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脆响一串间,那支马队刮过,留在原地的是仰面躺在血泥里,双剑交错护在颈间的山本镇南,跪伏在山本镇南身前,长刀分别斜担在肩上的水六斤和水七斤,以及散乱的新科鸳鸯阵竹枪手,忠心护主,却来不及赶到近前,激动下不顾自身安危飞跃扑倒了一名骑马武士的山本一夫。
落后的甘伯赶到,那队骑马军势已经扬长而去,留下一溜飞甩过来的血泥点点,隐隐看去那队军势到了联军左翼并不停留,而是卷了大批的兵马往战场之外而去了。
这一幕同时看在联军中军的柴田胜家和天守阁上的丰臣秀吉眼中,他们都无比熟悉这队逃得时机精妙的军势,那是德川家康的亲卫。
战争还在继续,但对山本家族来说已经结束了,从马背和敌骑武士一同跌落的山本一夫幸而没有被其临死刺中,只是落马时磕坏了胳臂,甘伯过来扶起他,匆匆赶来山本镇南的身边。只见水六斤水七斤兄弟两人缓缓抬起头,憨憨的笑容里,口中牙齿缝里汩汩涌出一小口一小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