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是哪儿啊?”郭小三不解的问。
“广成宝藏第十八层——群仙斗法场。”秦鱼儿眯了眯眼,看着天上的云气受斗法影响,像是漏斗一般,从上往下汇聚,浩浩汤汤,乌云滚滚,云光之中,还夹杂着五行真光的暴动。
小三好奇的很,左转右看,很快就被一个慵懒的俊逸道人和一个拄着铁拐的老者所吸引,只见那道人正驱动着一口数丈长的纯阳剑光,所过之处,赤霞重重,从四面八方攻来,仿佛怒涛一般。
而那铁拐老者虽然面相邋遢,但是两眼尤为的精神,亮如明星,手中铁拐或敲或拍,也不见什么厉害动作,但就是能把这气势显赫的剑光拍打在外。
“李铁拐,小心了!”那俊逸道人忽然长啸一声,震的云层一起炸开,小三眼一花,就见得一个三尺小人已近在眼前,双手合并,掌前是一口小剑,剑尖光芒之璀璨,仿佛能烧开魂魄一般。
恍惚之间,连人带剑直钻入自己的心窝,一股强烈的撕裂感猛的传来,小三顿时眼冒金星,作势欲倒。
“连这么点婴神剑的威压都承受不了,日后还怎么以符孕剑!”
郭小三忽然一惊,连忙睁开双眼,只见那秦鱼儿师叔正皱眉的看着自家,神态似有不满,连忙低头道:“师叔,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你就回去跟你师父学道去吧,真要是把你逐出门墙,怕是他又要念叨了,”秦鱼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这种态度,是郭小三从来没有碰上过的,至少哪怕自家调皮捣蛋,师父也是嬉皮笑脸的,这才意识到,师父和师叔是不同的,而师叔的态度,真的好像传说之中,青城前几代老祖传剑的手段,严苛、冷漠、不近人情。
即然是学了青城剑,那成功就是应该的,失败则是不被允许的,而只有在这种不进则死的外在环境下,历代老祖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反倒是激起了小三心中的傲气,咬了咬牙,连忙跟了上去,哪怕周围景象惊天骇地、凶恶异常,都视若无物,再也不动摇。
秦鱼儿见此,嘴角微微一扬,要的就是你这一二分桀骜,自动道:“你也能看出来,第十八层是当年道家群仙斗法较技之地,这每一道虚影,都是道家诸派先贤留下的印象,这丹派剑术也是道家一绝,虽然与我青城的路数不同,但触类旁通之下,也能悟出一二分来。”
郭小三见状,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在附近驭使剑光之辈身上,他的天赋在葫芦娃中至少排在前三,很快就有了点感觉,这道家的丹派剑术往往出入如龙,气势无穷,一招一式,都能引动各种天象神光,气势极其显赫。
但是不知怎么,小三忽然觉的,这些剑术似乎都少了点什么,少了些本该有的东西。
“道家的剑,是借剑来布展他们的修为和心胸,但青城派的剑,剑就是剑!”
郭小三恍然大悟,原来师叔是想告诉他这个道理,又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师叔,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收拾几个小角色,以及取一口剑,一本书。”
话音一落,前方云头翻滚,一道闭目青年显了出来,而在另一边,持剑童子同样显出了身形,这还没完,天空忽然下垂三分,落剑如雨,寒芒冷光顿生,几乎瞬间就让肌肤一寒。
“云烟,若是你的杀气无法封入剑中,哪怕修为再高,剑术也不会有半点寸进。”
秦鱼儿自言自语,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飞射下来宝剑好似同性相斥,纷纷擦过他的身子,插入云中,不过一息时间,身前就像是浮出一朵剑莲般。
“你怎么又进步了!”天上传来一声似嗔非嗔的声音,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女童驾剑飞来,一身云藕衣,露出欺霜赛雪的半截手腕来,两只眼珠十分有神。
她可不是真正的女童,而是东海十大散仙中,少有的几名女子之一,云剑仙子魏云烟。
先秦两汉之时,大量的方士丹公出海,其中亦有先秦时的剑仙在东海落地生根,魏云烟传承的便是这一脉,只见她将手微召,淡淡的金色烟气从剑中飘了出来,铅汞气传出,众剑如流水般逝去,缓缓的聚成了一个拇指大的金球,落入了嘴巴中。
先秦时的剑仙,炼的是剑丸,跟方术的大爆炸也脱不开干系,相较于如今的飞剑,只能说是各有胜场。
二者的交情还算深厚,魏云烟也知道对方的性子,并没有计较些什么,只道了一声:“找到那本《丹剑经》后,回头借我一阅,”说完便就飞走了。
而在场上,就只剩下眼前的二人,“这么说来,与我气机感应的,也就只有你二位了,中土的剑仙啊,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青城派没落多年,还要意思说他人,”那持剑童子心高气傲,二话不说,背上那比人高的长剑当即出鞘,化作一道绚烂的流光向他的身上斩去,竟有一种高山流水觅知音之感。
“哦,原来是昆仑派的剑术,”秦鱼儿了然,将手指一点,丢出一张符来,自动化作一口宝剑,在空中就与对方‘乒乒乓乓’的拼斗起来。
不过他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另一人的身上,上下打量对方之后,忽然不确定的道:“崆峒派?”
“是,崆峒派,奴剑,”这一位正是人间恶吏霍长吏的师弟,那个叛出师门,想要收集各派剑诀,奴役仙剑的男人,只不过现在他的表情相当稳重,不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