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陪着罗科索夫斯基返回了医院后,看着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尤利娅,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多少感到有些不自然,他忍不住问道:“尤利娅,你是单位的领导,长时间不在工作岗位上,这合适吗?”
“没关系,”尤利娅不以为然地说:“我只是一个副职,有什么工作,领导会安排其他同志去完成的。我和你自从在日托米尔分开后,都三年多没见过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好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
坐在尤利娅面前的罗科索夫斯基,虽然只是一个冒牌货,但听到尤利娅这么说,他觉得还是有义务了解一下对方这几年的情况,他将尤利娅搂在怀里后,好奇地问:“我当初率领部队前往国境线迎击敌人,你们又等了多长时间,才转移的?”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让尤利娅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你离开以后,我们从各方面得到的消息,都是我军在不断地败退,我和阿拉都担心你的安危,每天都到卫戍司令部,去打听最新的战报……但为了保密,能让我们知道的消息不多,特别是听说您率领部队,深入到敌后,然后失去了联系……当时军队里的人,多次劝我们疏散到后方去,但是我担心你的安危,坚决不肯离开,……后来听说你率领的部队,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的重围,重新和我军主力汇合,我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尤利娅打开了话匣子,话就止不住了,她一边流泪,一边讲述着自己这几年和女儿所经历的一切,说得罗科索夫斯基都忍不住觉得鼻子酸酸的。
不知说了多久,尤利娅的声音渐渐地停了下来,罗科索夫斯基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睡得格外安详。他连忙将尤利娅抱着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思考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今天自己和鲍里索娃刚坐在餐桌上,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卢涅夫就派人将尤利娅送到了鲍里索娃家,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处在内务部的监视之中,以后言行举止要多加小心,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在接下来的日子,尤利娅简直成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影子。罗科索夫斯基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别说再去见鲍里索娃和谢罗娃,就连打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清晨起来,罗科索夫斯基看到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昨晚莫斯科下了雪。他扭转对正在收拾床铺的尤利娅说:“尤利娅,天气冷了,我陪你去买件衣服吧。”
听说罗科索夫斯基要陪自己去逛街,尤利娅先是一喜,随后脸色暗淡下来,她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不能太劳累。”
“我的身体早没事了,是斯大林同志坚持让我继续留在这里休养的。”罗科索夫斯基转身走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我就陪你出去走走。”
见罗科索夫斯基如此坚持,尤利娅也就不再反对,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去古姆大商场逛逛,那里应该有最新款的冬装上架了。”
就在两人准备出门时,负责保护罗科索夫斯基安全的别尔金上尉,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元帅同志,外面有一名总参谋部的将军,说有紧急事情要见您。”
听别尔金这么一说,罗科索夫斯基便知道今天的逛街计划落空了,他立即吩咐道:“请他进来。”等别尔金离开后,他对尤利娅歉意地说,“本来想陪你去逛街的,没想到有工作。”
“逛街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尤利娅通情达理的说:“但工作却不能耽误。”
尤利娅越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越感到歉疚,他试探地问:“要不,我让别尔金上尉陪你去逛街?”
“不用了,还是你的工作要紧。”尤利娅摆了摆手,随后在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就在隔壁的房间,工作结束了再过来找我,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再去逛街不迟。”
尤利娅前脚刚出去,别尔金后脚就带着作战部长什捷缅科走了进来。罗科索夫斯基打发别尔金离开,又关上了房门,这才问道:“部长同志,今天你亲自到医院来找我,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您猜对了,元帅同志。”什捷缅科边说边从文件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罗科索夫斯基:“根据我们从内线获得的情报,德国人在东普鲁士蠢蠢欲动,试图攻击白俄罗斯第二和第三方面军的结合部。您也知道,这两个方面军最近正在进行兵力和防区的调换,整体处于比较混乱的情况,假如德国人真的发起攻击,势必会给我们造成极大的麻烦。”
罗科索夫斯基看完文件后,抬头望着什捷缅科问:“第三方面军司令员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面对这种情形,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如果德军发起攻击的话,第三方面军的部队,应该可以顶住突如其来的攻势。”什捷缅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提问,有些为难地说:“如今最高统帅部和总参谋部,担心的是第二方面军的防区。”
见罗科索夫斯基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他又继续说道:“补充给第二方面军的部队,很多还在路上,尚未进入指定位置。换句话说,整个第二方面军的防区,就是虚有其表,若是遭到攻击的话,很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突破。”
罗科索夫斯基没想到问题严重到这个程度,他思索片刻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