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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东厂缇骑就已将郭婵婉与琮儿二人送回京城,暂时安置在东厂衙门之内,被秘密看管起来。在过去的七八日里,黄锦一直小心翼翼的收集各方资料,进一步确认她母子俩的身份,寻求最稳妥的方式,才好安排她们面圣。
人是找回来了,可事情也变得十分刺手,以致耽搁了下来。
出于忠君的本心,黄锦不想这两母子给皇帝徒增烦恼。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别离九年还能剩下多少感情可言?这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属于皇帝,区区一个民女何足挂齿!
但烦就烦在这里,这个皇帝一旦固执起来也是相当可怕!下了死决定的话,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什么时候见过皇帝会为了谁,做过这样荒唐的事?
黄锦是清楚他的,他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
当然,除了皇帝的生父生母,在感情上他就没怎么动过真情。可如今这个女人……看来不简单啊!
说不上的一种危机感,充斥在黄锦的脑海里。他很担心,因这个女人……会影响后宫、大臣们和皇帝的和睦关系。
所以他犹豫了,他将那个女人和小孩囚禁在了东厂。
如果,那个女人愿意无声无息的离开,或是承认作假。那这件事,就好办许多了……
……
……
可当黄锦第一眼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
“公公?您……是不是您,想起什么?”
郭婵婉正坐在席上,琮儿乖巧坐于她身侧,有些畏惧那个怪伯伯的眼神,不时的往母亲身后躲。
“呃……”黄锦倒是愣了一下,思绪有些混乱。稍稍回神却默然的坐回席上。
“九年前,在杭州钱塘多次见过公公。如今,还能相见……民女颇感唏嘘。”
黄锦似乎陷入了无限的沉思之中,虽说时隔多年按理讲。两人交集不多没理由还会记得住对方的。毕竟时间上足以冲淡彼此的记忆和印象,别说是九年……一些无关重要的人和事,九天或者九个月,都能让他忘记的一干二净。
但是,经她这么一提醒……
奇了怪了!这女人的相貌是越看越像。随着年龄的成熟那股独特的气质,已然生成。而他随之也想起了一些关于皇帝那次南巡的事迹……
嘉靖帝出巡十年都没得一次,仅仅就那一次南巡淮安,顺势下南京杭州视察。出宫解脱了那层束缚,皇帝年轻时也是位洒脱青年,微服游玩这种荒唐又刺激的事,当日不会错过!谁知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人,年轻的郭婵婉如无意外的打动了皇帝的心!
足足一个月,皇帝为她留在了杭州。委实是流连忘返,最后在大臣们的压力之下。不得不仓促的离开。当时若不是黄锦其中耍了个心机,以政务要事逼得皇帝移驾淮安,加上适逢北面鞑靼犯境,生生将他们拆开!
时隔多年后,夜深人静独处之时,皇帝回想起来,还在为那段感情惋惜,甚至为那个女人而流泪。
皇帝说:十九岁的婉儿,见她如见朕的生母!她便是朕年轻时的母亲!朕念她、爱她如己母。
不得不承认,皇帝的恋母情结已经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
因此。黄锦也有些心生愧疚。
“公公……”
这一次,黄锦由零碎的回忆中醒来,呆呆的看着郭婵婉。尴尬的摆摆手笑道:“某家老咯!哪还记得那么多……哎呀!你能记得某家,倒是有些意外!”
郭婵婉笑而不露齿。嘴唇抿笑了一下:“民女还是记得的,公公左脸有个小胎记,大致的面容有没有变化,只要民女想记得一个人,总能记得……”
说完,流露出不经意的一丝哀愁。
黄锦干咳几声。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左脸笑笑:“郭氏好记性!”视线不免在她脸上扫了几眼,着重落在她左眉角上的那颗媚痣,随后无声的叹息几下。
“不知公公心意如何?”
“呃?什么?”黄锦倒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问。
“民女来京十日有余,却仍在官署之中闲置。整日里足不出户,夜不能寐,实在是惶恐不安至极!不知公公,囚禁民女母子在此,所为何事?公公心中若是有其他想法,不如尽早告知民女,或是尽早作罢!如此提心吊胆活着,何不给民女一个痛快?”
“嘶……”黄锦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顿然是凉飕飕的。
郭婵婉突然拜伏在地,抽泣着说道:“请公公开恩!琮儿是无辜的,他确实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若是公公……眼里容不得民女,民女唯有一死而已!但孩子,是无辜的!”
这一举措真是吓到了黄锦,也让琮儿跟着哭闹起来,还骂着要打他这个怪伯伯,为何要欺负他的娘亲。
黄锦一时头痛欲裂,他确实想要阻止郭婵婉入宫,但没想过要把她怎样,至于弄出个人命还是丢到井水里面去什么的,这种事他黄锦还是不屑去干的。
“哎……你倒是误会某家了!一来,没有这个必要。二来,你若真是皇上所爱之女子,我这样做,岂非是自讨无趣?只是某家,身受隆恩浩荡!为了皇上,不得不多加思虑一番,这事马虎不得呀!你想想呀……你一民女之卑贱身份,如今若是站在皇上面前还好,要是站在群臣与妃嫔面前?该当如何自处呀?!你让皇上……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