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里越火,越火就越胆战心惊,到最后,怒火太大,他连自己脚崴到了都没怎么感觉到痛。
司颜低头想了想,看得出来,她本来是不打算让秦楚江进屋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朝边上让了让,“你进来吧。”
秦楚江一只脚都已经走进门槛,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身后的手下说:“去打包一大锅海鲜砂锅粥回来,记得让他们多加一分干贝、菜心,还有香菇。”
手下一脸懵懂,外加一副怀疑自己耳朵听错的样子,“秦哥,你是让我去打包砂锅粥吗?”
秦楚江只觉得自己的脚越来越痛,怎么手下还这么不省心,不耐烦道:“难道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手下练练摇头,“不用,不用,秦哥,我这就去。”
那个手下走就走呗,偏偏他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海鲜粥,记得要加干贝菜心香菇,完蛋了,我忘了要不要放葱了……”
他是被秦楚江吓到了,生怕自己忘记,放在嘴上不断重复,加强记忆。
秦楚江也是服了自己的手下,抬手扶额片刻,然后一把拉住的司颜的手把她拉进屋里后,用力甩上门。
屋子里,司颜到底怕秦楚江,挣脱开他的手后,连连朝后退去。
秦楚江要不是脚实在痛的厉害,早朝司颜扑去,他利用倒吸冷气来强压脚步传来的痛楚,眯起眼睛打量着司颜,开口问道:“你在怕我什么?”
司颜故作镇定,“我不怕你!”
秦楚江就近拉来一张椅子,直接坐下,“司颜,说吧,我和你之间的过结是什么?”
人在江湖走,尤其还是像秦楚江这样跟在萧南晟身边做事的人,有的时候,结下了过结,可能自己还浑然不知。
司颜深呼吸,看得出来,她也不想再骗秦楚江,等她调整好呼吸,组织好语言,刚才还离秦楚江至少有一米距离,转眼就缩没了这个距离,她冲到秦楚江面前,瞪大眼睛,逼视着他的眼睛,厉声说:“秦楚江,你还好意思问和我有什么过结,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梁雪。”
不等秦楚江作答,她看着秦楚江的表情,吃吃冷笑,“我就知道你已经不记得了,亏我可怜的傻姐姐临终前还对你念念不忘,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原来你早就忘了她!”
“等一等。”被司颜一通骂,秦楚江一头雾水,感觉不止脚痛,脑袋也痛,“你再说一遍,你姐姐叫什么?”
“秦楚江!”司颜怒道,“你听清楚了,我姐姐姓梁,单名一个雪字,她叫梁雪,曾经她在酒吧勤工俭学去,却上了道貌岸然的你的当,你对她始乱终弃,你知不知她怀了你的孩子,名知自己还只是个学生,根本没有能力去承担和抚养一个孩子,就因为那是你的孩子,她坚持要生下来,结果……她在去挣生孩子费用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她和孩子都没保住,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只剩最后一口气,就那一口气,她始终念叨的还是你的名字,哈哈……秦楚江,我告诉你,从姐姐口中知道了你的名字,我就一直在找你,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姐姐的仇,我终于可以报了……”
司颜说得条理清楚,秦楚江却是越听越糊涂,他睡过的女人虽然多,却有一个原则,在睡之前必须让他知道真实姓名,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名字那么多,他却一个个都记得住,哪怕是那种上半夜就被他换掉的女人,只要说出她们的名字,他也有印象。
而司颜说的梁雪,他绞尽脑汁,差点把脑子里的神经都想断了,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看着司颜的眼睛,忍着而严肃地告诉她,“我不认识你说的梁雪,我想,你很有可能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