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索娃自从当上了工业局长之后,由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简直是忙得天昏地黑,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过五个小时。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专程到医院来看望罗科索夫斯基,谁知道一进门,却看到他和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在嬉笑打闹,整个心顿时如同摔在地上的水晶杯一般,碎成一粒粒的。
在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介绍后,她知道这位就是著名的女电影演员谢罗娃。她望着这位美艳动人的电影明星,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自觉形秽的感觉。虽然她有一种想立即转身离开的冲动,但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还是站在原地冷冷地问道:“科斯契卡,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面对着鲍里索娃冷冷的目光,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暗暗叫苦,虽说现在自己和谢罗娃之间并没有越过最后的底线,但刚刚的那种亲昵的表现,被任何人看到,都是无法解释得通。在这一刻,这位在战场指挥若定的将军,大脑里居然是一片空白,他不停地抬手擦着额头冒出的汗水,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不说是不是?再不说的话,我可就走了。”鲍里索娃见罗科索夫斯基迟迟不说话,两行委屈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
“鲍里索娃同志,”谢罗娃上前挽住了鲍里索娃的手臂,柔声地说道:“你误会了,我和科斯契卡没有什么的……”
没等她说完,鲍里索娃便挥手甩开了谢罗娃的手臂,指着她恶狠狠地说:“走开,你这个fēng_liú成性的女人,你勾引别人我不管,但请你不要来骚扰我的科斯契卡!”
鲍里索娃的话气得谢罗娃的眼圈顿时红了,她转身走到病床前,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挎包,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对不起,科斯契卡,我想以后我都不能再来看你了。”说完,便转身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鲍里索娃闪到一边,让谢罗娃走出了病房。罗科索夫斯基看谢罗娃真的说走就走,忍不住想开口留住对方,但脚刚往前走了两步,却有停了下来。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似乎有点舍不得谢罗娃的样子,鲍里索娃不禁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是不是看到你的小情人离开了,心里舍不得啊?既然舍不得,那就快点去追她啊,还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心中不禁叫苦连连,原以为鲍里索娃新官上任,没有时间再到医院来探视自己,所以才会听任谢罗娃天天来陪自己。没想到今天却被鲍里索娃抓了个正着,看来这种左右逢源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他定了定神,望着鲍里索娃说:“鲍里索娃,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不听,”鲍里索娃吼了一声后,一边抹眼泪一边怒气冲冲地说:“我现在每天工作忙得要命,每天就只能睡几个小时,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专程到医院来看你,没想到却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看到鲍里索娃因为激动,浑身上下都在不住地颤抖着,罗科索夫斯基连忙上前搂住她,爱怜地说:“对不起,鲍里索娃,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吧!”
“你没错,你一点都没错。”鲍里索娃一把推开了罗科索夫斯基,怒气冲冲地说:“你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有权利喜欢任何人……”她带着怒气说完这番话之后,扭身就冲出了病房。
“鲍里索娃,你不要走。”看到鲍里索娃也夺门而出,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慌了神,正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因为动作过大,后背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两眼发黑,幸好及时地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倒在地。
而鲍里索娃虽然是生气冲出了病房,但心里对罗科索夫斯基却是难舍难分,她走得并不快,希望对方能立即追出来,让自己小小地宣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和好了。
谁知都走到电梯门口了,依旧没有看到罗科索夫斯基从病房里出来,她心里原本被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正好电梯门打开,有护士扶着伤员从里面出来,她便快步地走了进去。
罗科索夫斯基扶着墙壁,定了定神,觉得自己好像恢复了正常,这才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朝电梯口走出去。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刚走到一半,电梯门已经合拢,鲍里索娃所乘坐的电梯开始下降。
罗科索夫斯基站在关闭的电梯门前,痛苦地摇了摇头,然后无比失望地朝病房走去。
楼下的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这车属于工业局局长的专车。原来鲍里索娃想乘地铁来医院的,但担心局里临时有什么事情,会赶不及,便临时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司机正站在院子里,和几个散步的伤员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失魂落魄的鲍里索娃从楼里走出来。直到听见有车门关上的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局长已经坐在了车里。他连忙跑回车里,讨好地问:“局长同志,您的事忙完了?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鲍里索娃扭头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随后吩咐司机:“今晚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我们现在立即回局里去。”
罗科索夫斯基坐在病床上,心情沮丧地想:“鲍里索娃这么一走,估计以后是再也不会来了。而谢罗娃,是被鲍里索娃气走的,被人说成是fēng_liú成性,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