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地动山摇时,石块也落进来不少,遍地碎石渣子。

左天佑见张小胖活动起来了,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石块儿,不禁好笑,冲着他乐道:“组织都找不到了,你还有闲心情遍地寻宝!”

张小胖好像没听见,一只脚在地上来回踢了两下,看样子他看见了什么东西。

左天佑也走了过去。只见张小胖蹲下身,用手扫开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的灰土,在其中一个小凹坑里捡起了一样东西。

左天佑抬手把头顶的矿灯调低,对准张小胖手里的东西照去,一个红色的透明晶体蒙着一层灰静静地躺在张小胖的小胖手里。

“喂!学霸同志,看我捡到宝了吧!”张小胖嘿嘿傻乐起来。

左天佑一言不发,拿起红色晶体,在衣服上蹭了蹭,下死劲儿用力吹了两下。这个红色的东西才算露出了点儿真面目。俩人,四只眼睛,齐刷刷瞪着这块东西,不约而同喊了起来:“血珀!”

“这八成是****时期的物件儿,你看这纹路!”张小胖惊呼道。

左天佑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倒流,若真是****时期的,那这趟可没白受罪,只可惜现在落难中,装备都不在,不然用仪器做个测量,就知道大概是个什么年代的了。

左天佑又把矿灯调低了一些,将整个光柱完全聚集在血珀上,发现血珀里面还有一个非常小的东西,不仔细看会觉得是一点杂质。

张小胖咂嘴叹息道:“东西倒是好东西,可惜里面不纯,卖不上价。”

“咱们参加的是科考活动,不是盗墓活动。小哥,你醒醒吧!”左天佑没好气道。

说着,左天佑低头继续仔细观察血珀里的杂质。

其实琥珀多形成在瞬间,里面包含杂质也属正常,甚至不少琥珀中嵌入整只昆虫的也非常多见,但这种情况多有气泡遗留在其中没能排出,使的整个琥珀的价值受到影响。

可这块血珀本身晶体透亮,一个细小的气泡都没有,色泽很纯净,只是最中间的小黑点破坏了整个琥珀的纯度。

张小胖凑近了点儿,看了看道:“里面儿八成就是块儿泥!还不如是个嵌虫子的呢!”

左天佑白了他一眼,开始发威:“张小胖同学,您上课时睡觉比听课多,这会儿用你那小眯缝儿眼看了两眼,就敢断定里面是块泥?!万主任他们是怎么大发善心让你毕业的!”

张小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不服气道:“左大少爷您眼睛大,您看得出里面是什么吗?不是老子吹牛,等出去了拿机器扫了,它也是块泥!”

左天佑无奈的摇了摇头,刚一直拿着血珀的手酸,就换了只手去拿,张小胖一看他的另一只手,便惊呼了一声:“哥们儿!你手受伤了!”

左天佑低头一看手掌上果真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仍不停得往外渗出,血珀上沾满了刚流出的鲜血。

张小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破破烂烂的卫生纸,不由分说就要往伤口处擦。

左天佑本能往后一闪,叫道:“张小胖,你拿擦屁股纸给我止血,你他妈想让老子感染破伤风啊!”

“哪来那么多讲究!凑合凑合得了!”说着张小胖又热情如火地往前凑了凑。

左天佑攥紧了血珀,把手握成一个拳头,生怕张小胖的卫生纸靠近自己伤口。

两人跟抢着付账似的推扯了起来,左天佑脚疼一个没站稳,立马仰面摔了过去,地上顿时掀起一层灰雾。

“张小胖你有完没完!”左天佑整个屁股加后背都压在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上,疼得钻心。

“好心当做驴肝肺!下次再帮你,我他么就是你孙子!”张小胖嘴里嘟囔道。

左天佑忍着痛,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拿着血珀的手一直攥得紧紧的。

起来后,左天佑一只手在口袋里翻腾着,找张干净纸好好擦擦血珀,可打开攥着的拳头,却忍不住惊呼道:“血珀呢?!”

佯装闪开的张小胖一听,一个箭步跑过来,扯过左天佑的手一看,叫道:“爷爷的!血珀呢!你把它弄哪儿去了!”

两人立刻在小坳口内展开地毯式搜索,基本翻遍了大小每一块石头,可那块血珀连个影子也没有。

张小胖气喘吁吁道:“哥们儿,难道它钻你伤口里了?是是你故意藏起来准备回去卖钱!”

“你一天到晚钱钱钱!你这会儿要是能从我衣服里找出来,我他么是你孙子!”左天佑又累又气,快要对这小胖子动手了。

不过张小胖一句话提醒了自己,左天佑伸出那只受伤的手仔细看了看,发现伤口不见了,并且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左天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把两只手都摊开在光柱下。

没有伤口,什么伤口都没有,两只完好无损的手掌上只是布满了尘土。

不对!不对!肯定哪里不对!错愕不已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呆在了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无法解释的困惑还在紧紧缠绕着左天佑,而轰隆隆的地裂之声就又从脚下传来,山体扭动开来,痛苦而剧烈的撕扯着……

不等左天佑回过神来,一块巨石从头顶飞落下来,“轰”的一声砸在了山坳口里,尘土腾起,没过多久,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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