道。
老者一卡,望了桌上的手表一眼,听这话就知道这年轻人也是个溜号,测不出深浅。别不是把自己当肥羊了吧?难得自己对这物件也心欢喜,有钱难买心欢喜啊,大不了自己吃下,别输了气势。道;“好,年轻人做事果然爽快,阿旺,立据!”
包里多了350大洋,差不多20斤的重量,沉了不少。他没要票子。钱包里的银行卡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一张轻飘飘的纸质的银行票怎么看都不能让人放心。还是这沉甸甸的重量实在啊,走到哪都是硬通货。出了门左张右望地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旅馆的招牌,就走了进去。幸亏这时代的人没有后世那种想着招变个节日出来过的闲情,空房还有,也没有涨价。随即要了一间上房住了进去。
在房间的浴室里,扭开龙头给浴盆注水。张山tuō_guāng了衣服仔细察看自己的身体,这按一下那捏一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后拍了拍山鸟,这货猛的一下就咋呼起来,这么生猛!不由大松一口气,看来没有因为以前亏待它而闹脾气。别怪哥,小娘皮不好对付啊!她光研究心理不关心生理。如果对她说你也有问题引起误会,那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有朝一日泡得美人归再随便你怎么撒野。大家相互理解一下,你哥我也不是神人。张山对着它感叹一番,坐进浴盆用水洗洗刷刷,也没见从身上洗下什么黑色的物质来。完事后舒坦的泡在水里,闭上眼睛,有些事该理一理了。
首先自己怎么会那么饿了,之所以就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肚子又对他的大脑发出了饥饿的信息,有屏幕显示的话那一定是满满格的,清晰得很。几斤货下去还不到俩钟头就快耗尽了?如果说穿越时空要耗费能量那倒也说得过去,走个把里路都得用百十斤力气,更何况一觉睡到几十年前。可是这身体上没什么大的变化啊,补充到哪里去,等下要不要去称个体重,对,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也不知道现在医院有这科目了没有?越想肚子越饿,赶紧起来,看来穿越了也一个样,都得为这肚子半生奔波,饿了不给吃的就给你闹个地动山摇。
擦干身子光着走出浴室,打开行李包,拿衣服穿上。随他来的就俩套衣服,身穿一套包里一套,幸亏做为单身狗,内裤总是多配给几件。深色的休闲裤穿在身上在这时空里也不会显得很突兀,觉得新奇的也会自动脑补外国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现在这世界应该不会有人能够知道世上无缘无故的多了他这么一个人,真的有神人能够知道也不怕,知道的人会自己先把自己搞疯掉,所以行李放在房间里应该安全。一切弄好套上皮衣,装了二三十枚大洋进口袋,安全起见,还是把包收好塞到床底下,关上了房门。
下了楼本来想就在旅馆里面吃,想了想术业有专攻。住这级别旅店的人吃的是休闲与品位,自己这饿死鬼投胎般的肚子,一顿下来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大洋。也不敢问掌柜附近哪家好,不论什么时代同行是冤家。把应该他赚的钱当着他的面去送给他的竞争对手,还要他介绍一下,他还不能拒绝,回头他肯定琢磨着怎么给你下绊子。
走了出去天随人愿就看见个酒楼招牌,现在还没到高峰时间,也没什么客人。径直走了过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红烧肉叫花鸡,红烧鲤鱼排骨炖当的先来几个硬菜,又叫服务员介绍了几个招牌菜,乐得小二哥喜笑颜开,服务态度直线上升,这是不心疼钱的主啊!桌子仔细抹了两遍,倒满了茶,才颠颠的跑去厨房。
半个钟后,张山满足的叼着根牙尖走出了酒楼,花了十几大洋终于满足了五脏庙。左手摸摸肚子拍了拍,肚子不饿心中不慌啊。这牙尖看工艺是純手工制作,用起来还挺好使。古人云吃饱喝足思睡觉,刚走回旅馆这眼皮就打起架来,察看了一下行李好好的没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