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秦墨殊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想在豫国公还没被解除软禁的时候先下手为强。”白力食不知味心思全都放在了案子上。
“他这是要利用咱们,咱们可不能上当。”白桦再怎么不爱用心眼也明白这是件得罪人的事情,如果此时白家揭发这些人给他们定案,秦墨殊不再压制这些风声,对于豫国公和他背后的人来说一连失去这么多颗棋子肯定会实力大损。但是他们有什么好处,只会被豫国公视做眼中钉,稍有不慎更会卷入党派之争。
“长期以来爹想保持中立,但我们一旦插手这件事情就注定会被贴上党派的标签。被豫国公盯上事小,但如果被归为皇子党那爹一直以来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
白子期何尝不清楚,“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但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一旦豫国公的羽翼被肃清拔起豫国公势必会进行反击,如此就这表面的和平也会被打破。”
各方势力争夺一起朝堂不稳,朝堂,兵乱,苦的只会是百姓。
“好一个秦墨殊,他这是不仅把我们当刀剑使还要我们背负这个骂名!”白桦怒道,“我会就去找他理论!”
“二哥要去哪。”
“皎皎……”白桦的出路被端着燕窝汤进来的白皎皎给挡住。“你别拦我,就冲着那个姓秦的处处针对我们利用我们我就不会放过他!”
“他利用我们?他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吗?他逼我们一定要这么做了吗?”白皎皎端着托盘逼的他后退,一脚踢上门。“是情势在逼我们。”
“你还替他说话!”
“别这么激动,喝点燕窝降火。”白皎皎把托盘塞在他手里,“爹,大哥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之前我也想的很清楚,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你对这些事情不了解。”白桦没好气道。
“我是没你们了解,但是大哥也说了这些人证据确凿迟早都是要定罪的,难道因为顾忌豫国公就放了这些小人?”
“这些案子不一定要大哥出面出处置。”
白皎皎指着册子上的名单。“京中除了大哥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马上豫国公就要放出来了,就算移交到其他官员手中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拖延最后不了了之,这不是他们惯用的方法吗?”
“你的意思是姓秦的做的对?”
“他只是想借大哥的手第一时间的处理这些贪官污吏,从某些角度上来说这是件利民的事情,如果没有他这些人还不知道要再多花多少精力去挖出来。”
“皎皎,你怎么处处偏帮那个卑鄙小人,他分明就是别有所图。”白桦不理解,“你忘了之前的事情。”
“我比你更痛恨他的设计。”
“我看未必!”
“你!我懒得和你说。”白皎皎询问白力。“大哥,难道你就不想亲手处置这些人还要任由他们作恶。”
白力撇了眼气的脖子都红了的白桦,他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对的。“说实话我很佩服秦墨殊的手段,这么隐蔽的罪证都被他捏在手里,但是同时这样的人也很危险,这几人可是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了世上,其中还有三品大臣。”
“皎皎,这样的人过于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白桦有些担忧但没明说,他显然是不想白皎皎和秦墨殊有所牵扯。“我是说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别说是白家,就是掀起腥风血雨他也不会在乎,这样的人不适合相交。”
“那大哥的意思也是要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爹说的有道理,何况豫国公不一定就是我们的敌人,你别忘了还有四皇子五皇子,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白皎皎咬唇,豫国公比他们知道的还要危险但是她又不能直说。“爹,这个机会……”
“我知道你心急。”比起两个儿子,这个女儿身上还背负着仇恨,他也想扳倒豫国公,但……
“我并非全然出自私心,但豫国公不止是三皇子一党,最怕的是他早有窃国之心。”
白子期虎躯一震,“你说真的?”不管几位皇子他们怎么斗那都是内斗,但窃国……“他有那个胆子!”
“我曾经在边陲之地走过咳咳……走私生意。”白皎皎小声道,果然看见白家那几个男人瞪大眼睛盯着她。
“胆子够大啊你。”
“说正事,做这事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是卖点小东西赚银子,但是豫国公的人卖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粮草兵器。”苦寒之地最缺这些,一旦他们粮食马匹充足就可发动战争无需再对大盛俯首称臣,毕竟仰人鼻息总比不过亲手拥有这一切。
“你的消息没错?”
“当然,我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就特地留了个心眼,跟着这条线打好关系,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豫国公的可疑最大。爹,你该知道那个人的一丝消息我都不会错漏,我等这个机会等的太久了。”她倒不是想报仇,而是涉及到粮草这种敏感的东西她就会想到上战场的白家父子,自然会多留个心眼。“豫国公名下有个不起眼的人家奴,他擅长制铁箭,此人有个特点就是箭头内勾,一旦扎入人的体内强行拔出就会拖拉血肉,贩卖的铁器中正有这种箭。”
“龙在天!”怪不得这些年他安分了许多,他还以为是因为当年的事情……白子期紧紧握着桌角。
“我不知道此事三皇子是不是知情或者是他主事,但是,爹您要的和平早就不存在,一味的退让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