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吧~!”高贤帝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寒殇。
“谢陛下。”
“这里只有我们二个人,你不必这么拘礼了,”此时的高贤帝似乎没有放下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连说话的声音也心平气和许多。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臣不能”寒殇始终是低着头,说话时也往后退了一步。
高贤最讨厌他这副不热不冷的模样,既然他不愿接受他的好意,高贤帝倒也没有为难他。高贤帝垂下眼眸,眼中划过一丝落寞。
“你们都说不能,不敢做。结果?你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往朕的身上插刀子?朕身边现在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都清楚,朕最不擅长的就是挽留,而你们一个有一个离开了朕”
“陛下......从你选择的本来就是一条孤独的路”
“本来?本来是你应该陪在朕的身边。”高贤帝长袖一甩厉声说着。
寒殇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愧疚与无奈“陛下~你与我如今虽然不如当年那么的亲近了,但不代表我就忘记多年的情义,我之所以不再靠近你了,那是我知道你如今早已不再需要我了。”
高贤帝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这双他早已不熟悉的双眸,他垂下眼眸转过身去。轻叹一声,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过,不管他怎么小心翼翼,怎么瞻前顾后,也无法将这些抹去。
“退下吧,”
“谢陛下,臣告退”寒觞行礼告退。他再走这熟悉又陌生的皇宫。这里似乎某些角落都有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幼年回忆。曾经,他们都只是一群快乐的孩子,没有这么拘束的君臣之礼。
曾经寒觞很在乎这个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好友。在意他的每一件事。可当他的长剑刺中他时。他觉悟自己一直都不是他的朋友。他以为自己肯定死定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活了下来。
寒觞掀开车厢内的布帘抬看着繁闹的大街上二旁的小贩们神采奕奕各种叫卖。夕阳下这遍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飞檐显得格外盛世。一些商铺也开始笑吟吟的挂起灯笼。马车规整在街中行驶。川流不息的人群也没有人刻意闹事,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如今高贤帝盛名。
寒觞放下布帘,当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醒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曾经的人心惶惶,腐败风气都被如今的景象取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埋怨他的残忍。但自己也无法认同他心狠手辣。他只想置身事外。好好珍惜这条来之不易的性命。
下了马车的寒觞站在府邸前望着,这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由当今陛下题着三个大字‘亲王府’他圣旨一道将一品丞相府除去,赐他为廉亲王。好一个廉亲王啊,所有人眼里怕只有那个“廉
“亲王殿下,有客”
“何人?”
“慕……”
还没有等管家说完,寒觞就走远了。他这一天都处在紧绷中的精神也突然放松了。寒觞有些激动踏入客厅“慕玄……这次……”寒觞刚在出现嘴角的浅笑,立刻僵住了。
“怎么?廉亲王见我不是你想见的人就这般态度?”
“见过和王殿下”寒觞行了一个揖礼。
“请起,刚听见廉亲王叫我慕玄?果然我猜的不错,慕玄他没死,说吧,他人在哪里。”
寒觞想今天遇见的为什么都是这些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一个比一个想让他去死。
“回和王殿下。慕玄他确实没死,担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慕弛突然靠近寒觞猛的拉扯着他的衣襟。将他微微提起鄙夷的看着寒觞这双让人看不透的在想什么眼睛“我一直好奇,长公主为什么那么讨厌你?直到刚刚我在明白过来,你多久没有正视过自己了?你现在的模样?哪里有当年丞相的万分之一英勇霸气?你说?慕玄放着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不要。他怎么就是为了一个这样的你窝囊废付出自己的一切?有时候……我还真是搞不懂我这个弟弟。”
“我比任何人都好奇这个问题。连窝囊废都不如的我。最好奇的是为什么当初你这个英勇无敌。掌握半国的兵权的太尉长子,为什么没拦住唯一的弟弟?还是说?你也不过借着我的名义把他往地狱推近了一步”
慕弛凶狠的瞪着寒觞。可寒觞依旧万年不变面无表情。慕弛将他随手一扔说“不管你信不信。现在这个局势是我能给他最好的了。你若真的当他是朋友。便不要在让他回来了。因为回来他的结局只有一个。不用我说你清楚。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插足往后发生的事。”
“恭送,和王殿下”
寒觞这一个大礼行的让慕弛更为鄙夷他。寒觞起身回放提起笔写了一封信。只可以在飞在空中时经过长公主别院时被林轩抓了住。
林轩看了看手中的鸽子得意的笑了,他从接到萧君墨的命令时就一直在屋顶上等着。终于在天黑前抓到了。他赶紧转身跑向萧君墨房间所在处。
萧君墨看了一眼信后对林轩说了一句“把鸽子完好无缺放飞让它去该去的地方。”
深夜萧君墨敲了敲张辰逸的房门。萧君墨知道他没睡。就坐在了他房前的檐廊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壶烈酒猛灌了几口。秋夜细风微凉轻叹“人生若只是初见,奈何从那刻怀念”萧君墨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烈酒。他只记得最后张辰逸出来见了自己。
这一股浓烈的酒味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好友喝多了。张辰逸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