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见光凭嘴难以说服谢琏,于是对谢琏说:“谢大人在屋内待着久了不如出来散散心,明天正好保安军要举行军事演习,谢大人可以过来看看。”
谢琏心说:“谁想关在屋子里,我还想行使我的巡抚职权呢,你不派人看着我,我不但要到屋外走走,还要走的远远的,离你越远越好。”不过赌气没有用,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出了这个屋子的门才能找机会离开,谢琏点头答应了张楚的邀请。
第二天一早有保安军的士兵将谢琏接到了登州城外的演习场地,张楚先于谢琏出发,早已等在那里了。
这场演习并不是专门做给谢琏看的,张楚收编了大量孔有德的叛军,保安军在山东的作战人员壮大到了一万五千人。这些叛军士兵许多都上过战场,个人武艺和战斗技能都很强,但他们对保安军的作战方式还不是很熟悉,以现在士兵的文化水平光背作战条例是不管用的,只能通过实际演练才能记住在战场上他们该干什么。
登州城外离城墙不远的一块空旷之地被用做了演习场,在靠近演习场边缘的一个小山坡上专门搭建了一座高台,这是便于张楚等人观看演习,同时演习的裁判组也在高台上评判各部分士兵的胜负。
张楚王承恩和谢琏登上了高台,张楚毫不客气的占据了中间的坐位,王承恩早就习惯了张楚的这种作派,来到张楚右边的椅子上坐下,故意抬头看着演习场,也不与谢琏交流。
谢琏的处境就比较尴尬了,按品级谢琏是最高的,现在不但张楚对他无理,连他一向瞧不起的太监都骑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说谢琏是囚犯吧,张楚还在打着大明的旗号,也没说要将他怎么样,站在那里更吃亏,好象给他们站岗一样。谢琏赌气的亲自将张楚左边的椅子搬起来向前挪了挪,然后坐了上去。
张楚抬眼看了看谢琏说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一会我要给你看炮,不要吓着你。”
听了张楚的话,谢琏更加气愤,在莱州城头他与叛军激战了几个月什么样的炮没见过,就差亲自操炮与叛军对轰了。他气鼓鼓的没有回答张楚的话。
张楚不再管心中不快的巡抚大人,示意演习开始。
“保安军登州演习现在开始,首先进行的是火炮射击演练。”一个年青的士兵站在高台角上大声的向台上的众人介绍着演习的进程。为了使王承恩这样的外行也能够理解演习的内容。不至于看的枯燥无味,张楚选派了口齿伶俐的士兵随时简单的介绍演习的进程。
保安军炮兵营的士兵赶着拉炮车的骡马迅速的来到了预定地域,这次他们一共拉来了十几门火炮,火炮被卸下后炮兵迅速的建立起炮兵阵地。所有的人都不想在张楚面前丢脸,努力将各项工作作好,老兵们不断大声吆喝着提醒新兵不要做错动作。“准备完毕”的报告声不断响起,从进入阵地到准备完成炮兵们用了很短的时间。炮兵营长重新估算了一下目标的距离确定参数没有错误,他果断的下达了射击命令,巨大的炮声响起,炮弹飞出炮口飞向了远处作为目标的木桩和草人。
第一声炮响就将谢琏吓了一跳,这并不是因为谢琏没见识胆子小。而是因为谢琏是真正的内行被震惊到了。
谢琏是个进士出身的文人,可这几个月坚守莱州城的战斗使他对战场上的一切都成了内行。能够在众多的文人中脱颖而出考入全国前几十名的这种学霸级的人物,头脑的聪明程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谢琏除了身体还有点儿羸弱外,他已是一名合格的武将了。
炮兵阵地就布置在了高台不远的地方,谢琏可以清楚的看到炮兵们的动作,他亲眼见到了保安军的士兵将火炮架好后,将一个黄灿灿的东西从火炮的后边塞进了炮筒,然后那个指挥官就下令开炮了。炮弹飞出去准确的打中了作为靶子的草人和木桩,炮弹蹦跳着将目标打倒了一片。
这一轮就是为了考查火炮射击的精准度,所以只打了一轮就停了下来,台上的裁判仔细观察着炮弹的落点给炮兵营打分。
这期间谢琏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台下的火炮,能够做到如此方便快捷的开炮射击的明军火炮也只能是佛朗机了,但佛朗机由于密封不好很容易造成火药气体的泄漏,减小了炮膛的压力,炮弹根本打不了多远。并且谢琏远远望去就能肯定这十几门火炮绝对不是佛朗机,这就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火炮。
裁判们统计完毕,那里士兵又报出了第二个演练内容:"火炮急速射击。“
随着阵阵口令声炮兵营的士兵调整了一下复位完毕的火炮参数,随着命令下达,接连不断的炮声响起了,整个炮兵阵地被腾起的硝烟笼罩住了,射击很快就结束了,前方作为靶子的木桩、草人已没有几个还立在那里了。
炮击停止了,谢琏从震惊中缓过来。不顾形象的拉着椅子坐到了张楚的身边。他有许多问题要问张楚,可要是张楚坐着他巡抚大人站着向张楚请教,这定会助长张楚的嚣张气焰。所以他干脆拉着椅子过去,让自己保持了和张楚平等而坐的姿势向张楚问话。
“这些火炮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明军虽然火器的数量和种类都很多,但实际上到明末大明火炮制造上已被世上其他的国家超过了。朝廷对从澳门弄来的西方舰船上的中型火炮都惊叹不已,封这些火炮为大将军。
而张楚所使用的火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