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以后,观察所打来电话,负责的军官礼貌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我已经派人和他们联系过了。这是步兵第126师的部队,他们刚刚从德军的包围圈里冲出来。部队的减员很严重,师长叶夫根尼上校也负了伤,正被战士们抬着行军。”
“我明白了,请你转告叶夫根尼上校,到我这里来一趟!”
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后,对坐在面前的洛巴切夫说:“军事委员同志,都搞清楚了。从德军的包围圈里突出来的这支部队,是步兵第126师,该师师长叶夫根尼上校在突围时负了伤,正由战士们抬着行军。”
“他们刚突出德军的包围圈,肯定又累又饿,我们应该先安排他们休息,然后再将他们部署在我们的防区里,作为预备队。”
洛巴切夫这话刚说完,马利宁恰好走进了帐篷。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望着他问:“参谋长,民警支队的战士都安排好了?”
“是的,都安排好了。”马利宁听到罗科索夫斯基问起此事,连忙向他汇报说:“我已经安排他们吃了早餐,然后有找了几个帐篷让他们休息。同时,侦察小组的向导,我也准备好了。”
“做得很好。”罗科索夫斯基在表扬了马利宁以后,又接着对他说:“根据来自混成学员团的观察哨的报告,刚刚从德军的包围圈里突围出来的步兵第126师,进入了他们的防区。我已命令观察哨,让第126师的指战员都赶到我们这里。他们的师长叶夫根尼上校负伤了,你马上联系一下军医,为上校治伤。”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刚刚走进帐篷,甚至还没来得及坐下的马利宁,在接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道命令后,又转身走出了帐篷。
看到马利宁里去的背影,洛巴切夫有些遗憾地说:“司令员同志,可惜那位被我们俘虏的军医少校巴泽尔,没有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否则以他的医术,一定能为我们的指战员解除伤病的痛苦。”
“是啊,有点可惜。”罗科索夫斯基深有同感地说道:“根据我的观察,他是一位医术特别高明的军医,就这样又回到德国人那边,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没准我们还能再见到他。”洛巴切夫说完这句话以后,扭头朝帐篷外望了望,将帐篷外没有人,但依旧压低嗓门说:“司令员同志,有鲍里索娃同志的消息吗?”
“没有。”听到洛巴切夫说到这位漂亮的女指挥员,罗科索夫斯基的神情变得黯然,他摇着头说道:“要是我们离开时,把犹太团也带着一起离开就好了。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只能祈祷上帝保佑,保佑他们成功地逃出德军的包围圈。”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有战士来报告,说有一支部队从北面穿过森林,正在向司令部的位置接近。罗科索夫斯基听完汇报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随后转身冲洛巴切夫和刚回来的马利宁说,“走吧,我们去迎接我们的英雄。”
三人站在路边,没过多久,就看到一支疲惫不堪的队伍,沿着泥泞的道路走了过来。在队伍的中间,有四名战士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军官。虽然看不清军官的脸,但罗科索夫斯基一下就猜到这肯定就是第126师师长叶夫根尼上校。
看到三名指挥员朝队伍走来,部队里的一名军官连忙转身,将一只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冲着后面大声地喊道:“部队停下!”等部队停下后,他快步地跑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将军同志,步兵第126师政治副师长阿迪尔向您报告,我们成功地突破了德军的包围圈,正在向东转移。”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还礼后,对阿迪尔说道:“政治副师长同志,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我宣布,从现在起,你们师归我指挥!”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阿迪尔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立即识趣地更换了称呼。
“这就是你们的师长叶夫根尼上校吧。”罗科索夫斯基望着阿迪尔身后的那副担架,试探地问道:“他的伤势严重吗?”
“在突围的第一天,师长带头冲在部队的最前面。”阿迪尔身子一侧,把罗科索夫斯基让到担架旁,开始介绍起情况来:“他的腹部和腿部,都中了德军炮弹的弹片,因为我们没有必要的医疗条件,所以师长身上的伤口都感染,导致他连续两天高烧不退,至今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说完,他冲抬着担架的战士说道,“把担架放下。”
也许是战士在放下担架时颠簸了一下,将叶夫根尼从昏睡中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问:“我们在哪里?”
“上校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蹲在了叶夫根尼的身边,握着他的一只手,“你们已突破了德军的包围,到达了沃洛科拉姆斯克附近的森林。”
叶夫根尼看见了罗科索夫斯基领章上的军衔,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了笑容问道:“将军同志,不知道您是哪支部队的指挥员啊?”
“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从现在起,您的部队接受我的指挥。”罗科索夫斯基直截了当地说:“叶夫根尼上校,您还是到后方去养伤吧。等伤势好了以后,再回到前线来狠狠地打击德国人吧!”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虚弱的叶夫根尼笑了笑,有些不甘心地说:“真舍不得离开前线,离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