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徐烈的誓言有如石破天惊,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一种“血证”,表明了徐烈和蒙山军的责任。
只见蒙山军每三人拖着一名土匪,走到早就立好的100根木桩前,两人把土匪绑到木桩之上,然后退开,一人站到距离土匪给二十米远,端起枪,上百名士兵的动作在指挥员的吼声中,几乎整齐划一。
“开枪!”只听一声命令,上百名士兵突然砰的一声,同时开枪,子弹射向的位置是每一名土匪的心脏。
“取头!”枪击结束,指挥员又是大吼一声。
只见两人中的一人,从随身所挎刀鞘之中,突然抽出一把雪亮的长刀,然后向着木桩上的尸体一刀挥去,土匪的头颅便骨碌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另一名士兵则伸出双手,捧着头颅,向着祭台走去。
这样,每三人负责斩杀一名土匪,全部斩杀八百名土匪,需要二千四百名士兵。而总共斩杀的过程,却需要重复八次。
当然,一百把雪亮的长刀,在斩杀土匪的头颅之后,便被插在了木桩背后,等着下一轮斩杀时使用。
一名士兵负责把头颅送上祭台,另两名士兵负责清理尸体。总计三百名士兵完成任务后,便又重新归队站好。
灯洼儿镇是没有这么大的场地的,徐烈特别找了两户农民,临时征用了一块近十亩左右的土地。徐烈本来是要给钱的,但这两户农民坚决不收钱,因为他们都有家人死于悍匪陈鹞子的手中,徐烈这是给他们报仇啊,怎么还要收钱呢。当然,多余的钱不要,但一季粮食的收成,徐烈是坚决要给的。
如果说这是史上最血腹的公祭仪式,可能没人反对。毕竟,过去的东西都是传说,哪会像眼前这样清晰。
而且,在这一公祭过程中,给灯洼儿镇及整个蒙阴民众留下了无数的谈资。有人从中看到了徐烈的阴狠,有人从中看到了徐烈的“大善”,有人却从中看到了徐烈的强悍。
更有人在分析,徐烈用于行刑的刀,那是什么刀,怎么砍了那么多人头,依然那么锋利?也有人事后感叹,徐烈军队的动作,特别是杀人时的动作,整齐划一,这样的军队,不要说天下无敌,至少朝廷的军队怕不是其对手吧?
陈鹞子及其最重要的二十名骨干,都是杀人不见血的魔王,这些人,徐烈将其留在最后,当然,他们的手下被一排排拖出去,被一排排枪毙,被一排排砍头,再最后被垒成京观,陈鹞子都一一看在眼里。
虽然陈鹞子满眼的怒火,但是徐烈根本不给他任何发泄的机会,而且,徐烈在杀这些人时,甚至不给他们验明正身,自然不会让其有机会发言,恐吓自己的手下以及百姓了。
当最后轮到陈鹞子上刑台时,陈鹞子所谓的意志力,彻底崩溃了,屎尿shī_jìn,满脸流泪,嘴里呜呜,但徐烈就是不给他机会,不给他救饶、忏悔的机会。
因为在徐烈眼里,陈鹞子从开始屠杀百姓那时起,他就是一头畜牲,已经丧失了任何作为人的基本权利。
砰——
一声枪响,陈鹞子结束了罪恶的生命。但愿他在地狱忏悔,来生变头好畜牲吧。
轰——
一把火炬丢上一大堆尸体,这些无头尸体,没有资格入土,所以,他们的结局绝对是挫骨扬灰!
公祭仪式直到全京人头垒就京观,徐烈率领众人再拜灯洼儿镇死难民众灵位而结束。
从这日起,灯洼儿镇数百户人家,开始供上徐烈的长生牌位,其镇中子弟,于次日便在乡老带领下,集体要求参加蒙山军。
……
徐烈为毛要搞一个这样的仪式?
其实,所有一切关于死人的仪式,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或让活着的人心安,或给活着的人做榜样,或给活着的人以警告?!
徐烈的目的,在于对少数人的威慑。
同时亦是徐烈不断反思的结果。
穿越之后,因为徐烈事实上可以躲到军火仓库去“偷时间”,前世当兵时从没思考的问题,现在对比清末的社会现状,可以在军火仓库里进行长时间的思考,同时也可以在那里阅读。
徐烈发现,龙国历史有一个非常怪的现象,那就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当权者,有势者,有枪者,遇事不对,都拿平头百姓出气。屠杀俘虏就不说了,全世界都有,但龙国最特别的是大规模屠杀百姓。
如果说这是皇权社会,那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皇帝本人,对这种大规模的屠杀是否负有责任?作为牧守一方的臣子,是否应该负起相关的责任?
但在漫长的五千年所谓的文明史中,根本就看不到一例对普通百姓生命的尊重。而这种情况,直到很长很长的后世,才稍为得到重视,但各地安全生产事故依然层出不穷,开车的压着人了一看没压死,还要倒车再压一次,直到压死为止。
为毛龙国人骨子里就不尊重生命?
徐烈通过阅读与思考,其根源还是在于所谓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传统lún_lǐ在害人。在这种lún_lǐ之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普天之下,莫非……”的观念,是一种极端自私的理念,本质上是一种虚幻的理念,满足的是皇权的虚伪与贪婪,在皇威之下,人命如草芥,推而论之,则是在官威权威之下,草民不如草芥!
正因为龙国这种“无限皇权”的理念,导致龙国人做事不讲任何规则与底线,因为皇帝都那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