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过暴雪的街道,配上西区午后的阳光,我们从民政局和大使馆出来,牵手正在逛在大街上,我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很显然我的荷包血槽已空。
我结婚了,以萧半夏,19岁女学生的身份,在乌里扬诺夫斯克西区,没有撒沙的热闹,没有最好朋友的到场祝福。
冬天的白昼总是很短,天色又暗下来,外面又开始飘雪。
我们只好打道回府,回去时他们正在客厅,壁炉里的火烧的旺盛,气氛好像不是那么的愉快。
司徒将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将礼品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送给了曹叔他们一家,他们很高兴的收下了礼物,可他们眉宇里夹杂着别的情绪。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撒沙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只有苏珊娜回答了我的问题,他们都显得沉默。
“去世?”我忽然想起婚宴结束我换衣服时听到的动静:“206?”
“对,他和撒沙是初中的同学,家境不错,他们聚会的时候喜欢玩点毒品,这次是毒品过量”苏珊娜解释。
“毒品?那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说。
“布鲁克他已经在戒了,那东西瘾太大”撒沙为他故去的朋友解释。
“什么毒品瘾那么大”
“红娘”撒沙道。
我确定我没听错:“他怎么会有红娘的?”
“买的,他们聚会总是会带些新鲜的东西,我考入军校的时候,就让他注意不要碰那些毒品了,我们回来见面却是这样的最后一面”撒沙似乎有点不能接受。
“那今天你岂不是都在警察局?”司徒问。
“是这样”苏珊娜回道。
“也怪我,如果当时我进去,而不是让前台留意也许就不一样了”我有些自责。
“不,也许你进去会更糟糕,我们过些天等司法程序走完后去给他送些花,意外总是会出现”苏珊娜道。
“可是他不该在我们婚礼的那天,这样我们每年的纪念日...”撒沙不在往下说。
安娜阿姨:“好了好了,苏珊娜说的对,下葬的那天你们去献花,日子总是需要过的”
然后我们就各自回房,我躺在床上盯着屋顶。
司徒从洗手间里出来躺在一旁沉默不语。
窗前桌子昏黄的台灯亮着,外面正在大雪纷扬。
“刚刚撒沙说的是红娘”我说。
“嗯”
“7A是红娘提纯后的成品”我说。
“嗯”
“红娘是毒品,7A是药剂”
“嗯”
“死人了,因为红娘,死人了”
“这也是个人的选择,他当初也可以拒绝,他没有”
“很多吸毒的人,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染了毒品,等发觉的时候已经成瘾”我说。
“是这样”
“司徒你想长生吗?”
“我想陪着你”
我吻了他的额头:“晚安,司徒先生”
“晚安,司徒太太”他摸了我的脑袋。
晨曦,天空还在吐白,我已经没有睡意,我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拿了手机下楼。
壁炉那里有动静,这么早,谁会醒这么早,还是说哪个不长眼的小偷偷上官兵家来了。
“撒沙吗?”对方先问了出来。
原来是苏珊娜,我走过去,她正在生火炉。
“你怎么起这么早?”我问。
“今天新婚第三天啊”
“哦,想起来了,那我今天好好考你啊”
“不要太难”
“我很好打发,一碗面就可以了”
“你什么时候走啊”她问。
“嗯,我才住几天呐,新嫂嫂就要赶我和妹婿走了?今天我可是不敢难为你了”我开玩笑道。
“调皮,怎么会,我和撒沙后天就要回莫斯科了,如果你们能长留陪一陪他们也好”
“你们后天走,这么快?曹叔知道吗?”我问。
“知道”
我拿了地上的扫把帮忙扫地:“我们也是那个时候哎,怎么会这么巧,我还没有告诉曹叔”
炉子里的火旺起来:“要吃面条吗?”
“可以吗?擀面挺有难度的,要不换一个吧”我说。
“我可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她取出面粉开始制作。
“我开始佩服你了”
“我特意来之前和一个食堂的一个阿姨学的”
“这么拼?”
“给婆婆留个好印象嘛”
“那我年后看来不好受了”
“我听说中国婆媳之间很和睦,你很幸运”
“那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古婆媳关系啊就是世纪难题,唉,但愿我的婆婆会是一个好说话”人吧”
“教你一个秘诀,勤快嘴甜,很好用的”她说。
“哈哈,你很懂啊”
“一点点,哈哈”
“今天你们什么安排?”
“撒沙想去昨天的那个人家里”
“嗯,应该表示一下,算我一个吧,我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苏珊娜叹息。
“我去把外面的雪扫了,你擀面吧”我拿着扫把出去了。
刚一开门,凛冽的风刺激的我睡意全无,我退了回来:“天呐,今天看来不会是个好的天气”
“我猜,你可能需要换个工具”苏珊娜道。
“你是对的”我去工具间取了把铁锹。
“或许你可以等撒沙醒了,让他去,或者司徒”
“反正我醒了也没什么事,去外面出出汗也好”我又套了手套拎着铁锹出门了。
风打在脸上像刀割,有勤快的邻居已经在铲雪了,我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