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时,司徒打开了窗户,雨后清冽的空气使人精神一震。
我和司徒一起下了楼,正好碰上了一楼出来的那个新同桌。
“好巧”他关上门。
“嗯”司徒回复。
“老师?”
“什么事?”
“我陪她去班里吧”
司徒看了他一眼,手搭在我的肩上:“不用,谢谢”
然后便搂着我出了楼道,满地的落叶,昨夜的暴雨打落了春暖刚刚发芽的嫩叶。
他已经收回了手,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我从口袋翻出手机:你知道那个新同桌不一般?
他可能没看手机,我回过头,正巧落入他的眼底。
到了教室,他检查作业,我百无聊赖的翻课文。
后来我的那个新同桌也到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语文课的时候,台上的老师正在讲解昨天晚上的试卷,我忽发奇想的问他:“你是谁?”
“陶志强”他一边记题目一边回道。
“你认识黑人?”我问。
“王明顺吗?怎么会不认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可不是那么好。
“你恨他?”我问。
“怎么会”
“你一直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这就是在问我的任务目的,你觉得我能说吗?”
“你们501纪律挺严的啊,我猜一下,是不是接近我”
“不是”
“那你一个军校毕业的,在跑回来重读高三,脑子秀逗了?”
“职责所在”
“行,那我再猜啊,像我呢属于一问三不知的人,想在我这里获取什么消息那是不可能,所以你是监控还是保镖呢”
他不在和我搭话,之前我和他没什么交流的时候,他想和我交流,现在我想和他交流却受阻,搞不明白他的目的。
“我要见黑人,我有东西和他交换”
他看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记笔记,也不知道他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大概台上的语文老师嫌我话多,点我起来翻译归有光的《项脊轩志》。
大概是觉得我翻译的还是个样子,只是提示性的说了一句:“有话课后讲,有情考后谈”
唉,看样子是误会了,最近是有点绯闻缠身的感觉。
本来中午我是直接留班里无聊写试卷的,但是毕竟家里有客人,于是中午我拎了两份外卖回去了。
我本来以为她还没醒,不过我错了,她正在电脑前面捣鼓一部手机。
“你什么时候对电子类有兴趣了?”我将外卖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她不说话,忽然的一段声音从电脑里传出,先是一声尖叫,再是一片混乱,有人喊雪崩了,然后就是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
“我今早回去找到的这部手机和相机”
“那看样子你的伤不严重”
“灸月,你就真的不在意吗?你不怕幻回不来吗?”
“他会回来的”
“你这么相信,好,你觉得我影响了你,我走就是了,绝不拖累你,我只是觉得不值,替他们不值,东西就在这你自己看吧”她起身就走了。
我没拦她,她的戏演的好,可我毕竟了解她,凭她是不可能一上午修复手机相机的。
我坐下来,视屏破碎太严重不太好复原,音频倒是被复原出来了:“要是小新在就好了”
我看了修复好的那些东西,图片多是雪景,除了企鹅,雪狐,更多的是一个奇怪的极光一样的东西。
至于手机,我看到了通讯记录,这应该是从移动那边掉出来的,最上面都是我的号码,往下才陆陆续续有其他的号码,没什么特别可疑的。
小蝶她撒谎了,我的手机号只有三个人知道,连小新都不知道,这个复原资料是早就复原好的,我的号码黄晓天根本不知道。
昨天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戏,以我对那些人的了解,他们敲定要的人,如果没有人力保,是逃不掉的。
只是小蝶在和谁合作?
我看完这些将文件改了名字加了密隐藏起来,至于这手机和相机我放进了抽屉。
我一个人吃过午饭后,回了学校。
晚间的时候,司徒对小蝶的离去没有疑问,也没说什么。
一尘不变的生活,我们像极了清朝的闭关锁国,对于我们小人物而言只能说是关上门来过日子。
正如英国不会放弃清朝的市场,有人也不愿意让我们平淡。
某天夜里,我正在厨房倒水,司徒在桌前看一本闲书,忽然的电话打破了恬淡。
他接了电话,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他挂了电话合上书准备出门。
我站在厨房门口:“去哪?”
“一个刚来的新老师任班主任,他班里的一个学生出了点事,有点棘手,我去去就回”
“男的女的?”
“女的”
“就猜到了,你这么积极”我取了他放沙发上的外套:“别回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是个男老师,出事的是女学生,小丫头想什么呢,早点睡,可能今晚真的不回来了”
“那你去哪儿”
“医院”
“出什么事了?该不会师生恋,那男的怕了,女的要闹自杀吧?”
“不清楚,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去一楼找陶志强”
“为什么?”
“听话,我去看看情况”
“哪家医院?”
“二院”他推开门就匆忙走了。
我坐到沙发上,那一夜很长,长到墙上的挂钟走了几圈我也不记不清了,那一夜很静,没有风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