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苜倚在玻璃露台上,看着钟点工阿姨今天给自己报告的有关司量和尤幼相处的情况,恩,怎么说呢,也还算满意吧,正好自己这两天没时间去顾及司量,尤幼应该可以把他照顾好的。
尤幼回到学校寝室的时候,寝室只有一个室友在,见尤幼回来,不禁疑惑,“你怎么回来了,社会实践结束了?”
尤幼来不及回答,就直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头靠在室友身上,“累死我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思美,也就是尤幼在学校最为亲近的朋友,用手捅了捅尤幼的腰说道。
“没结束呢,我换工作地点了,住学校比较近。”这有气无力的回答。
“唉,你可舒服了,我们天天在学校待得可憋屈了。”
“怎么了?”尤幼抬头,坐起身,把豌豆从笼子里抱出来了。
“唉,我们班的学生不是和学校申请驻外写生吗,可结果呢,我们都准备好了,学校倒不允许了。”思美把憋在心里的委屈全说了出来。
“为什么啊,你们没找辅导员交涉吗?”
“找了啊,找了又有什么用,其实就是舍不得钱。”
“写生的费用不是你们自己出的吗?”
“我们自己的食宿费当然是自己出的咯,可是带队的老师和到目的地指导老师的花费的费用还是得学校出呢,何况我们这次去的比较远,时间又长,学校自然就不愿意了。”思美解释道。
尤幼无语,思美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而自己是学管理的,她们学艺术的,本来花费的就多,现在连写生都成了问题,是够苦恼的。
再看看自己,虽然沈司量脾气臭,喜怒无常,可是说起来,对自己也还是不错的。
尤幼这么想着,就更加可怜思美,感谢沈苜、沈司量了。
“好了,别伤心了啊,洗洗睡吧,孩子。等我发工资,我请你吃饭。”尤幼安慰道。
“好尤幼,还是你最好。”思美腻歪道。
“好啦,我也有事拜托你了啦,我明天可能要回来晚点,你能帮我照顾照顾豌豆吗?”
“没问题,嘿嘿。”
尤幼此刻不知道,正是这场写生,见证了自己和沈司量的一切,真可谓‘成也写生,败也写生’啊。
第二天尤幼起了个大早,从早餐开始,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尤幼都表现得十分安静、体贴,沈司量说什么就是什么,沈司量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及时沈司量存心找茬,尤幼也是挂着一脸微笑。
终于,在经历了一天如此这般的折磨后,沈司量实在是忍不了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啊?”沈司量放下手中的碗筷,严肃正式的看着尤幼。
“没有啊。”尤幼一脸迷蒙,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你是有什么事儿求我吗?”
“没有啊”
“你不会是准备辞职了吧?”
“这个更没有了。”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尤幼越是这样,沈司量就越觉得有什么事儿是自己不知道的,所以沈司量就用眼睛一直盯着尤幼,一直盯着,盯得尤幼一阵心虚,就差把头埋进碗里了。
接下来尤幼就是在沈司量眼神的酷刑中度过的,当尤幼吃完饭,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虽然自己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但是,还是再陪陪沈司量吧,不然这个大房子里就又剩他一个人了。
此时的沈司量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本该下班走人的尤幼坐在自己身边,不禁心里的疑问就更大了。
“你不是该走了吗”沈司量问道。
“走什么啊,我在陪陪你嘛,这时间不是还早嘛。”
沈司量简直无语,现在都八点半了还早吗,是谁昨天七点多的时候就吵着要回家的。
“你确定?是为了陪我?”
尤幼眨巴眨巴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表达出自己的决心。
沈司量深呼一口气,把手上的电视遥控器直接甩在沙发上,猛地拉起尤幼。
“哎哎,你干嘛啊?”尤幼实在不能理解沈司量此刻的行为,一边赖在沙发上,一边问道。
“去医院,别废话,给我起来。”沈司量边说着就边拉起尤幼。
尤幼更加不愿意了,用手狠狠扒住沙发,死都不肯放手。
“为什么要去医院啊,我不去我不去。”
“就你今天这些不正常的行为,不是因为我生病快死了,就是因为你自己脑子有病,怎么着咱今天都得去医院,有病就治。”沈司量半抱着拖起尤幼,以身高的绝对优势,将尤幼拽离沙发。
“不要,我不去,你没病,我也没病。”尤幼大声解释。
“那你今天是怎么了?”
沈司量用手臂卡着尤幼的脖子,但另一只手却轻轻扶着尤幼的肩膀,怕尤幼一个激动,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我没什么,我就是,我就是.....”
“就是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其实也挺好的,我也该对你好点儿。”尤幼解释道。
可沈司量好似不相信,继续低头看着尤幼的眼睛,似是要叫尤幼继续说下去。
尤幼无奈,只好在沈司量的淫威之下,把思美她们受学校压迫的事情讲了出来。
“就这些?”沈司量怀疑。
“恩恩,真的就这些,我就觉得吧,自己跟思美她们比起来,真的算很幸运的了,所以,所以我就想对你好一点咯。”尤幼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抠着沙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