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徐太师赶了过来,他走到门口挡住吴双不准他向前冒险,并与九王爷曹坤说:
“王爷,这又是何意?”
九王爷曹坤在马上笑一笑,惬意地在手上轻敲着马鞭,说:
“我今天专程来,看望看望老太师,真没想到,还未进门就碰到了吴双和佘刚这俩个朝廷钦犯,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俩个竟会从你家中走出来?”
“要想知道原因吗?”徐太师冷冷地问。
“当然想!”九王爷曹坤哈哈大笑,就像是发现徐太师的衣服破了,被他无意间瞥见了屁股一般,他说,“那是太想了!”
“吴少侠今天来,主要是来告诉我,谁才是杀死都统赵恒的真凶!”徐太师现在已完全相信了吴双,他说,“并且,他也告诉了我,那个图谋不轨的人又是谁了!”
九王爷曹坤一听,一时间也不免有些惊惧,毕竟戳到了他心里真实的秘密,这也是他不愿向人透露的秘密;然而,对方却好像证据确凿,这又怎能让他不感到害怕呢!九王爷曹坤稍稍迟疑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说:
“徐良,你今天就不要再在本王面前耍嘴皮子了!你要知道,身为一个朝廷重臣,窝藏钦犯,也同样是要株连九族的!”
徐太师深知,就凭这一点,对方完全可以将自己击败;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吴双和佘刚是有罪的。他必须铤而走险,冒险一试了!因此,他又说:
“九王爷,屁可以乱放,话可千万不要乱讲?否则的话,传到圣上的耳里,就成了欺君犯上了!”
“我怎么乱说话了?”
“吴双和佘刚俩位少侠,前段时间的确被本府错认为是盗窃国库帑银的大盗,”徐太师从容不迫地说,“可是,今天他们带着原告阿莱一起来到本府,澄清事实,并且将幕后主使供认不讳!所以,现在,我提醒王爷说话要注意措辞了!”见对方面有惶恐之色,徐太师面不改色地轻声与身后的吴双说,“吴少侠,待会儿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阿莱已经死了!”
到这一步,吴双也终于认识到太师的真诚实意了。因此,他小声地嗯了一声,表示明白意思。
就在这时,九王爷曹坤身后的前军校尉屈举功,在他后面小声地说:
“王爷,你就问他原告人在哪里?”因为,刚才的刺客就是屈举功指使的。
九王爷曹坤一听,便真的大声质问太师:
“那原告阿莱他人呢?”
“哦!你要问我原告阿莱在哪里!”徐太师笑一笑,心里想你竟然指名道姓,问我原告在哪里,这足以证明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一面从容地说,“那我要问一问,你有什么权利问这个问题?”
九王爷曹坤一时语塞,事实,他也的确没有权利过问此事!一来他不是负责本案的相关人员,二来他也没有这个实际权力去过问当朝一品官员太师的事务,除非是得到皇上认可,那又另当别论!
为此,九王爷曹坤也只得说一声:
“问一声不可以嘛!”
随即,他又补充一句:
“你不肯说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已经是九王爷曹坤认输的话了,太师徐良是何等英明的人,他当然知道适时而退了!因此他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只不过在这里人多嘴杂,我怕被那些图谋不轨的小人听了,反倒把好事说成了坏事,那样就不好了!”
“那是!”九王爷曹坤也只得假意大笑着说,“毕竟,这等案子,事关重大,一般的场合下是不能公开说的!”
之后,他又问:
“那太师,对河南巡抚王植父子俩巨贪案,几天是不是应该问罪处斩了?”
“这件事情也不劳王爷下问!”太师说,“我正要上朝面君,与圣上当面澄清是非曲直!”
“哦!原来如此。”九王爷曹坤见此来讨不到半点便宜,心头早已怒火中烧,只是面上不露声色,他又说,“既然这样,本王就不打搅了,告辞!”说罢与徐太师拱手一揖,拨转马头,气愤一鞭,疾驰而去。
来到半路上,他忽然勒住马,扬起鞭子,气不打一处来,追着军前校尉屈举功就打,并且一面破口大骂:
“你个混蛋!干点事情这么不济事,还骗我说,万无一失,大功告成!”
屈举功被打得抱头鼠窜,绕树而跑,一面哀告: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在众人的劝阻下,九王爷曹坤也慢慢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而屈举功却像一只被主人打怕了的狗,远远地立着不敢近前,王爷一见又来气了,因此用鞭子指着他厉声说:
“去,把那个刺客给我找来!”
其实,刚才那个刺客就跟随在队伍里,他见王爷愤怒抽打军前校尉屈举功,便害怕了;因此,趁人不备,偷偷地溜走了!
稍候,一个传讯官跑到九王爷面前禀告说,刚才那个刺客畏罪逃跑了!
九王爷曹坤一听,又喝一声:
“屈举功呢?他人呢?他怎么不过来跟我说!快去叫他过来!”
“他不敢过来王爷!”传讯官说。
于是,曹坤回头便看见屈举功在队伍边上,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看着他。他又气愤愤地用鞭子指着他说:
“你要是找不到那个刺客,提头来见我!”
说罢,带着人马怨愤而去。
见他们走远了,徐太师才转过身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