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说回来,黑榜杀手、尤其医生出手,哪次不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非要找到凭实据才算的话,世界上根本没有黑榜,不存在医生这个人。具体到这个事件,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恐只有本人才清楚。但,不管医生是否愿意,外人已把这次事件看成其杰作,畏之如鬼魅幽灵。
药物运用到这种程度,当真只有神乎其技才能形容。奇妙的是,医生这么恐怖,在黑榜上的排名却在中游徘徊,自始至终没有大的变化。有人曾经分析过,能想到的理由不少,比如医生可能不擅长战斗,暗杀能力有局限,也可能存在张冠李戴,很多不是其所为的案子被安到医生头上......毫无疑问,这种情况一定存在。
通常讲医生杀人如麻,指的是三百年总和,由于医生一直存在,人们会在不知不觉中将其当成一个人看待。然而事实,不同时期医生的杀人数量极不均衡,有时经常出手,也有沉寂数年、乃至十几年不等。
人与人之间注定有所不同,因为是传承,不同时代的医生不会一样。对同一名医生而言,无论其手法多么丰富,总有些共性可以寻找,被杀的人越多,体现的越明显。元东提供的资料当中,对这些共性进行过非常详尽的分析,比如有的医生行为低调,杀人悄无声息,有的性格残虐,喜欢让目标承受痛苦,还有的刻意追求技艺,会故意给目标留下救治的时间,以证明自己的强大等等。
以上来自元东的资料与分析,不少是题外话,与牛犇要面对的当代医生并无多少关联,更让人遗憾的是,即使有国家力量为后盾,即便经过得福二次总结与核对,这些所谓的结论依旧过于抽象,看过后,牛犇丝毫没有“与目标接近”的感觉,相反越发迷雾重重。
可男可女,可老可少,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不是......就叶飞的感受而言,这些资料徒增恐惧,比完全不知道还糟糕。
“本少生在阳光下,活在春风里,品行高洁,心地善良,这种阴暗的事情根本不适合我。”一路念叨着,飞少心里憋闷烦忧,等待时冷不丁问道:“老头儿,有没有听说过医生?”
“啥?”钟叔不仅耳背,且已老眼昏花,转个圈才知说话的是谁,嘿嘿笑着说道:“牛犇开的药好,我试过,比医生管用。”
“草菅人命啊你,有行医执照没?”叶飞冲牛犇低吼。
“没有啊,牛犇帮了忙的......”钟叔忙替牛犇辩解。
“这人有病,别和他计较。”牛犇忙推着叶飞走开,不忘回头招呼:“钟叔,多休息,回头我去看您。”
“诶。好好,就休息,休息......”
......
......
今年梨子成熟略早于以往,五月即可食用,现今七月,每颗树的枝头都只剩寥寥几枚,沉甸甸随风而动。熟透了的梨子皮脆肉鲜,味美而且多汁,但在军校,钟叔或许是唯一关注它们生长的人,身边时常揣上几个,遇到学员讨要便会送出,眉眼流露出少许得意神情。
“味道真不错。”
扫地高手那里没能问出医生下落,但却多出两个梨子,叶飞从牛犇手里抢去一个,慢跑途中犹能啃食,口水哗哗地流。
“军校的树也能结出这么好的果子。回头想想办法,移栽两颗去我们家。”
“当心被医生下毒。”听出其话语间的暗讽味道,牛犇有些不爽。
“切!想吓唬我!”叶飞哈哈大笑,一面把刚啃到嘴里的梨肉悄悄吐回手中:“真的?”
“假的。”牛犇看都懒得看他,挥臂朝路边遇到的熟人挥手。
“一挑二,加油!”有陌生人挥拳助威。
“一定!”牛犇向其保证。
“别那么风骚行不行?”奔跑的墨镜竟然被人无视,声音满是嫉妒。
“是你说,要高调一点。”牛犇朝更远出挥手。
“高调不等于风骚。”叶飞挺起胸膛,奔跑时姿态越发飘逸。“长着土包子脸,真以为自己招人喜欢。”
“牛犇,我爱你!”有疯狂女生尖锐的声音大喊,但却没有追过来打扰。
“****,发情母兽!”母兽发情对象竟然不是自己,叶飞越发愤愤不平:“你怎么不吃?”
“怕中毒。”
“那个老头,你不是说他没问题......”叶飞心里渐渐不安。
“谁说摘梨就是下毒的人?医生若只有那点本事,好意思在黑榜上趴着?”
“操!管他好不好意思,到底有没有毒?”
“有防备的时候没毒,反之就会有。”
“......让不让人活了!”拿着啃了一半的梨子想要扔掉,叶飞转念一想,又将其揣回到口袋里,“不行,我得验验。”
“绝对浪费时间,能验出来才怪。”
“你管我。”
......
......
跑跑说说,争争吵吵,一路风景来不及欣赏,等两人跑到十一区门口,才发现莫凡早已等候多时,身边还多一位不速之客。
林杰,吃牛犇一脚后修养数月,如今伤势渐渐好了,今天不知为何与莫凡同时出现在这里。
叶飞把墨镜推上额头,先用警惕的目光扫视一周,确认五十米内没有闲人,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嘘声长叹。
“不行不行,这事儿真不适合本少。”
外松内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