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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走后,看着天不早了,丑橘跟王氏就开始忙活晚晌饭。
丑橘原先舀出一份儿,想着把这些饭菜端到里屋让欧阳涵寒自个儿吃去。
但是欧阳寒却说是要到外头,也就是到堂屋里跟他们一块儿吃。
李来福和王氏两人也是实在,一听欧阳寒这么说,乐呵呵的到堂屋摆活起来。
这李来福也是喜欢热闹,说是人多一块吃饭也香着。
但是丑橘却有点担心,她爹娘虽说不是上不了台面,可也不是那么讲究的。
乡下里的人吃起饭来都是呼哧呼哧的,不像这宅子里的人,吃起饭来都没个声响。
别到时欧阳寒这小子看不顺呀你又要说这个说那个的了。
可欧阳寒发话了,她爹娘又忙活着在堂屋里摆开了,丑橘也是没法子,就这么着吧……
“再来一碗。”
欧阳寒放下空碗,对一旁的丑橘说道。
李来福和王氏端着碗正扒拉饭哩,一看欧阳寒又要了一碗便愣住了,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欧阳寒。
丑橘也是一样,她楞了楞,咽下口中的饭菜,起身给欧阳寒又舀了一碗。
这事要说出去,估摸着谁也不相信!
这欧阳寒今晚都吃了第三碗饭了!
原先在宅子里,丑橘也不是没见过欧阳寒吃饭,但是他每次都吃那么一小碗并不多,今儿这是咋了他?
丑橘随后看看自家的那些饭菜,这些都是寻常百姓家做的吃食,也不是啥山珍海味啊。
其实要说起来的话,丑橘他们家今儿也不是没加菜。
今儿是欧阳寒来了,她爹娘特地杀了一只鸡,炒了俩盘下酒的肉菜。
其他的就是些酱咸菜炒青菜啥的,还有就是一大盆蛋花汤,这些也不是啥好的玩意,这欧阳寒咋就这么下饭哩!
偏生欧阳寒不以为然,端上盛好的饭,便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不过也不是那种狼吞虎咽的吃法,就那么慢悠悠的吃着,丝毫没去理会桌上其他三人差异的目光。
反正这一顿饭丑橘一家子都没吃好,主要是丑橘他们光顾着看欧阳寒吃了,自己倒没怎么动筷子。
就这样吃了半个来时辰,丑橘跟王氏收拾了碗筷到灶里去洗,娘俩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们没说话,倒不是因为下半晌吵嘴那事儿,而是还在想着欧阳寒那三碗饭哩。
后来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娘俩又念叨开了。
“合着这有钱的人出了宅子都是这样的。”
“要不说有钱的人家就是讲究,吃饭啥的就是有教养,你说都饿成这样了,扒拉起饭来还是慢悠悠的……”
“原先隔壁刘婶她三叔的儿子的小舅子就是在大宅子里给人家当车夫的,他说的跟咱看到的压根儿就不一样,瞧瞧人家这肚量……”
娘俩在灶里收拾完了,就烧上一锅热水,等着一会儿大伙儿洗漱。
其实丑橘他们一家晚上洗漱,除了洗身子,洗脸洗脚啥的也就是使着凉水浇一浇,这会儿天也不冷,也不怕冻着脚啥的。
她们家的柴禾都是丑橘上山拾砍来的,上个月丑橘不在,家里的柴禾就都是王氏弄得。
所以柴禾对他们家来说还是能省就省的,家里的柴禾除了烧火做饭,洗脚啥的用凉水就成了。
他们也就只有入秋入冬晚晌才烧热水哩。
不过今儿是欧阳涵来了,人家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咋能让人冷水,招呼人家了,好歹也得烧上一锅热水。
热水烧好了,丑橘就到堂屋去,看看欧阳寒是现在洗哩还是等一会儿。
只是她到了堂屋只看到了李来福。
丑橘看了看屋子里,小声的问,“爹,那欧阳少爷哩?”
李来福咬着烟杆子,指了指院子外头,说他才出去了,估摸着是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丑橘一听不免扯了扯嘴角,这小子今儿个晚上吃了三碗饭,不出去走动走动消食才怪。
她转身出了堂屋往院子走去,这会儿算是入夜了,院子里头一点亮光都没有,只能靠着一点微弱的月光看着。
她往前走了走,看到了篱笆墙边有一个人影,那正是欧阳寒。
他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消食,而是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看到欧阳寒背对着她,丑橘便走过去,待走进近了,她正要开口叫他,可她眼前一闪,忽旳楞了下。
欧阳寒回过身来,看到丑橘他并不意外,好像他知道身后的人是她似的。
他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丑橘倒吸了一口凉气,“呃,那啥,那少爷,锅里热水好了,你、你要不要洗个啥?”
欧阳寒好看的眉眼皱了下,“什么?”
丑橘摇摇头,“呃,不是,我是说,那少爷,你要不要洗洗回屋休息……”
欧阳寒看了看丑橘,随后笑了笑,说了“把水端进来。”便走了。
丑橘呆呆的应了一声,待欧阳寒从她身边走过,她却依旧没有动弹。
听到李来福跟欧阳寒打招呼,再听到她爹娘那个破旧的屋门发出吱呀的开门声,丑橘好像才回过神来。
她看看篱笆墙外,透过昏暗的小道,对门的张大娘已经睡下了,只有她儿子儿媳的屋子还点着一小盏油灯,这是给她爹娘留着门哩。
丑橘偏过头,再看看四下里,她是在南坳村长大的,她知道,南坳村白天热闹的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