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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咋能把这差事给辞了哩,这可是条正经来钱的道儿,咋能说断就断咧……”
“爹知道你不想进那大宅子,人家有钱宅子好,咱们没钱屋子小,这事不能比的,爹原先在码头扛麻袋,有客船到岸,得空时我也给人扛过包袱子,还给人儿送到宅子里去,那会儿爹也跟你一样,搁那大宅子里晃悠着也是不自在哩!还有那宅子里的人,都是拿鼻眼儿看人的,可这又咋的,咱凭力气干活,攥了银子咱就走人,管他是个啥哩!””
李来福特别是说到最后那茬,若不是碍于丑橘在,他差点就咬出俩句粗口来了。
丑橘原想着她爹会站在她这边,可没成想,她爹一开口就跟她娘说一样的话,难怪他俩是俩口子哩。
李来福没注意丑橘脸上的神情,笑么呵的跟她道,“妮儿,你爹说的在理儿不?”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话也是不错,可我就是……”
丑橘支吾俩声,她还是不大想去,他爹娘的心思她知道,无非就是念着舀水这茬还攥钱,想让她继续舀下去。
可舀水这茬也没个准儿,特别是给大宅子舀水,人家今儿稀罕这口了,就叫你给舀去,明儿要是不稀罕这口了,你是倒贴银子人家也不要的。
这天儿眼瞅着就要冷了,在村口摆摊,来舀水的人只会越来越少,她还琢磨着寻摸些别的进项哩,她就算要攥钱,也不能只指望这一项么。
且这俩月在村口摆摊,她确实攥了些银子,这让丑橘心里多了几分把握,几分攥钱的把握。
话说早几年她还‘小’,家里穷也帮不上啥忙。虽说她骨子里是个二十多岁的老娘们,可自打她穿越到南坳村这个名叫丑橘的小女娃身上,看似简单的事儿就变的复杂了。
她原先也琢磨着要帮家里多攥点钱啥的,可就她拖着个小不点的身子能帮成啥事儿啊。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得靠人儿不是。
要知道,这年头最不好攥的就是银子了,这银子又不是山上的石子儿,你随便琢磨个法子就能攥到。这也又不是在写戏词说书,你想咋样就咋样。
而像她这么个村里娃子,攥钱的事儿用不着,也轮不到她来琢磨,她打小只要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就得了,像是洗洗衣裳,上山拾个柴禾,手巧的就做点绣活贴补家用啥的,其他的都有家里的大人管着哩,他们这些小娃子只要不捣乱不惹事儿也算是帮忙了。
丑橘就这么的过了十来年。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要不是马氏舀走了李来福给她们娘俩的银子,王氏为了省些口粮给她而饿昏过去,她估计还不会琢磨到要摆摊。
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摆茶水摊,丑橘也是想试试水,看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能舀起这攥钱的活计。
今儿看来,就算她不攥摆茶水摊的钱了,她也还可以攥别的么。
李来福听得出丑橘啥意思,他自个儿的妮儿么。一开口他就能猜出七八分,这丫头就是不想去。
他便又道,“行咧行咧,妮儿啊。你别琢磨了,那个抠少爷本来就缺心眼儿,那份钱咱不攥还不是让别人攥走了,可咱要是攥这份儿银子,那抠少爷就还得谢谢咱哩。”
丑橘扯了下嘴角,“爹。那抠少爷要知道你总喊他缺心眼儿的话,他谢你才怪哩。”
王氏也板着脸,“就是她爹,那抠少爷就算真的缺心眼你也别总挂在嘴上,特别是在码头上,那里人多嘴杂,你要是腿脚好了,到了那里可不敢到处宣扬,要是传到那户的耳朵哩,仔细人家拾掇你!”
李来福嘿嘿一笑,“不会不会,那户要是知道是咱给他舀的水,那还不谢咱啊,要知道咱可是实实在在的,咱不会舀河里的水去诓他,就这点他就是赚了,咱这可是在帮他省银子哩,他凭啥不谢咱啊。”
王氏一听这是个理儿,又转过来说丑橘,“是哩妮儿,你爹说的对着哩,咱攥这份儿银子那抠少爷得乐呵死,咱实实在在又不诓他。”
丑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来说去都是她娘的话,其实她倒是想诓来着,可人儿这嘴是最刁钻,有那么一点不好都能尝出来。
再说了,水这玩意儿最是实在,是甜是涩一入口就吃出好坏来了,那户少爷是缺心眼儿不错,可瞧着并不傻,那一两银子哪有那么好诓的。
丑橘琢磨着又看看李来福,就她爹这样子,少说还得在家里养上四五个月,这段日子,也就只有这条路来钱最快了。
“那……那我就再给人家舀去,明儿我去问问村头赵老三,要是他家的牛车得空,我后个儿就给那欧阳家捎一桶子水去。”
丑橘说的这个赵老三是他们村的车贩子,全村就只有他一家养的牛车,他家的后车板子大,牛儿也有劲儿,时常捎村里的人赶镇子啥的。
这赵老三赶一趟镇子,一人收五文钱,捎带东西也是这个价,丑橘一人再搭上个木桶子,十文钱就能一个来回。
“这就对了么,哎,妮儿啊,你要不去找你阿牛哥,他不是有车么,你让他捎你去,咱也省下这十文钱,回来还能在集市上寻摸那啥你”
王氏心里还没算计完,嘴上就先说出来了。
李来福啧了一声,一脸的不悦,朝丑橘道,“瞧你娘这小气劲儿,连十文钱都念着,那阿牛的车不也是他自个儿舀钱租来的么?哦,人家放着自个儿的正经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