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
“五皇子。”
白子期才抬脚,后脚就被人若有若无的拦截了。
“白大将军近日东奔西走辛苦了,如今有人替你分忧我也安心了不少。”
“为圣上分忧是臣的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白子期一五一十答道。
“五弟和白大将军聊什么聊的这么投缘?不如加我一个?”
“没什么,只是和白大将军随便说说闲话而已,毕竟我是闲人一个,不比三哥忙的很。”
三皇子皮笑肉不笑。“五弟也不差,父皇近期对你可是倚重的很。白大将军,刚刚那位小官我怎么从未见过?”
得到他父皇这般器重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似乎他们也熟的很,莫非是他不知道的一颗棋子。这两兄弟平时明争暗斗的惯了,如今出现个他们不知道的人物必然是最先相互怀疑,而白子期是和秦墨殊打过交代的,自然就被拦住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位秦大人年少有为,难道两位殿下也未曾听闻?”
三皇子和五皇子对视一眼,“居然连白大人也不知?”
“说句实话,那位秦大人曾经是我退隐之处的县令,如今他突然出现我还以为和两位殿下有关。”白子期的确是不知道,就是怎么套问他也是问不出什么。
“这……”
“呵呵。”
会不会聊天,你说的这么直白我们没办法接下去啊。
“两位殿下,下官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先告退了。”
五皇子点点头,“白大将军辛苦,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一定鼎力相助。”
“好。”白子期不爱和他们多啰嗦,耿直的的领着两个儿子就溜了。
三皇子见状嗤笑了声。“看来五弟的辛苦是白费了,你的礼贤下士对这武夫可没什么作用,瞧,避之不及呢。”
“白大将军是国之栋梁又是父皇倚重的元老就算是作为晚辈,这些礼数还是该有的。”五皇子月曜不以为意,“白大将军不偏不倚难道三哥不该庆幸吗?”
“是该庆幸,你我忙死忙活都比不上太子,这个点估计还没起床。不过就是可惜了,不知道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历。”月曦试探,“父皇对这小子可是倚重的很,他真的不是五弟的人?”
“哼,说起来我倒是要问问三哥才是,你当真不认识他?我看豫国公可不是这么想的。”月曜转身,不再和他多言。
“殿下,您看五皇子说的有几分真。”等月曜走了,旁边的三皇子党才围了上来。
“我看他不像是说谎,如果不是他的人那就是父皇或者太子的人,你去查清楚。”月曦也是弄不清,还有豫国公最近的态度对他也是冷淡了几分,他难不成做错了什么?
此时,宫门外僻静处,中年男子与年轻男子相视对立。
“我告诉过你如果想活着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你忘了?”
“您的话我不敢忘,只是母亲的吩咐我也不敢忘记。”
“你没资格提你的母亲!”豫国公冷冷凝视着这个只与自己有一分相似的年轻男人,他更像他的母亲,美貌,冷淡。“滚回你的地方!”
“如今我有皇命在身怕是不得擅自离京。”秦墨殊依旧有礼的回复,只是言语之中疏离尽显。
“我是不会承认你的身份,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半厘!”豫国公轻蔑的打量他。“就你卑贱的身份如今也有自己的主子了?”
“国公不必担心小人,与其关心小人的处境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迷离草的事情您还是想想如何脱身。”秦墨殊勾起嘴角回了他一个同样轻讽的笑,可怜而又可鄙的人。
“是你。”豫国公袖子下的手掌悄悄捏紧,孽障,早该处理了这个祸患才是。“你以为这样就能损害到我分毫?”
“我于国公并无丝毫偏见,只会秉公办理。”
“我可以让你没这个机会。”
“阿殊,你果然在这。哟,这不是豫国公吗?”安康郡主的马车看似不经意的驶过,掀开车帘。“我还以为国公这些年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也是,这幸亏是子不肖父,阿殊要端整的多了。”
“郡主管的似乎太多!”
“本郡主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怎么国公今日才知道?”安康郡主嚣张的让人把马车赶到他的面前,俯视着他。“不过比起嚣张,有些方面我还不如豫国公。阿殊,还愣着干嘛,上车。难不成你还等着某些人威逼利诱带你回去?”
“郡主……”秦墨殊略显无奈,安康郡主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护短。
“上车!”安康不由他拒绝,直接让人拉了就走,“豫国公,我就不送你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别遭了算计。驾车。”
说完放下车帘,马车轮子滚动,扬起一片尘土。
“郡主,你这可是惹恼他了。”秦墨殊看了最后一眼就被强制拉了回来,那人的目光里带着杀意只怕不会善了。
“热恼就惹恼,我还怕他不成,真论起来他见了我还要给我行礼叩拜。这老匹夫既然敢让人暗算我就该知道我和他没完!”她有仇必报,怎么会放过这个家伙。
……“豫国公就算和那迷离草的事情有关也不至于在未定罪之前就暴露自己,更何况派人行刺皇亲国戚这个罪行,他没道理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秦墨殊就事论事的暗地里提示安康郡主,那个人的手段不至于这么拙劣,他想让一个人死有千百种办法,更何况派人行刺还让她毫发无损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