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盟大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张楚早早的带人来到了会场外边。
看看周围闲立的人群,张楚走到中间大声说道:“闲着也是闲着,让我的卫士给大家表演一下武艺拳脚怎么样?”
在这里的都是刀头舔血,身经百战的人,对武艺自然有兴趣,大家自觉的让出了场子,张楚命令一个卫士下场练了一通拳脚,果然经过名师传授,练起来虎虎生风,威猛异常。一套拳练罢,大家纷纷鼓掌,叫好声不断,又有一名卫士手拿钢刀表演了一套刀法,这套刀法朴实无华,确犀利凶狠,一看就知道,这刀法专为上战场杀敌而设计。大家默默看着卫士演练,心中在想这一刀要是砍向自己应怎么应对,刀光闪闪,众人都感到上面传来的压力。
练完收刀,卫士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一看就是经常练习的练家子。
张楚提了把刀走入场中向大家转圈施了个礼,大家心想,这位头领要自己演练一番吗?
没想到张楚是光说不练的嘴把式,对众人拱拱手说道:“各位好,我是保安军张楚,很荣幸能参加这次盛会。”
他这么一说倒让在场的人吃了一惊。大家不认识张楚,先前看他年青,以为是哪个小股义军的头领。大家对保安军却很熟悉,这些年来保安军也是名声在外,但这名声有点儿复杂,除了保安军实力强大屡胜官军,还能占住一地不离开活得挺好外,就是张楚像只恶犬一样看着自己的地盘,官军不让进,义军也不让进,有时甚至连流民都不接收。谁进他的地盘,他咬谁。
众人在这里背张楚的履历,张楚那里还在继续说:“大家都是战场上混过来的,知道一把趁手的兵刃的重要性,好的兵刃有时候能够救命。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了中阳新生产的精钢宝刀,每一把都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你们看我拿着的就是中阳刀,他那把是现在官兵常用的绣春刀。”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中年卫士手中的一把刀,“过来让大家看看中阳刀的威力。”说完只见张楚拿出几枚铜钱放在卫士平端着的绣春万上,然后举刀砍了下去,铜钱立时被砍成了两半,散落了一地,绣春刀也应声而断,只有半截还在中年卫士手中。
大家都是行家,张楚用中阳刀砍断平放着的绣春刀是有点儿取巧,但将铜钱砍成两半却是要锋利的好刀才能做到。
张楚看到王自用走过来,更来了精神。向王自用招招手说:“这刀的好坏王丞相最有发言权了,之前我卖给了他们很多,您说是吧。”众人都将目光转向王自用,有人施礼问好。
王自用对张楚的话不置可否,没有出声。这之前与张楚做了多次交易,与张楚的仇还在,整个义军上下都不愿对外宣扬双方交易的事。
张楚见王自用不出声,自顾自的又接着说:“我们不但有锐利无比的钢刀,还有坚固无比的铠甲。”张楚早有准备,卫士搬过来一个上面套着板甲的人形木桩。卫士将木桩立在一边,用手中的弩箭连着向木桩射了好几箭,箭头射在甲片上叮当作响,却被弹开跌落在地上。另一个卫士过去用绣春刀一阵猛砍,砍得在场的义军首领都有些心痛,在义军中每一副铠甲都是很珍贵的。
卫士停下来,将绣春刀拿给大家看,绣春刀已经卷刃了,铠甲上被砍的凹陷下去了几处,却没有被砍破。张楚乘机说,你们看这甲胄有多坚固,明军的刀箭根本奈何不了它。
王自用心中对张楚大为不满,你说不捣乱,也不能把这当成市场卖东西啊,还亲自上场推销,真是要钱不要脸。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的刀锋利无比,铠甲又坚固异常,如果用你的中阳刀砍铠甲哪个会坏?”
众人听后不由发出了笑声。
张楚拿起中阳刀看了看说道:“刀和甲哪个会坏我不知道,但人肯定不会死。”说完抡起手中的刀猛的砍在了铠甲上,只砍得火星四溅。张楚接着说:“拿刀的人仍然利刃在手,着甲的人还能继续冲锋。”他将刀展示给众人,刀上没有一点儿损毁痕迹。甲胄只被砍开了一个小口,里面有人的话也不会受重伤。
王自用想起跟张楚一起来的两千骑兵,每个人都穿着这样的铠甲,拿着中阳宝刀,不由心中有些发凉,要是在战场上遇到这样的一群铁桶,得用什么来对付它呢。
这时张楚在那边进行了更不要脸的宣传。“大家知道兄弟我最近做了蒙古人的驸马,草原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了,谁需要战马可以找我,货源充足,价格便宜。”
王自用实在不想看张楚表演了,于是招呼道:“各位头领里边请,我们开始商议一下会盟的事情。”带着大家走进了大帐。
没了观众,张楚失去了表演的兴趣,跟着众人到大帐中看热闹。这次他是真老实了,只静静的观察一言不发。
义军的各路头领虽然存在分歧,可现在官军大兵压境,都放下成见,很快达成一至,推举王自用为盟主,统一义军力量,共同对抗官军。
王自用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其他义军头领心头也多了一层安全感。三十六路义军加起来二十多万人,对付曹文诏那三千多人怎么也有点儿胜算吧。
大多数头领散去了,余下几个影响力大的与王自用到旁边秘密研究今后义军的行动问题。
会场上没剩几个人,张楚站在那里有些惆怅,来这里想看一看那些大名鼎鼎的历史名人,可乱哄哄的一群,分不清谁是谁,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