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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君一颗心像是掉到了冰窟,宁致远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还感到特别的委屈,眼睛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这么凶我?忠心皇上有错吗?但那几个问题又确实好刁钻......
宁致远只是搂着商景兰,仿佛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像柳如是她们也一句话也不说,更没有安慰李香君,她们不是傻子,自己夫君想做什么也依稀能猜到,宁夏那种完全不同的制度完全就是颠覆了大明朝现在的法制,但却是让百姓过得很好。
这dian有些扯远了,商景兰和柳如是并没有什么看破世俗的高尚情操,若是另外一个人说能让大明朝变得更好,保不准她们也是不屑一顾,因为毕竟是一个两百多年流传下来的王朝,统治已经深入人心,不经过大灾大难,根本无法改变,但那个人是她们爱极了的夫君,他们可以不用想那么多。
而大明现在还只是在西北的民心尽失,因为常年的压迫下死了太多人,你能指望一个易子而食的地方还谈什么忠君爱国?
宁致远这话如果不说出来永远是和李香君之间的间隙,他不会傻乎乎地去造反,必然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那时天下都已经大乱了,张献忠李自成左良玉佣兵百万,那时候还有大明吗?他从不担心名义的问题,但不能忍受李香君吧君权看的比他还重。
李香君许久也没听宁致远再说别的话来解释给她听,心头不禁越来越恼怒,一咧嘴呜咽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却也没有人理。
宁大官人搂着商景兰逐渐入睡,冬天快来了吧,怀里抱了个暖宝宝还真是舒服......
夜渐渐深了,天渐渐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怎么,香君是要给皇上当妃子去吗?”柳如是眨眨眼睛笑着说道,看着在打包着行囊的李香君,也似乎依旧没有丝毫劝诫的意思,让李香君心头委屈更甚,眼泪滴滴答答就掉了下来。
“柳姐姐,你说什么啊,香君到底做错什么了。”李香君红肿着眼睛说道,小侍女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去哪里,又要去哪里啊?不管了,只要跟着小姐就好了。
“那你要怎么回答昨天宁郎的问题?”柳如是轻声道,语气柔柔地,脸上带着一丝智慧的笑容。
“香君...香君怎么知道...”李香君嘴硬着,“还能怎么样,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死呢...我又怎么能给皇上当妃子...宁死不从,对啊,我可以宁死不从啊。”
“对啊,你是可以宁死不从,那宁郎呢,你若是被皇上看上当妃子莫非他也要宁死不从,还是直接把你杀了,还是把你送进宫去?”柳如是说道,脸上也没有了笑容,这些问题她昨晚也都想过,她的智慧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法,顿时觉得很神奇,“哪一种做法香君你会最开心呢?”
“————”李香君呆住了,她愿意自己去死,也不怕死,但若是让她心爱的人亲手杀了她或是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那比让她死还难受,更不用说让自己夫君去死。
“香君不知道。”李香君低垂着脑袋说着。
“所以啊,你就会瞎嚷嚷,如果宁郎不是这样的人,你会喜欢上他吗?如果当初他害怕权势任由周道昌把我买回去,你会喜欢他吗?如果他对着周道昌他们就卑躬屈膝,你能想象宁郎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柳如是有些怀念地说道,“他从来就不是会屈服的人,如果他屈服了,那现在宁夏府的数百万百姓都已经饿死变成了亡魂或者反贼,杀死更多的人。
“那...那他是想当皇上吗?”李香君失落地问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坚持都成了笑话,但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一定是想当皇上,都不许香君说一句反对的话,昨天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凶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李香君随后又自问自答道,语气闷闷不乐。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宁郎这种语气说话,两年了,她每次和我们说话都是笑眯眯的,...看来香君你是真的惹他生气了。”柳如是呵呵呵笑道,“哈哈,你可要小心他不要你了...宁郎似乎是说过要是大明没事就一直呆在宁夏,反正没人敢惹他,应该不是当皇上啊。”
“他敢,我可是皇上钦封的...”李香君苦着脸说不下去了如果连皇上都不认了,他封的东西还有个什么用?
李香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气,或许更多的是委屈,然后把包裹扔给了洛凝,自己去找宁大官人。
院中此时只有两人,商景兰去招呼两只丫头读书了,宁大官人在捏着寇白门的小手,滑滑嫩嫩的,常年握剑的右手也看不出痕迹,然后又不自觉攀上了她的高峰,寇白门扭扭身子面皱着鼻子道,“我们来打架。”
“你不知道和夫君打架是不对的吗?”宁致远双手没有移开的痕迹,打着呼呼说道。
“芷儿说你老是和她打架。”寇白门恼怒道。
“我们也经常打架啊,昨天晚上还打过呢,那么冷的天还出了那么多的汗......”宁大官人眨眨眼说着不停。
“————”寇白门的目光转向刚刚走来的李香君。
宁致远也看到了,双手也没有松开的痕迹,而是颇为惊奇地说着,“小香君,你还没走呢...”
“你...”李香君刚刚收拾好的情绪瞬间变得极其糟糕,一瞪眼,“你再说话我就去给你偷...男人。”
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