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后撤中的秦风脚下一蹬,由侧面避过同样是单手握刀劈下!
清脆的一声破裂,前半截刀刃被生生斩断!
秦风抬腿横扫,前面的武士脚下失控立即反方向倒去,趁着后面那个偷袭的武士立足未稳,秦风反手转向横刀迎面劈去,只需巧劲一发刀尖在那武士脖子要害处,切开半边的血口割断大部分的气管大动脉。
已成两具尸体的身躯倒地之后,仍然还在机械性抽搐。
剩下的那些死士已不足惧,最强的几个都死在秦风刀下。那方的哀嚎声和杂音已经消停,文昊优雅的身姿随之从二楼跃下,落在秦风身旁。
他看了看那把横刀,道:“多年未曾出刀杀人,可还使得惯?”
秦风取出手帕抹去刀刃上的血迹,笑道:“还行!”
“这些都是渣渣,连你单手刀都接不过五招……不如,我来试试……”
秦风看着他那认真的态度,很是恼怒的回道:“本宗主最讨厌你实话实说!其实我,是用了双手的……”
“宗主!”
护卫的一声呐喊,两人立刻上前。
其中一个护卫倒在同伴怀里,竟是满脸暗黑发紫,七孔流血不止浑身僵直!
文昊取过护卫手里带着血迹的弩箭,细看一番说道:“有剧毒!使得是诸葛连弩,一共十一人外加这里的是二十一人。昊以为……是章恕全的死士!”
“此刻用药,可还来得及?”
“晚了……他中箭依然运劲厮杀,那时起就晚了!”文昊脸上那副冰冷的面具底下,依旧也是一副冷漠的眼神,并没有一丝波动的情愫。
“唉!都是同袍兄弟一场,送他一程吧!”秦风说完转身离去。
那护卫望着同伴艰难的点了点头,抱着他的同伴双手捂住脸部和后脑,轻声道:“安心上路!你我黄泉相逢!”
清脆的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事后解衣包裹住尸体背负离开现场。
……
……
无声的愤怒,便是最强烈的反应!
章恕全终究是伸出了魔爪,多年来他一直如影相随,让秦风背负上沉重的压迫感。原本以为,决绝的强大已然破开那道枷锁,自己对他不再亏欠什么。
他与他已经撇清了那层关系,剩下的就只有买与卖而已。
但,某些存在过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干净的。有些时候,随着时日的变迁或许会沉淀得更为浓郁。有些人始终是放不下,始终是紧咬不放。
秦风也心知肚明,只要还活着……某些人,某些往事,某些关系。你睬与不睬,它们总归还是在那里。
他迟早会下毒手的,从他踏入南京那时就已经在开展他的阴谋诡计。只是这事做得不太干净利落,就凭这么些人手和不堪的计划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只能说明他还不想自己死。
“这是一次告诫!”
红莲社造反,章恕全得负上不多不少的罪过,没有修罗门的渗透和暗中操控,红莲社根本掀不起那么大的风浪。指不定还没踏上应天府的境内,就被自己的愚昧和本性扼杀在起源地。
秦风回想那一次的见面,对自己提出的那些请求。不免冷笑,这次祸乱自己何尝不是帮凶之一?如果非要较真,那么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私底下为红莲社造反提供了不黑不白的那些方便,也间接制造了不少人间罪过。
只是明面上没有给封华盟留下太多的负面线索,这一切所造成的恶果都将是修罗门去背负。
“那人身上背了太多的罪孽,不会在乎更多!此事回南京后再作打算,这段时间谨慎一些就是了。还未到深仇血海之时,他还不至于以修罗门的名义与封华盟生死决裂。”
看着那一团火焰化为灰烬,秦风否决了文昊对章恕全展开报复的想法。
部下们正在收取那位同伴的骨灰,神情都很肃穆。
“但这件事情,他必须付出代价!”
……
……
二十八日,秦风低调的返回南京泞园。
秣陵关大胜的消息已经传回南京,谭国仁此时正在移军溧阳。官府发布公告后,全城即刻又陷入狂欢之中。
只是这段时日,可苦了张治一班官员。官储冬粮所剩不足二成,大部早已解往南下大军,从各府赊借而来的粮秣和物资进度缓慢,只能以官府的名义向各地粮商和地主豪绅购买粮食,还要抑制城内因缺粮带动的物价飞涨造成的混乱。
一边打压不法粮商和地主囤积粮食,还要一边向他们索购粮食,以及从各地不相属的派系调集粮食,这些繁杂纷乱的事务确实不易处置。
直到第二日,张治才知晓秦风回来的消息。
泞园,秦风正看着张治给他送来的信帖,笑着展示给席妙柏看:“张公这是在谴责我啊!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去向他老人家请安,还在非常时期躲入仙鸯阁那烟花之地沉迷享乐!身为突袭军监军,竟不去向他这位吏部尚书述职解职。唉!人生无自由了!”
席妙柏一掌拍开那封信帖,鄙视道:“一个暂领名头的监军,有何好炫耀的!”
“嘿!那个破临时监军早在军营,就向谭国仁交还印凭解职了,还何须去吏部报备。不过是张公一个借口罢了,他呀!鬼点子多着呐!总是倚老卖老,我在他那讨不到好处,只有他剥削我的份!”
席妙柏斜视他一眼:“那你不去?”
“去!”秦风没好气的应道。
“那你得先把家里的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