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里拿这一个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信。
接过别人的酒就喝个没完。
“之凯,这……”
孟凡刚要伸手阻挡,顾之凯却看着她温柔的一笑。
她看过他笑过无数次,只有这一次让她感觉很是心疼。
她不再劝他,任由他将那些酒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待到他喝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孟凡的新婚之夜也就这么被毁了。
顾之凯拉着她在那人去楼空的院子里坐了一个晚上,孟凡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手里拿着也不知是个什么物件,一直痴痴的看着。
寒轻儿见半夜也没个人来掀盖头,她便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这月色之下,一个一身红衣的人身旁靠着一个锦衣之人。
寒轻儿反身回去取了身衣服,缓缓的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殿下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在这个地就睡成这样了?”
孟凡摇摇头,她也不知道顾之凯今日是怎么了。
从他手里拿到的那封信已经被他揉碎了,看不清任何一个字,孟凡也就又放回去了。
寒轻儿看着躺在孟凡身边的顾之凯巧笑道:“你说这个新婚之夜,新娘和新郎却在这陪着他。”
“要不你回去休息?今天的确太累了。”
孟凡看见了寒轻儿显而易见的疲惫,而她却微微一笑道:“其实孟凡……我一直挺佩服你的。”
“嗯……”
孟凡依旧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的前方。
寒轻儿问道:“其实……你对顾之凯是不是有别的……情感?”
她问的很直白,孟凡微微的一愣,随后转而一笑。
别的情感?
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从他被先皇领回来的时候,诚惶诚恐的登上那大殿,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的人,因为紧张摔倒在殿上,却不敢哭的那个人,她记得。
那个拉着她的手躲在别人的背后滴下一滴泪水后,扶起自己的发冠对着自己笑的那个人,她记得。
似乎从那时开始,她就觉得这个顾之凯与人不同。
而后他一声声的叫着自己太傅,躲在自己身后的样子,她都记得。
别的情感?她却真的不知道。
没见过话本子里面生死不离的一切,她只明白的是她的心里顾之凯其实很重要。
“也许是有……只是我自己也不清楚?”孟凡如实的回答着寒轻儿的问题。
寒轻儿淡淡的笑着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用顶着这个孟家长子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恢复你的女子的身份,你会想要做什么?”
孟凡听完想了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想要怎么样。
是跟自己平时在街边看到的平常家的女子,挽着一个简单发髻跟在自己喜爱的人身后淡淡的笑着。
还是像那个戏里面的女子潇洒惬意的在所谓的江湖当中生存。
结果她却笑道:“泡一壶茶,居住在远离人烟的地方。”
寒轻儿一听便笑了起来,起身笑道:“起来吧!把他送到客房好好休息,明天你不是还要上朝吗?马上就三更天了,也是要休息了。”
孟凡点了点头,用力的抬起了倒着的顾之凯。
只听见他呢喃了一句——“为什么你要赶尽杀绝那?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这人?这她?孟凡不知是谁。
扶着顾之凯走到了客房,放下他后,就跟寒轻儿回了房。
而几日过去,她和寒轻儿这个假夫妻倒是做的格外的好。
那北漠的王和他的长公主却闹的不可开交。
长公主蹲守在顾之御的府邸不肯离开,北漠王觉得这是丢了他北漠的脸,索性驾着马在顾之凯的府外给了这长公主一顿鞭子。
可是,她流着泪,身上一处处的地方渗着血,她却瞪着她的那双楚楚动人的眼对着门内的人大喊道:“我都要死了,你还不出来看看我吗?”
但,这句话刚刚说完她就晕倒在了那人的门外,然后被她的阿爸带走了。
顾之御养伤完毕之后归朝,却被皇帝不看好了。
皇帝的想法孟凡有所了解,这长公主怎么说都是喜欢顾之御的,若是顾之御想要像顾之炎一样谋反,这北漠的军力可真是大渊无法想象的。
所以皇帝选择了不重视这个儿子,以此来杜绝这一个危害的产生。
而北漠王却在郊野买下了一栋房子,时常有人来打扫。
但北漠王却带着自己的长公主回了北漠。
在孟凡大婚之后的数十日之后,孟妃的忌日也到了。
孟母向来重视孟妃的忌日,家中几日前就开始准备,大大小小的物件寒轻儿都帮着孟母一一弄好。
那一日孟凡刚刚下朝归来,寒轻儿早早的就等在了屋外,见孟凡来了就迎了过来。
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寒轻儿道:“这娘几日前就让你准备那些东西,你可准备了?”
孟凡点点头。
因为孟妃膝下无子,所以每回祭祀都是孟凡担任的子嗣负责将孟母准备好的东西烧给她,尤其是每一次孟凡还要亲自写一封祭文。
而寒轻儿说的就是这祭文,因为孟母要求的字数的确有点多,她还有些担心。
孟凡笑道:“写个祭文不是什么难事,对了,娘还准备了什么,她年纪大了,记不住的你就帮她记着点。”
寒轻儿点头。
两人刚刚走进去,就看见孟母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娘这是去哪里?马上就要开饭了。”寒轻儿说着,孟母只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