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湛暮宵点了点头,又道,“更是为你二人而来。”
湛暮宵话音才落,也拔剑出鞘,朝婵儿袭来。
婵儿习惯性地借脚下功夫,轻松便将其剑式一一避开,随后仍在原地站住。
湛暮宵对婵儿的身手颇为惊讶,宇阶对原涵也是如此。毕竟,根据手下人打探来的消息,孟子骞和柳灵的武功应比眼前两人容易对付一些。
试探过后,湛暮宵动了真招,出剑的速度与力度顿时提升,同时左手向婵儿握着令牌的右手抓去。
面对此情景,突然一些断续的画面浮上婵儿心头,好像也曾有谁这样来拉自己的手,不过那人手受了伤,相握的两只手就松开了……
由于思绪飘散,婵儿下意识身体左倾,让过了湛暮宵的手,可是她忘记了,在她的左侧,还有着湛暮宵右手刺过来的剑。
于是,当婵儿回过神时,只发现湛暮宵手中的剑已贴在了自己颈间。
“姑娘为了令牌,命都不顾了么?”湛暮宵不明其中情由,不免露出诧异的神色。
婵儿连忙将令牌抛出,原涵则趁着和宇阶交手处于上风,正正将令牌接在了手中。
随即,湛暮宵一面用剑限制着婵儿的行动,一面缓慢踱步至婵儿身侧站定,以之为人质威胁原涵道:
“两位可真是让在下好找。如今,以姑娘一命换我几十条命,想必阁下不会拒绝。”
“你想怎样?”原涵问。
“交出令牌,我救我的人,救完了在下亲自送这位姑娘回来。”
“若是我不同意呢?”
“那么阁下不妨与在下比一比,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剑快。”湛暮宵说着,手上略微施力,手中长剑几乎就要割破婵儿脖颈间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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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放荡不羁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局面:
“饶是你们动作快的动作快,剑快的又剑快,可若本公子不想这姑娘有事,看谁拦得住。”
湛暮宵和原涵循声向醉凰楼二楼望去,说话人却已从楼上跃下,凭借迅雷之势抢了婵儿搂在自己臂弯里。
“郭大哥。”婵儿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
“多日不见,月儿之美一如往昔。”来人正是在易国曾与婵儿有过一面之缘的维国男子,郭夜。
“你怎会来了恒国?”
“伤心人不好美色,改好酒了,醉名远扬,我岂可错过?”
“郭兄。”湛暮宵因郭夜与拓跋月的关系,和郭夜也算相识一场,此刻便走上前打了招呼。
“我虽武功不及你,但救人不同于伤人,轻功佳即可。”郭夜豪爽说道。
“看来郭兄与这位姑娘是故交,奈何太乌门害我数十人,我断不能放她走。”
“太乌门?”郭夜深感奇怪,“你是说月儿和太乌门有关联?”
“不是公子才是太乌门的人吗?”婵儿更觉费解。
“姑娘手执太乌门的门令……”湛暮宵说。
“公子看见了,便打算将门令夺回。”婵儿接道。
“原来如此,这误会当真是离谱得很哪。”郭夜心下了然,笑了起来,“月儿既说‘将门令夺回’,想必这门令本来并非她所有。而这一位,是杳魔宫宫主,湛暮宵。”
原涵听闻郭夜所言,不免多看了湛暮宵一眼。
这便是杳魔宫年轻有为的宫主,曾言说“非卿不娶”的那一位么。然而时势变迁,他岂能料知,“卿”此刻就站在这里。
原涵边想着边又看向婵儿。
“敢问郭公子和这位姑娘交情可深,可能担保姑娘确与太乌门没有牵连?”宇阶对郭夜拱手道。
“这……我对月儿的了解也仅限于她的名字。”郭夜眉头微皱,片刻后想起什么,又忽然笑了,“哦,对,还有……她是漠阁关沭的女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昔日月儿身体抱恙,我便把她托付给关沭照顾,半年前才接她回府。”久未出声的原涵开口对湛暮宵和宇阶说道,“自然,口说无凭。只不过关沭身在易国,一时半刻两位恐怕也无法辨明真假。”
“月儿,不如你讲讲,这太乌门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郭夜提议道。
婵儿心思转了转,辙哥哥和湛宫主必定相识,似交情还甚好,不过辙哥哥不在,我又有很多事情不记得,岂非和关沭一样,没法证实。这块令牌是槿煞给辙哥哥的,而且他就在恒国之内……念及此,婵儿会心一笑,说道:
“这块门令是槿煞交给我的。”
“赤华兵器行的槿煞么?”湛暮宵问。
“不错。槿煞所在的耀城,从这里向西只需两日路程。公子若信得过赤华兵器行的声誉,大可随我前往求证。”婵儿笑得坦然。
“不用了,我相信姑娘。”湛暮宵笑着说,“宇阶凡事都谨慎,姑娘和公子请勿见怪。”
“是宇阶没问过缘由便动手,才引起这些误会,在此向两位道歉。”宇阶也说道。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原涵应道。
“还未曾问公子如何称呼?”湛暮宵问。
“在下孤国原涵。”
“莫不是孤国甫王,原涵?”
“正是。”
“那月儿姑娘……”
“实不相瞒,她是我大哥的女儿,婵媛。”
“暮宵和属下多有得罪,还望王爷和郡主海涵。”
“不知者无罪,宫主不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