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诉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什么,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钱琚,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钱琚抿了抿嘴唇,对着我们说:“我如果没搞错,刘伯说的几十年和大限,指的应该是这附近镇压了什么东西,而最近期限将至。又或者是说这附近有什么凶局,临近报复的期限了。你是鬼仙,感应一下应该不会太难,不如你试一试?”
钱琚前边扯出来的一大堆,似乎还有些头绪,可到了后面,因为是突发奇想,加上本也么什么证据,整个人的逻辑都要崩掉了,不停地抓着他本就不多的头发。
言诉耸了耸肩,没有理会钱琚,对着我和赵远说:“我觉得,虽然钱琚说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们一点点排除,实在太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可行性大的方案,作为突破。”
言诉这话说的不温不火,不轻不淡,让人摸不透究竟是认可了钱琚,还是否定了钱琚,所以钱琚本人很是无奈,听了这话,只能大声地问:“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了什么可行的法子?是就快说出来,免得咱们浪费时间啊!”
没等言诉说话,赵远就抢先开口了。
他的话,从说出第一个字开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是消极的。
他声音低沉,加上太过疲惫,所以整个人显得都是有些悲观的。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事现在涉及了穷奇,穷奇是上古凶兽你们知道吧?咱们这些人的本事,哪里是它的对手!我看咱们还是别蹚这滩浑水了!”
他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所以说完之后,就立刻垂下了头。
我、言诉还有钱琚,几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虽然这话不负责任,但也是有道理的。上古的兽类,别说是凶兽,哪怕是普通的一只妖精,只要和上古沾边,就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起的,现在,我们的确需要慎重选择了。
说实话,我也有想放弃,可是一想到刘伯死后都战栗不安,甚至陷入疯癫,我就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倒也不是我乱同情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刘伯一个,更是关系到整个李村的命运。
我就算再冷血,也不至于在知道李村已经在遭难的情况下,选择冷眼旁观。
打定了主意,我闭上了眼睛,对着他们喊:“好了,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要留下来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过此事定然危险,若是你们不愿意蹚这趟浑水,我也不勉强。”
听我态度坚决,钱琚有些诧异,而赵远更是愣了好一会儿。
而言诉,却好像什么都没想似的,只是平静地斜望天空,就好像不打算参与我们的进一步讨论似的。
钱琚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竟然在没有表态的情况,先对言诉试探着问:“言诉,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用想,只要小雨想做的,我都会支持!”
言诉说的斩钉截铁,在说话的时候,眸子里恍惚中还闪过了一抹惬意。
听了言诉的话,我心里暖洋洋的,可与此同时,却也多了几分酸楚。
如他所说,他可以为我做一切,可以保护我,可我呢?我能为他做什么?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真的对他公平吗……
想到这里,我心下黯然,生怕言诉的目光看到我,所以下意识地别过脸,不去看言诉。
但言诉也并不介意,嘴角反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那抹笑始终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忽热,垂头不语的赵远站了起来,对着我们说:“刘伯和我们相识一场,又那么照顾我们,按说这件事我们是该管的。但前途未卜,我们还是想先多掌握一点线索,再做下一步的安排吧!”
没人反对,因为这已经是目前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最起码,这样好过现在就退缩,让自己一辈子后悔。
钱琚虽然嘴上消极,可心里也是不甘的,见赵远表态了,便直接了当的问:“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查下去,不过要怎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想到办法了吗?”
赵远眉头紧锁,虽然没有开口,答案却显然是不言而喻了。
就在愁云密布的时候,言诉却忽然开口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那种自信却是难以掩盖的。
在说完之后,嘴角竟然还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夜色愈来愈深,即将到达黎明与黑暗的交际点。
夜空中,连鸟都没有一只,这一夜由于犬吠已经提前了,所以整个村子都在安静中透着着些诡异。
忽然,一声尖利地惨叫声从村长家里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再一声。
窗子上,由于贴着老式的窗纸,所以看不清屋内的情况,不过透过影子,却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一个男人的影子,正瑟瑟发抖,龟缩在一角,而在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
惨叫声愈来愈重,但整个村子却像是都聋了似的,没有一个人有所反应。
“别、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们!”
村长那不知道是因为苍老还是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的声音,慢慢响起,在他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了另外一个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声。
与他的表现相反,此刻门外的几个人,却相视而笑,其中一个有些胖的,竟然还树了个大拇指。
“什么都肯?”
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