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陈道在自己的房间不停的寻找着什么,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留了出来,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脱衣服的时候把腰带放在床边的,怎么早上一起床就不见了,他心里感觉了一丝的不妙。
“陈师爷,你是再找这个东西吧!”正当陈道焦急万分的时候,朱明阳推门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府上所有的人,大家皆以奇怪的眼神看着陈道。
“朱、朱公子,怎么是你,你怎么把我的腰带拿去了,快还给我,你看这么多人,我衣衫凌乱怎么行。”陈道吞吞吐吐的说完便欲从朱明阳手里夺过腰带。
“陈师爷,莫慌!你还是先交代为什么要杀掉杜大人和江捕头吧!”朱明阳退了一步将腰带交给了身边的徐悦儿。
“朱公子,话不要乱说!这可是杀人的罪名,我一个体弱的师爷怎么能杀得了人。”陈道见朱明阳不像是在开玩笑,赶忙辩解到。
正当陈道辩解的时候,忽然朱明阳迅速扑上去,变掌为爪向陈道的喉部锁去,陈道轻轻的一闪便躲开了朱明阳,并向着朱明阳胸前狠狠的一掌劈去。朱明阳早已有所防备,立刻退了一步,躲过这一击。随即一群衙役冲了进来将陈道围着严严实实。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只是不知道朱公子什么时候怀疑起我来的?”陈道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冷冷的问道。
“现在你还敢说你不会武功?其实,我忽略了你牺牲自己救我们离开华原县的那一个细节,我们都被你骗了,试想一下既然华原的那些衙役那么爱戴你,又怎么可能让你单独和我去角落,那不是羊入虎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知道你会武功,所以你带我去角落的时候,华原的那些衙役并不阻拦。”朱明阳井井有条的说道。
“原来,这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朱府会武功的人那么多,那你为什么会忽然怀疑起我来了?”陈道思索了片刻继续追问道。
“我从没说凶手是朱府的人,你怎么那么肯定凶手就是朱府的人?看来你已经暴露了,不过早在我意料之中。”朱明阳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那是一种自信的微笑。
“哼!就因为我会武功和我说的一句话,你也敢断定我是凶手!”陈道斜视了一眼朱明阳,轻蔑的说道。
“是的!朱府会武功的人还有我和徐悦儿,我开始也是以为凶手是徐悦儿,可是她并不会用刀,而死者死于刀伤,所以问题就在那条腰带上?”朱明阳从徐悦儿手里接过腰带。
那是一条金丝腰带,比其他的腰带却是宽了很多,款款的腰带从外表看与其他的腰带却无任何差异,只是略显高贵。朱明阳轻轻的拿下了腰带扣,但见从腰带扣下露出了一丝金属特有的寒光,划过了朱明阳的面颊。朱明阳用手捏住腰带扣的位置轻轻一抽,一把软刀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你、你是如何发现的?”陈道脸上露出一丝恐慌。
“其实这个也不难。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陈师爷对这条腰带情有独钟。自从进了我朱府,陈师爷从来没有换过腰带,即使前几天下雨,衣服湿透了他也不肯松了这根腰带,今早翠翠说帮他洗了这条腰带,他居然拒绝了。试想翠翠帮他洗衣服他都愿意,多洗个腰带他居然会拒绝,所以这个腰带肯定有问题。翠翠曾检验过所有死者的尸体,除了破庙的尸体已腐化,杜大人和江捕头的尸体皆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伤口是弧形的。曾经徐悦儿的手被茅草划破过,而手上的伤口竟与尸体的刀伤很是相似,所以我想鸦九前辈打听过是否有像茅草一样的武器。而鸦九前辈告诉我了江湖上有人使用过这样的兵器,这种兵器叫软刀,我说的没错吧,鸦九前辈!”朱明阳顿了顿,向身后的张雅九问道。
“不错,朱公子的确问过我。这类兵器杀人过后,由于刀刃很软,所以大部分伤口会出现弧形。”张雅九声色俱厉的对陈道说。
“哼!”陈道不屑的轻哼一声。
“陈师爷,其实更让我坚信你就是凶手的还是那个符号?”朱明阳慢条斯理的说。
“符号?”陈道想起了那天下雨朱明阳告诉过他,死者留下了一个横折的符号。
“那个横折符号其实是一个未写完的字,我开始以为是一个‘张’字,我们在场的人只有鸦九前辈姓张。可是如果死者生命垂危,那么这个横折有可能发生变化,其实江捕头死之前写的不是张字,而是你的‘陈’字的起笔,只是生命垂危,耳旁只写了一半而已!所以,凶手就是你,华原县师爷陈道!”朱明阳用手指指着陈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哈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我陈道纵横华原县几十年,没想到栽倒你的手上,真是天意。”陈道忽然仰天长啸起来,这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原来,你真的是凶手,那破庙的人也是你杀的?”徐悦儿忽然目露凶光,朱明阳从来没有见过徐悦儿变得这么可怕。
“哼!他们的话有点儿多,为了让他们永远闭口,主人只有这样做!”陈道有的放矢的说道。
“血债血偿!”陈道一说完,徐悦儿手中的剑已出鞘。
“悦儿,等等!我们不能就这样杀他!”朱明阳见徐悦儿欲下杀手赶紧上前阻止。
徐悦儿已是杀气腾腾,杀父仇人,不共戴天,怎么可能罢手。但见徐悦儿不顾朱明阳的劝阻,将剑尖直指陈道的喉头。朱明阳赶忙抽出背后的鸦九剑前去格挡,徐悦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