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阿庭进去的时间差不多了,说不定就在这两分钟,你等会吧!”刘仁政轻拍着她的肩,将她按回座位,随后又朝裴世勇说道:“阿勇,阿庭不过是自作自受,又没有人拿枪逼他喝,是他自己愿意受那样的罪……话说,能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喝下酒的人,你认为会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吗?用这里好好想想。”刘仁政说完,用手指朝着自己的脑袋指了指,暗示裴世勇得用脑好好想一想。
连命都可以拿来博,只怕是举足轻重吧,裴世勇脑子转过弯来,才发觉颜有金的地位的确不可小觑,那么眼前这位……
呃……
裴世勇脸色一紧,刚才差点闯祸了。
仿若担心再多说什么会引起不必要的争风吃醋,裴世勇终于老实地闭上了嘴,然而他又禁不住往颜有金身上偷偷地瞄了瞄,见她秀眸一直盯着急诊室,眉宇间略带焦虑,心中暗叹她果然是好气量。
等了十分钟之后,终于,检查室的灯灭了,颜有金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等着里边的人出来。
砰——
门打开了,从里边走出来一名高大的男子,头戴无菌消毒白帽,穿着浅绿色宽袍医师装,摘掉口罩挂在右耳侧,露出侧脸的线条深刻俊朗,这人似是曾经见过,但她想不起来了。
“清隽,阿庭情况如何?”刘仁政站到颜有金身旁,见她有些状况外,于是便着越过她身前,急着询问情况。
“反正死不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辞职,不做他私人医生了。早叮嘱过他别喝酒,当我的话耳边风,竟然如此还要我这个医生做什么,我的真金白银的完美医术绝对不是用来做摆设的,也不是用来衬托身份的……”傅清隽一出门,憋了一肚子不能发的气全都吐了出来。
见他哇哩哇啦地大吐苦水,颜有金罪恶感顿时提升了三个阶。
她羞愧地低下头,躬身躲到一旁,就怕被人认了出来,进而必须尴尬地面对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有胆对阿庭说去,别在这里和我叨逼叨,我要进去看看他。”刘仁政打断了傅清隽的唠叨,然后拉扯着颜有金就往里走去。
紧接着,站在两人身后的其余三人也想跟着进去。
被刘仁政不耐烦说成叨逼叨,傅清隽也是醉了,他一主治医生碰上病人不配合,还不兴他发发牢骚?
傅清隽俊脸一沉,“浪,浪……浪你个浪,你给我一边浪去,别打搅病人休息!”
他还没点权限?傅清隽不悦地斜睨了刘仁政一眼,想进这道门,还得通他这一关。
刘仁政倒是停住了脚步,但颜有金仿若未闻,执意只身一人往里走,“诶,诶,那谁……停,停,停……”仿若见到了闲杂人等,傅清隽出言阻止了颜有金的进入,这一举动亦一并阻止了其余四人。
“浪,浪,浪你个头去,小爷我就要进去。”刘仁政不爽这莫汉庭摆医生架子,也不客气地与他来个对头诗。
傅清隽顿时冷下声来,“站住,你们还当不当这里是医院的,我这个医生你不放眼里,在我这个院长面前你倒是给本尊硬闯看看。”
“还有什么事,我要去探望阿庭也不行?”刘仁政眨了眨眼,神色流露的不耐,似乎在责怪这傅清隽可真多事,无事还端出院长架势来。
“闲杂人等不要进去,免得刺激病人。”傅清隽盯着颜有金,冷冷说到。
颜有金见傅清隽居然暗喻她为闲杂人士,脸有愠怒,眼眸更沉冷,“既然如此不欢迎,那我走便是。”
这位先生她是和他有仇么?
第一次见面没好脸色,第二次见面依旧不待见自己,那好,她走就是……
将保温瓶塞到刘仁政手里,颜有金转身就要走。
“等等,别走。”刘仁政又再次唤住她,然后转身对着傅清隽意味深明地笑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的什么中药西药的,还不如来个人更有效。”
傅清隽自然知道他话里的含义,看了看颜有金那涨红的小脸,也不好再出声阻止,只得抬手捂嘴,假作咳了两声。
一名面容白净美丽的女护士从检查室里走了过来,对傅清隽温柔地说,“傅医师,莫先生交代,除了金小姐,其他人一律不见。”
“得,我们谁都别废话,里边的主子点名了,只要金特助,其余人全都是‘闲杂人等’……咱们还是识相点,不要打搅病人的休息,都走吧!”刘仁政又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将绿色保温瓶交回颜有金的手中,“金特助,莫总的病就拜托你细心照顾了!照顾得好,病人恢复得快,照顾得不好,病人恢复得慢,大家都懂得这个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情了,我会向人事部那边报备情况,你只管尽心照顾就行。这反正公司这几天也没多大要紧事儿,你就辛苦点,每天都来吧,谢谢啦!”说完,还朝她挤眉弄眼一番。
“嗯,我会的。”在场的几位与莫汉庭关系都不浅,莫汉庭却愿意单独见自己,颜有金无意识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保温瓶,心里微微地泛起了涟漪,对刘仁政的一通话表示没什么意见。
刘仁政想起莫汉庭今天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估计肚腹空空。
“阿庭,他现在能喝粥了吗?”他对着傅清隽说。
傅清隽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向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