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神探狄仁杰郝振强与靳水良说一声:
“你在这里照护一会儿,我去找尚书说理去!”
“那就快去!”活阎王靳水良说,“这里有我你放心,火了老子就要大开杀戒!”
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着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这情形,他认为是该向商尚书当面说理去的时候了。
当时,廖凡见活阎王靳水良放出狠话来,心里犹豫不决,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了!
商宜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穿朝鞋,着朝服,戴官帽,正在刑堂上来回踱着步子,见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走进来,便急忙迎着问:
“怎么样!恶贼擒获了么?”
“恩相真的认为,吴双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嘛?”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朝他拱手一揖说。
“那依郝捕头之见,他会是个什么人呢?”尚书商宜见他神情如此凝重,知道必有异议,所以才反问他一声,以探其情。
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其实也明白尚书的言外之意,他似乎已镇定主意,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于是,便毫不迟疑地拱手施礼说:
“卑职以为,吴双到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罪大恶极,心狠手辣!”
“哦!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商尚书冷笑着看了看他问。
此时吴双在廊下力战三员高手,枪王林志豪、铁罗汉廖凡和大刀手赵奇;一柄大刀,一杆长枪,一前一后将吴双困在中间,而铁罗汉廖凡却使出少林长拳,打入里面,与他贴身近战。斗经多时,始终不能伤到吴双。就在这时,赵奇的大刀看得准确,从背后瞄准吴双的后心窝一搠;谁知吴双听得刀声传来,将身体一侧,便躲过了。而这时,铁罗汉廖凡,正好一个就地滚龙式,抢进吴双的跨下,企图双拳从下而上去捣他的丹田气海,不料却被他一侧身闪过。可是,对面赵奇的大刀来得太突然,以使铁罗汉廖凡防不胜防,一下子撞在了他的大刀上,被迎面砍死在地。
而刑堂上,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却直言不讳地与商尚书说:
“恩相,你去看看外面的血腥恶斗,便一目了然。我们密布弓手、刀手、长枪手和军伍中高手十人,一共三百多人的军力,就为对付一个人、一柄剑!而人家,从门口斗经廊檐下,却未伤一人性命,有的也是迫不得已受了剑锋,就凭这一点,足以证明人家不是来与我们打斗的……”
“那他来作甚?”不等他说完,商宜厉声喝问。
“他必定是来寻求公道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凛然说。
“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尚书商宜忽然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好像对他很了解,莫非你们认识?”
“恩相明察!”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卑职前两天的确与吴双有过一面之缘,并且也了解到这件案子的真实情况。”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商宜问。
“没有真凭实据,就算与你说了,也难让你信服!”
“那么,今天你又有什么真凭实据了呢?”
“尚未查出!”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不过,就眼前这场打斗的情形来看,吴双绝对不像是乱杀无辜的人!”
“你这叫妄下结论!”商尚书说,“还不给我退下,速去捉拿钦犯!”
而此刻,吴双已经踏上了刑部的石级。顿时,军中的五六位高手,挺着兵器把他阻在廊下。由于人多手杂,加之身体也渐渐力乏,不经意背后就被李飞龙的单刀搠了一刀,吴双一个踉跄,撞在了刑部的大门上。轰隆一声!门被撞开来,于是,身后又有张虎林挺着朴刀、胡恒挺着吴刚叉、许清云挽着双锤……十几个人趁机而上,都要争抢头功,妄图将受了刀伤的吴双拿获。
忽然,面前闪过一对流星锤,就像闪电一般,轰隆一声,将迎面扑来的许清云和房刚当胸打翻。众人见了一惊,便指着使流星锤的活阎王靳水良喝叫:
“靳捕头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会打我们自己人哩?”
活阎王靳水良圆眼环睁,盯着大家怒吼一声,说:
“你们一个个也太没点汉子气概了,人家一个人,一把剑,打我们这几百人,还招招留情,不伤我们性命,而我们呢!恬不知耻,一味穷追不舍,试问,你们谁没有在他的剑下捡回一条性命的?没有的请站出来,我让他过去,与吴双单打独斗!”
一伙人被他这么一说,也都在理,没有一个敢应声的!都目瞪口呆愣在廊檐的石阶下。
此刻,里面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见吴双突然撞门而入,身披重伤,满身是血,惊问一声:
“兄弟,还挺得住么?”
吴双勉强笑一笑,忍着疼痛问一声:
“郝捕头,商尚书他人哩?”
“这不是么!”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指着刑堂上面,案桌里面站着惊惧万分的商尚书说。
吴双抬头一看,却见商尚书也正从案桌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吴双拖着血印的脚步,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之后,立在距案桌前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朝上面拱一拱手,略施一礼说:
“尚书大人,草民有冤要申!”一句话才说完,人已昏倒在公堂之上。
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见此,叫一声:
“兄弟!”跑过去将他扶起。
吴双醒转来,毅然抬起苍白的脸,看向上面的尚书商宜,嗫嚅着说:
“尚书大人,你今天在公堂埋伏兵甲,难道就是要阻止一个含冤受屈的人,来申冤雪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