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军的坦克再次被摧毁,蹲在战壕里的罗马尼亚官兵顿时变得士气高昂起来,他们用机枪和步枪对着苏军密集的队列进行疯狂射击,将一排排的苏军指战员打倒。但面对罗马尼亚军的密集火力,苏军指战员们表现得很英勇,前排的战士被打倒了,后面的战士毫不畏惧地跨过战友的尸体继续前进,直到自己也被打倒为止。
在观察所里的师长,见自己的战士成片成片地倒下,眼睛都红了。他冲到电话机前,准备打电话让部队停止进攻,但他的政委却劝说道:“师长同志,我们的第一次进攻已经失败了,假如第二次进攻在没有取得进展的情况下,就匆忙停止进攻,上级要是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师长有些情绪失控地吼道:“再这样打下去,我的人就该死光了。”说完,他抓起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命令道,“停止进攻,我命令停止进攻,部队立即撤回进攻出发点。”
师长刚把自己部队撤下来,得到消息的奇斯佳科夫就急冲冲地赶了过来,他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问:“是谁?是谁擅自下令,将部队撤下来的?”
“司令员同志,”师长连忙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地回答说:“是我下命令,把部队从战场上撤下来的!”
“为什么?”奇斯佳科夫虽然处于暴怒边缘,他还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不知道我们今天正在展开大反攻吗?要是你们不能尽快突破罗马尼亚军队的防御,耽误了整个反攻大计,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司令员同志,请您听我解释。”师长连忙向奇斯佳科夫解释说:“战场上的积雪太深,人一踏上去,腿就陷进了雪窝,根本提不起速度,只能成为敌人射击的靶子。”他看到奇斯佳科夫的脸色,在听完自己的解释后,变得柔和起来,连忙又补充说,“我希望在进攻时,能得到集团军的炮火支援,只要敌人被我们的火力压制在战壕里,那么我的部队就能冲上去突破敌人的防御。”
对于师长的请求,奇斯佳科夫想了想,随后点头说:“好吧,我这就去给你组织炮火支援,不过先说好了,假如第三次冲击依旧不能取得战果,那么我就撤掉你师长的职务。”
奇斯佳科夫回到集团军司令部之后,首先让炮兵做好为进攻部队提供炮火支援的准备,接着又给罗科索夫斯基打去了电话,向他报告第二次进攻失利的消息。
听说第21集团军两次发起的进攻,都以失败告终,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沉默了,他没想到被大家不看好的罗马尼亚军队,居然能挡住一个主力师的冲击。正当他在考虑如何为第21集团军提供援助时,却听到奇斯佳科夫在问:“司令员同志,能让空军为进攻部队提供空中支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