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的,就是我心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然你问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春桃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紧紧抓着不放了。
她在余夫人身边伺候了这几年,自然知道余夫人的手段。一获知余夫人的意思,就托人传话给自己的情郎,在外院当值的小厮来福,结果他能想到的就是去求老爷,但是这有什么用?
搞不好老爷夫人知道后,就把他们两个打死了。自己不想死,可是又没有其他法子,本来打算认命了,如今锦文这么一说,想着告诉她也没坏处,或许真有办法呢。
锦文细细问了余知县和余夫人的为人、日常行事等等,倒是真想出了一个主意,偷偷跟春桃说了,春桃一听觉得这办法可行,不由大喜:“韩姑娘,这事若成了,我一定忘不了你的恩德,我……我给你磕头!”春桃想着没什么好报答的,站起来就想磕头行礼。
“春桃姐姐,你这不是折杀我了,我们都是女孩儿家,最是知道女孩儿家的苦。”
这话说的春桃连连点头。
“韩姑娘,对了,夫人对你不怀好意,她怂恿老爷若是你入选秀女也就罢了,若是你没入选秀女,就让老爷把你送给云州太守,还说反正你家只有你爹了,处置也容易。你一定要入选啊,那个太守,不是好人。”春桃听到这话,想起听到的传言,急急说道。
锦文一听,只觉得手脚都气的冰凉,她能帮春桃出主意,但是却不能自救吗?
原本是想到云州后再设法,但余夫人居然还有这么恶毒的建议,她恨不能咬她两口,但是能不能咬到还两说,就是真咬了又能如何呢?
她恨恨的咬着牙,能不能选入秀女,自己也没把握,如今只能先尽力了。
自己和春桃这事不一样,给春桃出的主意没法用自己身上,恩,但是余夫人也不要想得意,以前她是不能把她怎样,如今有了春桃,给她添点堵还是有办法的。
或许还能威慑一下,让她收敛点,也许她打自己的主意就会算了?
余知县夫妻这样的人,总要让他痛一下,余夫人把别人家的女儿不当人,那就让她自己试试女儿选秀做妾的苦。
锦文转念一想,自己还是想岔了,若是她女儿入选,将来飞黄腾达了,只怕这夫妻二人高兴还来不及呢,算了,就不要伤及无辜吧。
锦文叹了口气,心里把想的打算细细过了一遍,转头对春桃说道:“春桃姐姐,你让外院的来福到外面找人,要么找县里有名的,要么就找不是本县熟面孔的装一下,如何应对一定要教好,然后……”锦文低声吩咐着,春桃连连点头。
“韩姑娘,你想的真是周到。”
“我能想到的暂时只有这些,姐姐回去自己也再思量一下,这种事一旦出了纰漏,那就是祸事了,宁可预备周全,多想些。“
”恩,我省的的。“春桃连连点头,绕道房门后的小径,离开了。
过了几日,余夫人忽然上吐下泻起来,请了大夫来看,说她是误吃了什么东西,开了调理肠胃的药,没想到药喝下去都不见效,三天时间,硬生生脸色青黄相加了。
第三天一早,下人来报大小姐也忽然一样症状,一样的上吐下泻,大夫来看了还是说误吃了寒凉之物。
家里上下查看,余夫人和大小姐的饮食里都没有什么不洁净的东西。
一时下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会不会是遭邪了?好端端的忽然上吐下泻,这话没人敢当着主人面说,背地里越传越邪乎,什么内院里死的人太多,什么晚上在花园听到有人哭泣,走过去却看不到人。
到了第五日,余夫人已经不成人形了,整个人瘦骨嶙峋,眼睛抠进去,硬生生像老了二十岁,大小姐也没有花季少女的明媚了,结果这天早晨,下人禀告余知县也一样症状了。
到了第六日,余夫人起步了床,余知县也没法处理公务,二小姐又传出一样症状了。
难道是瘟疫?但是没道理瘟疫只传染主人家吧,大家都坚信了肯定是中邪了,有说余知县恶事做多了遭报应了,有说余夫人处置丫鬟姨娘手段阴毒遭天罚了。
这些话也传到了余知县和余夫人耳朵里。
第七日一早,余知县打发小厮来福,到外面打听看看有没有灵验的道长,能请来府里看看。
来福一出府门,就看到一个道长,年约五六十岁,一袭道袍陈旧的打满布丁,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但是须发皆白,看着却很有点仙风道骨。
这道长站在县衙门前,叹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县衙摇摇头,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位道长,请留步。”来福看他这样子,连忙上前拦住他,“道长看着我家老爷的府邸摇头叹息,是不是我家老爷家有什么不妥啊?”
“不妥,大大的不妥,你家主人只怕熬不了几天了吧。”
“道长何出此言,我家老爷和夫人都正当壮年呢。”
“哦,既然这么说,那就当贫道冒犯了。”那老道人稽首后立即转身离去。
“哎……哎……道长,你别急着走啊,我家老爷最是信奉道家,您能否到府里……”来福小心的说道。
“既然主家无事,贫道就不打扰了。”
“道长,道长!请留步,我只是个下人,能否请道长稍带片刻?”
“恩,相遇即是有缘,你去吧,我就在此地等你。”
来福匆匆忙忙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