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人巫医那佝偻的老态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它挥舞手中的魔杖,和身边的空气进行着一下又一下的接触,每次必发出一声金铁交加的响声,似乎早就知道哈享会从这个方向出招似的.我知道它的魔杖接触的不是空气,是因为哈享的速度太快所以我才无法观察到它的行动,但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哈享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竟然被老巫医用慢条斯理的动作给挡了下来,它只不过用魔杖这里挫一下,那里挡一下,以哈享现在的速度竟然攻不进去.
双方一快一慢,一个从容一个迅疾,看似两个极端的个体,可在我看来却是精彩至极!
哈享所凭借的是自己极高的速度,以对手无法看清的速度进行难以预料的攻击,如果是我的话早就挂了,我连它的动作都捕捉不到.但面对这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狗头人巫医的时候,哈享的战术显然很难奏效.我直觉般的感觉到哈享的进攻路线一直在对手的掌握之中,因此它那看似不可抵挡的攻击才会又太多的漏洞存在,每一次的攻击点都被对方给阻挡住了!
而老巫医所表现出来的,则是对战斗的绝对掌控,它现在根本连魔法都没有用,仅仅只以魔杖便轻描淡写的解住了哈享的所有攻击,以一个法师的角度来说,着简直是个奇迹.我可不会以为哈享那几爪子只用了挠痒的力气而已,那不断回荡的碰撞声是对战斗激烈程度最好的说明.可以想象魔杖看似轻轻递出去的时候包含的力度是远远超我想象的.
“哇!这才是真正的战斗!以前那些所谓的战斗简直就是小孩子打架!”这时还不能体会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的话我简直可以去自杀了.面对眼前目不暇接的战斗我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睛,可惜总共就两眼睛还视力不好,被哈享的动作搅得头晕不已,又舍不得将视线移开.,只得拼命瞪大眼睛,深恐错过了什么好戏.
鼠族军团和狗头人小兵的混战还在继续,不过对这次胜负的影响似乎已经不大了,失去首领的双方,不过是无意识的进行战斗而已.这场战斗已经变成了纯粹的主将战,其他战力可以忽略不计.
被前所未见的激烈战斗吸引,我几乎快忘了自己的处境,但在潜意识力仍认识到这是追求力量真谛的一个机会,无论是哈享或是狗头人巫医都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对力量的认识.最震惊的莫过于魔法师竟然能在近战中不落下风的事实,以往所有的书籍都在告诉我们---法师是不能近战的,说不定这是一条不为人知追逐力量的新途径.
场上状况瞬息万变,正在我为能找到力量真谛兴奋万分的时候,那边的主将战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原本一直采取防守态度的狗头人巫医忽然改变策略,以一击大威力的重击与哈享的利爪硬碰,爆出一声巨响,哈享被猛地推出一段距离,无法继续保持高速运动的状态.
趁哈享一时间无法扑上来,巫医口里念着什么,往身上的口袋里一抓,洒出一把粉末.既沾到了自己身上,也沾到了哈享身上.
强击,念咒,取药,施法,虽然这些事情看起来很繁琐,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等到哈享回过气,再次扑上来的时候,刚才那个法术的效果便体现出来.
对战斗中的任何一方来说,最危险最不妙的莫过于自己的优势突然间丧失了,哈享面对的就恰好是这么一种情况.它引以自豪的速度突然间不是那么让它觉得自豪了,刚才那个小法术很明显有着近似缓速术的效果,原本让我眼花缭乱的身影现在已经清晰的出现在视野里,虽然仍是那么快,但也不是不能琢磨的.
老巫医似乎松了一口气,挥手擦掉了额头上的几滴汗水.看来刚才的从容应付不过是假相而已,如果哈享一直保持那种高速度的攻击,它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
哈享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攻击频率却更加快速起来.可能意识到刚才那种突然袭击式的做法已经不可能再起作用,于是它便正经八百的从正面攻击起来.放弃了那种眼花缭乱的速度,正面攻击的哈享显得威力十足,每一招每一式看上去都充满了力量.
狗头人巫医现在是有苦自己知,本来法师在近战中就吃亏,刚才靠着体力硬挺了过来,现在却不得不和敌人正面近战,根本腾不出时间来施展魔法,打得真是窝囊至极.
哈享的战术,连我都看了出来.它不可能让对方有施法的机会,只有紧紧的缠住对手,耗光其体力,才有可能获得胜利.
于是一个想跑,一个猛追,战斗陷入了僵局,只有看谁的体力先消耗干净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哈享的赢面比较大.
它们打着打着逐渐偏离了我的视线,我得伸长脖子才能看清楚情况.
“晕!又跑远了!”我干脆往前走了几步!
走了几步之后,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我不是被困住了吗?
往下看去,支配者权杖正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得光晕,入手虽然冰冷冰冷得,却不会象刚才那样冻得我得身体都麻木了.现在的神器,犹如一个刚吃饱闹足得小孩,静静得陷入了沉睡之中.但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其中流淌,如果说至前的支配者权杖只是在外表上让人感到犀利,现在则将所有的威慑收回内内蕴,等待着发威的一天到来.
我往四周一看,还好,大家都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谁注意我.好机会,正好可以趁机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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