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司徒君和幻联系好后,我们到了一家医院,他们一家转了一家医院,去之前,司徒君不断嘱咐我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
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小新死了。
直到,司徒君推开门,我走了进去,看到洁白的病房里,满地的狼藉,一个衣衫不整略带憔悴的少年正在收拾被丢在地上的残局。
他抬头,我才看清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疲累感的人是幻。
“幻?你…”我看向床上沉睡的人,依旧绝美的侧颜。
我走过去想将垂在他额头的发拨开,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没想到却惊醒了他。
他看清我的脸后立刻躲进了被子,乱动的手臂,针头脱落,手挡住了被纱布包着的眼睛,幻推开我,抱住小新,小新反而更加的想要推开他,那是一种无颜面对的感觉。
是啊,小新本是一个绝美的少年,天才的头脑,可经历那一夜后他又剩下了什么。
小新挣脱开幻,跑进了厕所,一阵呕吐。
幻一直在旁边拍着他的背:“已经没有了,已经被取出来了,别这样”
我想起吴乐那变态将小新的眼睛灌进了他的嘴里,小新听了幻的话后,没有好转反而吐的更厉害,当他抬头看着镜子的时候,我看见小新的瞳孔泛着隐隐的红色。
“你走,走啊,我再也不能帮到你什么了,你走啊”小新推搡着幻,忽然又看到我们咆哮着:“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们”
小新眼里的红色渐渐明显,幻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看上去基情四射,可不到两分钟,男主角就硬生生改成了大片,小新饥渴的一口咬上幻的手臂,像是饿极了的羔羊。
我捂住脸,那个陪着我度过青春的少年怎么会成了这样?我想要靠近。
幻厉声喝道:“出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司徒君拉着我离开,我看见小新有气无力的躺在幻的怀里。
那个爱笑的少年哭了,纱布下蜿蜒出红色的血泪。
我觉得心口堵的厉害,怎么会这样?我不安的在医院的走廊来回徘徊,我不愿意离开,我要等,等幻出来,等小新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不见。
司徒君在说什么?我看得到他紧张的神色,我听不见他说的话,我不断跟他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太阳渐渐隐到云层后面,走廊也被晕染成了红色,特别刺目,让我想起了小新的那条血泪。
吴乐是疯子吗?这群人不是我能驾驭的,这里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夜凉如水,幻一直没有出门,护士送进去的食物也原封不动的被推出来。
那些食物里,唯一动过的只有那些药品,我看见司徒君离开,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渺小。
我抱着自己,我又见司徒君回来,他提着东西回来了,是吃的,他拍着我的头说着什么,我听不见,我猜一定是劝我吃些东西,我不能在让别人担忧了,我接过来,将食物统统塞进嘴里。
司徒君反而好像更担忧,是我吃的不够开心吗?我笑着跟他说:“很好吃,你快吃”
幻一直没有出病房,我也一直没有离开走廊,司徒君就一直陪着我等在走廊。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夜深,司徒君忽然盯着电梯,电梯正在上升,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红色头发的男子,手上提溜着小绚,我走过去,司徒君拉住我,将我护在身后。
我受够了躲在别人身后的感觉了,我走到前面,司徒君拉扯着我。
吴言戏谑的笑着:“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怎么样了,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也算是精彩”
病房的们被打开,幻走了出来,满身的疲惫,熬红的眼睛:“你想怎样?”
吴言摊手:“这个小家伙闯了我弟弟那儿,恰好我在,顺手看看故人,就送了回来”
小绚跑回来抱着幻的大腿。
吴言:“看样子是都不欢迎我呢,那么我就走好了”
幻没接话转身就回了病房。
我又被扔在了外面。
小绚的到来,让我宽慰不少。
2个小时后,幻忽然出来,叫我进去。
我跟着他进去,里面没开灯,地上依然是狼藉一片。
“吴言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刈国的墓穴,所以刚刚只是来确定我们的情况,我想过了,你和小绚能不能抢在吴言他们之前,找到萧零”
“萧零?”
“对,所有人都在挖空心思的找他,你一定要先找到”
“为什么?”
“因为,你找到和他们找到就不一样了”
“就我和小绚?”
他点头。
我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新,咬牙:“好”
“他可能会半年才好,这一次全靠你自己了”幻道。
我点头。
“所有的东西会有人给你准备好”
“嗯,我算是加入你们了吗?”
“是”
9月28日,校庆,黄晓天作为平原学校走出去的青年才俊受邀携夫人出席。
那天气球满天,人潮涌动,连什么活动都不参与的高三也活跃起来。
我站在走廊看着外面青春飞扬的小孩满操场的追逐。
作为转学生幻不来学校,我和那些孩子找不到共同话题,所以就成了独来独往的怪类。
通常这个点都在疾笔奋斗同学们,兴奋的装饰着教室,高三最后的色彩,今日过后就要为自己的未来决战了,最后的狂欢。
当司徒君抱