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这么一喊,“锦衣卫”的名头果然够大!
那些弓兵立即集体愣在原地,乱成一团不再前进。随后两个头目走来,指着问道:“有何凭据?别随意拿块牌子,晃点兵爷啊!”
那人把令牌丢了过去,那名头目慌手慌脚的接在怀里,一看:锦衣卫百户,贺日……南京几个字样,还有一窜数字编号……
那头目就显得更慌乱了,捧着那副铜牌不知所措,与他同伴对视了几眼也没法验证真伪。可当那艘大船上下来一队人马,身上穿的都是金黄色的飞鱼官服,看那样式比他们这些非正式的辅兵,不知高出多少倍等级……
“百户大人在上……小的无意冒犯!请百户大人恕罪!”两个头目立马躬身赔罪,战战兢兢的将腰牌送了过去。
“好!不知者无罪!尔等听命,立即把那三艘商船……给查封了!将这些歹徒全都抓起来,一个也不能漏了!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贺日这么一喊,在场的那些人如被雷劈似的,全都愣在原地,丝毫不敢再做出抵抗。
姓何的师爷满脸的怨念,似乎在埋怨秦风:“你是锦衣卫……咋不早说啊!早说……我哪里还敢反抗……”
“有劳贺百户……麻烦你将这些人都看管起来,秦某去办些私事。”
“嘿!好说,三爷请便!尽管交与贺某,狄大人交代过您三爷的事……就是锦衣卫的事!”这位贺百户的态度,倒是恭敬的很。
几刻钟后,巡检司的壮丁们在锦衣卫的监督下,把宁兴商行的这些漕帮徒众、镖师、船工们都尽数看押起来,那个谭镖头一看是锦衣卫,气势立即矮了几截。
这年头,和谁斗也不能和锦衣卫结下梁子……
封华盟的门徒随即上船,开始搜查货物。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从夹板下的暗层中搜出了违禁品。等待秦风一一过了一遍,有些恼怒的下令再搜一遍!
那位姓何师爷在他面前,生生在脸上给抽了几巴掌,含着血迹留着鼻血。颠瑟瑟的用着哭腔喊道:“真的就这些了!真的没有了!小的不敢撒谎……你,你杀了小的也没用啊!”
秦风偏过头问道:“邱子荣呢?”
赵凯附耳说道:“在仓房那处,说是不好出面。在那一直候着你呢!”
秦风甩了下衣袖:“把他们都带过去!”
……
……
码头仓库不远处的一栋房舍内,邱子荣从船上下来后,一直在这里注视着外面的情况。视线之内。看的清清楚楚。
“砰!”
几个木箱被抬进放置在地上,洪达等人一一撬开。
秦风从中拨开上面的遮掩物,拿出一把制式手铳。丢在邱子荣面前,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倭人最新式的火铳?简直是胡扯!这明明是官军的旧式火铳!”
邱子荣拿起桌上的那支火铳,叹息道:“的确不是倭人的那批货。”
“其余的也不是最新的火绳枪!大部分是出自宁波府军器局的火器!剩余的……都是些旧式破烂的二手货,那些火绳枪都是缴获下来的残缺品!你到底搞什么鬼?!”秦风显然有些生气,几乎指着对方的鼻子狠狠的骂道。
“三爷……或是邱某这边的情报出了差错,刚刚得知……冷岩松另外还有一条海线,从黑水洋走海路偷渡山东,从平山岛再偷运上岸……那批货物此时应该到了平山岛。”邱子荣黯然的说道。甚至有些不太敢看秦风的颜色。
“那这批烂货!难道是他的障眼法?章恕全也被耍了?还是他合着冷岩松一起,把我秦风当猴耍?别以为我处处迁就他,就可以得寸进尺!”
“三爷请息怒!此事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邱子荣说吧,从箱子内抽出一把利刃,往自己胸前狠狠捅进去!
一道寒光闪过,在那把利刃上碰击一下,稍稍致使尖刃向上抬高两寸!邱子荣毕竟是个文弱书生,力气不大。加上被那一击错位卸去力道,在心脏上方刺进不足半寸!
邱子荣闷哼了一下,抬头看了文昊一眼。
对方的右手正在缓缓回收到后方……
“哼!自作聪明!我若是要你死。绝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干脆!你想背这个黑锅?没那么简单!章恕全这次又欠下我一个人情,告诉他……以后想要和我谈生意,最好亲自来!不然……光是人情债,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邱子荣默不作声。那伤口不深只流出些许血迹,却也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给我这个情报,让我出手。无非就是想黑吃黑,吞了冷岩松的这批货。我暂且不管你们之间的那些小内斗,反正斗来斗去最终得益者只是那个白慈照罢了!章恕全真想在修罗门再进一步,就该多拿出些真诚来!他既然怕自己地位不保。又忌惮我秦风会对他下黑手,如此瞻前顾后怎么成大事?七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难怪他一事无成!离开了我……他什么也不是!”
秦风说罢,收敛下情绪坐在板凳上,脸色转为和善:“我也不为难你!这批货,既然你们想要就拿去!如今以我的能力,这点小事还是可以掩饰过去的!告诉他,不管他想干什么……最好别给我玩阴的!否则,大家以后的生意就难办了!”
秦风敲了一下桌面,便起身准备离去。
“三爷!这批货……您真交给我?”
看着对方一脸希冀的眼神,他呵呵笑道:“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如果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