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了,我听见有人叫我,声音冰凉透着温柔,我昏昏沉沉的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就是觉得累极了,很乏就睡了。
再后来,我醒来依旧是在黑暗中,我很清醒,没有人在呼唤我,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让我有些心慌,我坐起来,“嘭”,我的额头撞到了什么,很痛,我试着伸手很快就触到了顶部,我想伸展自己的胳膊却也受到了限制,我感觉这种感觉不对劲。
我拍了拍上面,我觉得我好像被装在了箱子里,我开始胡思乱想,我会不会从此以后都在这里,想到这里我大声呼救:“有人吗?救命啊!”,我嚎了有一段时间,见无效果就停止了,我的嗓子已经有些略微的干涩,在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漫无目的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我惶恐,我想惊叫,我在哪里?我想回家,我想哥哥,想司徒君,想幻,想小新,我会死在这里吗?
我觉得有一双来自地狱的手在将我往下拽,我拼命的想要挣扎出来,我基本肯定自己是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我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要无谓的惶恐,我摸索了整个箱子一通,在角落我摸到了两个冰凉圆形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打开可以合上,大小有点像手表的大小,只是没有菱角,我有些丧气,难道我真的要饿死渴死在这里,我开始幻想自己会不会是被绑架了,可这静谧到极致的空气告诉我,这是一个稳固的被封闭的箱子。
箱子?我忽然想到这是个箱子,总有钉子组装,我摸遍了整个箱子,什么都没有,连凹陷都没有,我绝望,如果这是一个密封的箱子的话,那很快就会没有氧气,那我的死样可能会更可怕,这就是祭祀吗?
我只能等死了吗?我狂躁一阵后,我觉得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我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口渴,也不困,更没有任何窒息的感觉,我开始幻想自己是在土壤里的种子很快就要开花了,更多的时候我是希望有人挖开土壤,因为我觉得我像是一个腐烂在土壤里未发育完全的种子。
我的转移注意力再也起不到效果,我开始回忆,回忆所有和黑暗有关的东西,我知道我就快要疯了。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敲了箱子还在说话,说的是英语,还是伦敦腔,我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就到一点点的动静就足以刺激到我,我也敲木箱子呼应。
“棺材里有人?抄家伙”是个操着一口流利北方方言的人。
“会不会是有人被关在里面”另一个人呼应。
我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会有英国人和中国人,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棺材。
“这墓是个明朝富商的墓,怕不是你小子刚才动了那机关,这里面的东西起尸了,这里头的东西不能碰,反正地方咱哥两也带你找到了,就你给的那文字地图也只有咱兄弟俩能给你找到,我没让你动这棺材也算救了你一命,出去后价钱得再涨,反正你们外国佬也不差钱”一个人道。
“好,那这样,你们帮我把这棺材起开,我给出双倍价”
“这~不行,不是,我都说这里面东西起尸了不吉利”
“三倍”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
接着就没声了,我意识到了,我八成是躺在了棺材里,我怕他们走了大喊:“救命,我是活人”
忽然有什么东西刺了进来,似乎来人用力棺盖掀开了,依旧是黑暗我以为刚才是幻觉,又是一阵安静,我怕自己呆在一个幽闭的小空间里久了得了臆想症,刚才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我伸出手,真的没有盖顶。
我出来了,我应该是出来了,我出来了吧。
为什么还是黑暗?接着是一阵白光,有人炸了燃光弹,我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一身土夫子的打扮,那么还有一个外国人是谁我没看到,很快我就陷入了失明,燃光弹本身在爆开的一瞬间,光度就会使直视的人失明,更何况一个在黑暗中待了不知道多久的人。
我觉得对方是故意的,在我失明之后,我感到有人靠近:“是谁?”
很快我被敲晕带走了,这个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熟悉的消毒水,熟悉的白大褂,熟悉的输液瓶,还有趴在床边的一个陌生男子,他的脸埋在被子里看不清,不过看上去肤白,身材匀称,个子应该挺高的,因为他坐姿似乎有些不舒服,我还在打量着他。
“醒了?”那人还是埋在被子里,他的反应很快,明明已经睡了,我只是动了一下手臂,他已经意识到我醒了。
“不好意思,你哪位?”我客气的问。
听到这句话,他坐了起来,整理了自己的仪表,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好整理的,他看上去衣着并不凌乱,反而像是从中世纪的油画中走出来的一个贵族公子,他的一双眼睛深邃,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整理仪容似乎是他随手的一种习惯。
“我是萧零”他并没有对我不记得他表现出难过,伤心,以及额外的说明,像是一个陌生人初次见面的礼貌,他的彬彬有礼,我差点以为他要和我握手,我反而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我没有他妹妹萧半夏的记忆,也不懂他们之间的羁绊,我至今任是抗拒萧半夏这个身份的。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窘迫,微微一笑:“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客气的回应,面对他我有千百个问题,可他给我的感觉这个人水很深,绝对是一个万恶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