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武就进宫来了,其实王朔被发现有两月身孕,陛下就想让王朔回府修养,可皇后娘娘病情疑窦颇多,徒耿如何肯呢?只在皇帝满前表白,说娘娘病重,要亲自看着才放心呢。皇帝大赞徒耿王朔孝顺。
玄武来了先给王朔把脉,有时候女大夫对女性疾病更擅长,无他,感同身受四字足矣。
玄武看后长吁一口气道:“主子无碍,前些日子有些疲累,但只是大人遭罪,还是倒是没事儿。”不等王朔惊喜,玄武又补充道:“不过日后能能如此,头三个月正是不稳当的时候,更要注意。”
“看吧,玄武也这样说了,你也上点儿心,明日就出宫去吧。”徒耿也在一旁劝道。
“说的我好似不心疼孩子一样,刚说了要尽孝,转身又说要走,这脸打得~”王朔无奈道。
“咱们不着急,会有人着急的。”徒耿胸有成竹,在圣寿当前有孕,陛下也觉得这个孩子和他有缘呢。这样的事情,诸位皇子可不愿意看到,很快就有大臣上书,拿规矩礼法说事儿。
“抓紧着吧,今日玄武和朱雀陪我去给娘娘侍疾。”王朔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和徒耿耍花腔,带着人马上去了。
到皇后寝殿的时候,在床前伺候的果然还是抱朴,其他女官都不像抱朴这样是皇后娘家送进来的人,也不如她得皇后信任,皇后偶然清醒的时候委任抱朴总揽寝殿诸事,抱朴更加名正言顺得在身边伺候。
“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抱朴见王朔过来,连忙含笑迎上来。
“不放心娘娘,来看看。”王朔温和笑道,言语中尽是母性光辉。
“王妃身怀有孕,岂能劳累,有奴婢等人照顾呢。”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慈悲为怀,待我家王爷更是犹如亲子,娘娘病了,岂能不在床前尽孝。”王朔一边说着,一边掀帘子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皇后的额头,又摸了摸皇后的手。
抱朴在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虽知王朔不可能会医术,但这样的肌肤接触,还是让人悬心。
“娘娘手心怎么感觉在出汗?”王朔皱眉问道。
抱朴掩饰不住得吃惊道:“都是奴婢们照顾不周,这就打水来给娘娘擦洗。”
皇后浑身干爽,哪儿有出汗,王朔见抱朴心虚慌乱,连自己亲自查验都忘了,连忙挥手示意她起身道:“这么大的事也能失误,亏得娘娘倚重你。行了,你亲去取水来给娘娘擦拭。”
抱朴本还想说两句,但王朔已经转身过去给皇后整理鬓角了。
抱朴无奈退下,说是取水,可她是女官,并不用真的自己去小厨房提水,不过是在帘子外指挥宫女把热水倒进盆子里,兑好冷热,再端进来。一切就在帘子外进行,薄帘是半透明的,这也是抱朴放心亲自动手的原因。更何况她全程面对帘内,看着王朔的一举一动。
“你去搭把手。”王朔吩咐身边的玄武道,因她怀孕,没有向以前一样,身边侍女尽在偏殿等候。
玄武过去麻利搭手,很快就把水和帕子准备好了。王朔挥退了抱朴,亲自动手,并让玄武协助。玄武扶着皇后娘娘的手腕,方便王朔用力。
王朔给娘娘的脸部、手脚擦拭过,才坐回昨日坐的软凳上,示意抱朴把残水端下去。
王朔这么一干,就是娘娘皮肤上有些湿润,也可以推脱,抱朴没有不乐意的,一切照常进行。
等到下午换班,王朔回到福熙殿,连忙问道:“如何,可看出来了。”
“心中有心眉目,可不敢确定,还要回去查验一下医书才行。”玄武知道她大判断是主子的决策依据,并不敢模棱两可,一定要确定了才能出口。
“那如何是好,你刚顶着照顾我的名义进宫,又马上出去,会不会引人注意?要不说让你去御药房学习,更不行,那岂不是不打自招。”王朔自从怀孕之后,智商直线下降。
“不用担心了,别说玄武不能留宫里,你也要出宫了。”徒耿从外面走进来,接口道。
“今日有御史上书,说你不是帝王妃嫔,我也早就出宫分府,子嗣诞于内宫不妥……”
“才两个月,他们倒想得长远。”王朔翻白眼道。
“就那么一说,行了,我也和陛下说是我当初考虑不周,本该避讳,你先回府吧。”徒耿分析道:“眼看波澜将起,你陷在宫中,我也不放心。正好你也可以帮我镇着局势,一宫一府,一内一外,正好便宜行事。”
“就你会想。”王叔笑道。她心中也有种深深的不安感,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王朔收拾收拾在下午就出宫去了,皇帝自觉徒耿小夫妻受了委屈,又是大手笔赏赐,进宫不过三天两夜,王朔就收了两车赏赐,皇帝可真是有钱任性啊。
既然知道京中波澜诡秘,王朔如何能安心,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招来长史和护卫,了解府中防卫,并直言要有“备战”之思,且令他们保密。
中山王府一向防卫严密,长史和护卫长也是有能为的人,心领神会得开始秘密备战。
玄武回府查探清楚之后,回禀道:“娘宁的确是中毒了,并非风寒。只是一种症状非常类似风寒的毒,名唤无息,是内宅中悄无声息致人死地的□□,只是这‘无息’与风寒有一个很明确的不同,就是中了‘无息’的人会大量流汗。您说曾闻到浓浓的桔梗汤味道,这是用来抑制出汗的,可这些并不会让皇后娘娘长时间昏睡,他们还给娘娘下了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