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来到奶奶家所在的镇子,跑到医院,在病房里看到还昏迷的奶奶,诊断是脑溢血偏瘫,恢复的可能性很低,从此就要坐着轮椅,也说不出话来。
那天病房里的气氛就好像是睡觉盖了四五床被子,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只是守在奶奶的病床边,等待着清醒。
但这一天奶奶并没有清醒。夜晚我跟着爷爷回了家里,又开始做梦。
还是昨天的事发地点,还是昨天那些人,死去的人也没有出现,但是换了一只怪物,巨大的毛毛虫。肥硕的身体在路边挪动,纯白的颜色黑点均匀分布,有人路过它就会喷一口粘液,只要被粘上这个人就开始冒出青烟腐烂分解,最终只剩白骨。
我们又开始战斗,这一次看似轻松的家伙却带来了比昨天要大的多的伤亡。只要它身上出现伤口,就会流出粘液,与它喷出的一样,沾染到的人痛苦呼叫,然后死亡。有时候这毛毛虫还会把身体卷曲成一个轮子,滚一圈下来压死一排。
最终我点燃了这片杂草地,将其烧死。
第二天,奶奶醒了,如医生所言,只能坐着轮椅,失去了语言功能,我整天都在医院,夜晚回家,又做了类似的梦,只不过杂草地已经被烧焦。
从此,如同电视连续剧一般,我每晚都做着杀怪兽的梦,就在那个地方,只不过人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