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恕罪。”明媚此时立刻辩解道,“妾身当时受了委屈,本是想来找大王的,不想大王正在与臣子议事,不便打扰。可妾身心中又着实觉得委屈,所以才想着与爹爹说说......”
“昭华夫人倒是念家的很......”明旭扫了明媚一眼,眼眸深邃。
此时,御医也已将清宁的伤口处理妥当,起身,恭敬的弯腰回禀道:“大王,伤口已处理妥当。”
回禀之后又转头对清宁叮嘱道:“宁夫人,请务必谨慎,莫要让伤口沾了水,还有这药膏早晚各一次,也请记得按时换药涂抹。现下天冷,伤口应是不大会发炎的。等过几日伤口结痂了,老臣再去为夫人看看。”
清宁轻轻点头谢过。这伤是她自己下的手,情况如何自然是知晓的。
“可会留疤?”明旭等到那老御医交代完了,才开口问道。
“伤口若是恢复的好,再配上一些消痕的药膏,应是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疤的。”老御医如实的回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明旭闻言,挥了挥手,暂且让御医退下了。
见御医退下了,郑侯王终于忍不住再次跳了出来,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强横道:“请大王为昭华夫人做主!”
明旭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始终压抑着怒火。
“那好,宁夫人,孤问你,昭华夫人说你打了她,你可有要说的?”明旭转头看着清宁,语气平淡的问道。
“妾身并未动过昭华夫人一分。”清宁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你敢做为何不敢认!”清宁的话刚落,明媚当即朝着清宁的方向厉声道。
明旭并未理会明媚,继而问道:“那你的伤又是何人所为?”
“回大王,乃是昭华夫人所伤。”
明媚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当即咆哮道:“你竟敢诬蔑我!你这个贱......”
“还不住口!大王面前,岂容你如此失态!”明媚的话还没有说完,当即被郑侯王一道冰冷而带着怒火的声音喝止了。
“父亲......”明媚满脸的委屈和讶异。
郑侯王暂没有理会明媚,而是转身,上前几步,站在清宁的面前,语气中带着威严,问道:“宁夫人说昭华夫人伤了你,可有证据?”
“郑侯王!”明旭的语气陡然冷了几分,隐隐已带了警告。
郑侯王如此越过自己,问讯清宁,实在太过嚣张,太不将自己这个大王放在眼中了。
清宁倒是没有被郑侯王的气势吓住,反倒是淡淡一笑,抬眸直视着郑侯王的双目,一字一句道:“那昭华夫人可有证据证明,她脸上那一巴掌是本宫所为?”
郑侯王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女子不但没被自己吓住,竟还敢与自己对视,当即有些发愣。
明媚见此,忍不住立即开口驳道:“要什么证据,当时只你我二人,若不是你,难道还是本宫自己吗?”
明媚的话一落,郑侯王就心中一惊,深深的审视了清宁一番后,极为不满的瞪了明媚一眼。这一次的亏恐怕是吃定了。
清宁此时,脸上的笑意更深,看着明媚道:“本宫将此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昭华夫人与郑侯王。”
事情至此,明旭的脸色也稍稍平静了些,但看着清宁的眼神却是不同了。
“此事到此为止,昭华夫人和宁夫人各自回宫,思过半月,无令不可踏出宫门一步。”明旭平静的开口道。
“大王......”明媚一脸的不敢相信,刚想开口说什么,却不想明旭根本没打算给她机会,当即开口道,“孤还有事处理,退下吧。”
看了一眼郑侯王,语气颇冷了几分道:“郑侯王要事无事,就尽快出宫吧。”
出了御雄殿,清宁一路往凤仪宫的方向而去,丝毫没有管身后的明媚。
一直到了凤仪宫和凤阳宫的岔路口,明媚才一把上前拽过清宁,恶狠狠道:“你倒是好本事,好心机!”
又移了移目光,看着清宁缠着纱布的脖子,冷笑道:“为了对付本宫,竟是对自己也能下得去狠手啊!”
清宁一下子甩开了明媚的手,眼中的恨意陡然大升,几乎要将明媚整个人燃烧殆尽。
“若要论狠毒,本宫自认连昭华夫人万分之一都不及!”清宁一步一步的逼近明媚,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像你这种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可以拿来利用,都可以亲手杀死的女人,根本不配当母亲!”
明媚本是被清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恨意所吓到,但当听到清宁后面的话时,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恶毒的念头。
她一下子将不断靠近自己的清宁推开,而后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想不到那件事情竟这么快就你知道了,本还以为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呢。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肯定还不知道吧......”
明媚的心中升起一股快感,稍稍靠近了清宁一点,用着轻声但却满含得意的声音道:“本宫那时根本就没有怀孕,所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计谋,为的就是除去你肚子里的孽种!本宫都还不曾有孕,岂容你一个草原蛮女生下大王长子,玷污王室血统!”
清宁整个人都不禁倒退了一步,眼中带着极为复杂的神色,她终究是小看了明媚,更是将西辽王室想的太简单了。
看着清宁如此,明媚失衡的心终是舒服了些许,理智也渐渐的回拢,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自信妩媚的女子。
禁足思过对于清宁来说并没有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