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定睛,不由得又细细地打量起了那自称清川王的老人,想从他的眉目间找到和自己见过的那个清川王身上的相似之处。
只是,找来找去,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自然了,这岁月翻手之间就能让万物改变,何况,这洞中饮食不全,衣衫又缺,能不能活下来就全凭运气了,哪里还能有什么仪表姿态了啊!面前的这位老者实在是无法和那俊朗潇洒的小王爷相比了!
“王爷,你真的是清川王啊?”不是李凌不相信,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啊。
那老者鄙夷地看了李凌一眼,若不是李凌是他这么多年见到的唯一的一个活人,说不定他就对他不客气了,只是,目下,他可不能把李凌给骂走了啊,那样的话,自己可就真的连一点离开这洞中的希望都没有了。
李凌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貌似很是唐突了他,遂也就乖乖地闭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是个王爷,万一以后他真的被别人给救出去了,那自己这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王爷啊,您可知这是哪儿啊?”李凌不了解这清川王是为何到了这洞中来的,更不知道是何人将他关押在这儿的,只是,胆敢限制王爷的自由的人,看来也不是一般人物,贩夫走卒什么的是都不用想了。
那老者努力瞪大眼睛,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最后才无力地说道:“能是哪儿!左右不过是一处地广人稀的地儿,让本王就喊破了喉咙也无人能听见呗。”
“王爷当真是明察秋毫啊,说的极是。这就是那种地方。”李凌倒不想欺瞒他。
“否则的话,这么多年,也不会无人找到本王的踪迹了,就连父皇也无法……”那老者说着,不禁默然无语了。
“王爷啊,晚生这还有事,就不能再陪伴你了,晚生此番前来,多有打搅,还望王爷恕罪。晚生这就告退了。”李凌说着,就欲离开。
那老者一见李凌真的是要走了,不禁有些怒了,说道:“你这后生,好不知理啊!本王身陷囹圄,清白与性命都且不保,你怎可就这么见死不救啊?”
李凌本来还有些犹豫,觉得自己就这样把一个毫无生还希望的人丢在这里很不合适,听见这老者如此训斥,这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问道:“王爷,那晚生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不知王爷可否赐教一二?”
那老者看也不看李凌一眼,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想知道,是谁将本王困于此处,是也不是?”
李凌一听,遂笑道:“王爷果然是好眼力啊!晚生心中所想,总也逃不过王爷的眼睛。那就请教王爷,是何人呢?”
那老者目光沉痛不已,许久许久才低低地说道:“古往今来,生于帝王家,皇子们的图谋都是差不多的。”
李凌只是静静地听着,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却也并不插言。
“父皇本来已经立了他最喜爱的皇子为太子……”
“是谁?”李凌一听见太子,不由得问了一句,邓伯伯说的话应当是不错的,那这位若真的是清川王的话,他说的话自然就和邓伯伯说的话应该是一样的。
“是谁?”听见这问话,那老者面上居然是惨然一笑,好似那是最无奈心酸的一个笑话一般,然后才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个还用问吗?自然是当今圣上了啊。”
李凌心下一惊,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的话一般。转念一想,自己那太子老爹被污蔑为谋反或许是后来的事情,若这位清川王被拘禁在前,自己的太子老爹被污蔑在后,那也就很能说得通了。
“王爷,那你可知当今圣上是谁?”只是,无论他是否真的知晓,自己却都要问他一问的。
那老者低头一瞬,然后抬起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想来本王被困于这洞中已有十几年了,父皇应该已经远去了,那接下来,自然就应该是太子即为了。虽然本王早已不知外面的天空是否还是蓝色,但却知道那人早就应该登上大宝了。”
“王爷,你口中所说太子可是那太子楚天阔吗?”李凌见这清川王不知为何就是不肯直接说出那太子的名字,遂随口说出了一个名字,无论如何,先诈他一诈总不会有错的。
一听见李凌说出楚天阔的名字,那清川王果然脸色突变,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不相信地问道:“什么?楚天阔?”
“是啊,楚天阔。晚生说的可是对的吗?”
这下那清川王终于艰难地摇了摇头,脸色惊疑不定地说道:“不,不是的,那太子是楚天远,并不是楚天阔。”
“王爷此话可当真?”
那清川王听见这年轻后生如此紧张,也不由得反问了一句:“小子,以本王现在的处境,本王还有必要说什么谎话吗?”
李凌遂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想来你出去的机会也不大了,完全没有必要再骗我了啊。”
“那有可能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楚天远才被废去了太子之位,唉,只是,本王没有那个福气啊,居然没有见到楚天远的惨状。”清川王居然是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李凌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几步。
看来,这个人,是完全不必考虑出手相救了,他原本就是自己那太子老爹的仇人啊。
“是啊,王爷,你看多可惜啊!晚生虽然不知道是何人将你困于此地的,但是听王爷说话的语气,也能猜到应该是当时的太子了……”
“你小子倒是很聪明啊!本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