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克里斯蒂娜并没有带着艾莉娜,去她的庄园参加她主持的茶会,而是来到了哈萨克郊外,到属于她的宽广马场去。令艾莉娜惊讶的是,即使是在秋末,属于潘若家族的马场,准确的说是属于潘若家族二女儿克里斯蒂娜的马场,那片靠着枯黄森林、有小河流过的土地,竟然是一片翠绿。没有一点秋天的颜色,好像春夏永不离去般。
经克里斯蒂娜介绍,她才知道,这是克里斯蒂娜十岁的礼物。她请人从遥远的西方北地,带来一种四季常绿的草,那种草即使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也能保持令人愉悦的翠绿。而那一片片绿色的小树林,它们则来自横断山脉的一处高山,即使是寒风与暴雪也不能褪去它们的绿色。
“我喜欢永不枯萎的植物。”骑在白马上的克里斯蒂娜说,不会骑马的半精灵少女紧紧地抱着她。她轻轻握着艾莉娜冰冷的小手,继续说道:“艾莉娜有时候我很羡慕你的血统。”
“是因为不必为了腰围而节制饭量吗?”
“不,不。”克里斯蒂娜向远处眺望,凝视着天边一大片枯黄的森林。“是永不褪色的青春。”
“半精灵非不老不死。”
“但是在一生大部分时间之中,都能享受青春带来的欢乐。”
艾莉娜沉默了,对她而言,即要应对跨下强壮生物的挑战,又要动脑子讨论这严肃的话题太过艰难。
不过骑在奔驰的骏马上,自责很快就被甩到身后,她们在扑来的冰冷空气中欢笑着。直到淡红的夕阳撒落在翠绿的草地上,尽兴的两女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于是顺理成章的,克里斯蒂娜邀请艾莉娜在自己的庄园过夜。
在洗浴过后,金发少女向自己的好友介绍一瓶珍贵的药水,共享新奇的玩意儿,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尤其是一瓶原材料为世界之树树叶的香水,据说它能延缓青春流逝。
“可能你会嘲笑我,亲爱的艾莉娜。”克里斯蒂娜边说,边脱下手套,把几滴香水涂在自己白里透红的前臂上,“你觉得这香水怎么样?”
艾莉娜轻轻抓住她伸来的葱指,低下头,当然她并未像骑士一样轻吻她的手背,而是嗅了嗅。淡雅的香气吸入她的鼻子中,令她想到在那遥远神秘国度的永绿之树上,灿烂阳光透过翠绿的树叶间,化为点点光点落在她褐色的斗篷上,也向她的内心投入一束小而暖的阳光。
那迷人的香味带来的,并不仅只有巨大的世界之树,还有永远灿烂的夏日阳光与在大树下若隐若现的美丽宫殿。香味也不仅来自世界之树,它还参杂着克里斯蒂娜令人迷醉的体香。
于是在香水带来的世界里,她并不孤单。片片光点不仅落在她的斗篷上,艾莉娜转过头,看到一头灿烂的金发,金黄的光点落在那美丽女人的金发上,令她迷醉。
“很好。”
艾莉娜忘记了一切形容词,最后只能吐出这两字,她看着眼前手臂,雪白的皮肤下,火热的青春在流动着。似乎那来自永绿之树的香水真的有效,她感觉手中的前臂更年轻了,更红润了。
“很好。”词穷的半精灵少女再次说道。
克里斯蒂娜看起来十分高兴,“你来试试。”
她未等艾莉娜同意,便用手指把几滴香水涂抹在艾莉娜冰冷的脖颈上。艾莉娜愣了愣,指腹是火热的,香水也是火热的。炽热的香水渗入她皮肤中,金发少女熊熊燃烧生命之火的几丝温暖,也随之渗入了她奔流的血液中,半精灵能感到自己的血液中多了些火热,心脏快了几拍。
“艾莉娜,你真冷,明天你应该多穿一件衣服。”
克里斯蒂娜说道,把手放在艾莉娜的肩上,身体前倾,头靠近艾莉娜的脖子,轻轻嗅着。她靠得很近,艾莉娜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熟悉又陌生的幽香,让半精灵少女心脏狂跳。她炽热的鼻息打在半精灵少女的皮肤上,令艾莉娜雪色的脸颊上,染上几分红润,血管中血液逐渐沸腾。
“艾莉娜,我想到了夏日在森林奔跑的小小鹿。”克里斯蒂娜说着,退了回去,手指有意无意地撩过艾莉娜的尖耳,“充满活力、朝气蓬勃,一定是森林里最美丽的小小鹿。”
艾莉娜羞红了脸,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然,如果你总是多愁善感的样子就不美了。”她说着,眼眸中充满了火热盯着那从银发之下冒出来的尖耳朵,它通体雪白,纤细柔美,最重要的是它代表着克里斯蒂娜最为羡慕、渴求的东西。
不老的青春。
忽然,那尖耳朵靠近,来到她的脸前。
艾莉娜抱住了她,但在把那火热的躯体拥入怀中时,她却感到后悔,她担心这一时的冲动会让克里斯蒂娜姐姐生气,毕竟她是一位十分讲礼仪讲规矩的人。有次艾莉娜当着她面说校规是糊弄人的,却没想到克里斯蒂娜对她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不过那是极少的,因为从此艾莉娜就再也没说类似话。
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下,艾莉娜感到耳朵被温暖手指轻轻抚摸,传来痒痒的感觉,让她胸中燃起了火焰,接着温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有些湿湿的,很温暖,她听到一声微小的“啧”,那是轻吻的声音。半精灵只感到一阵火热,随着令人激动的触感,迅速地占领了耳朵并向全身蔓延。
这个轻吻让她安心,也让她胸中的火焰高高的蹿了起来,她变得大胆了起来,毫无顾忌地亲上了克里斯蒂娜如成熟果实般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